图：Pluto

文/飘雨桐

母亲大人：

    请您原谅我，最近真是忙疯了。昨天是您的生日，我居然忘得一干二净。每天晚上的电话，就是我们的日常联系。您说：“亲妈妈两下。”一定有什么特殊缘故。很快，我意识到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幸好国庆期间，与您购物逛街。也算是，略尽一番孝道。反正这辈子欠您的，数也数不清。我赖皮，得寸进尺。

    我是妈妈的孩子，还不是孩子的妈妈。该死的任性，不由分说与日俱增。似乎有些强词夺理，当然也偶尔理解“可怜天下父母心”。您的优秀，更多是努力争取的结果。我比较慵懒，喜欢事到头来的临时抱佛脚。当意见相左的时候，彼此总会发生激烈的持久争执。及其毁灭程度，不亚于火星撞地球的彻底与无可救药。

    几天前，我们在市区扫货。您毫无所谓，只要我这个宝贝女儿陪伴身边——一切都好。说来惭愧，我并没有珍惜与您的相处时光。在熟人面前，我习惯了肆无忌惮的张牙舞爪。偏偏，就是您最痛恨的没大没小。说者无心，听者无意。顿时，不悦流露于您的脸上。幸好，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嘛，插科打诨的蒙混过关。

    您担心我的身体，时好时坏的反复无常。某天，我在家里大发脾气。具体起因，也无稽可考。还记得自己大吼大叫：“妈妈，我实在活腻了。巴不得出门给车撞死，省得还要遭受这些或那些的痛苦折磨。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没有来过这个世界。”大概意思，准确无误的表明心迹。您气得冲进房间，狠狠地将门关上。

    您，这是在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啊！性格即命运，我对自己有着最为透彻的了解。您当我的母亲，估计是上辈子欠下的情债。今生今世，都要为我牵肠挂肚。还要，不知疲倦的甘之如饴。我享受着您的疼爱，却始终无以为报。很多时候忙得焦头烂额，都是人在江湖的身不由己。您纵然明白，也不代表我不会耿耿于怀。

   您说，最大心愿就是我的身体健康、生活幸福。我以四十五度仰望寂静苍穹，见不到皎洁月华亦没有璀璨星光。但内心深处，分明涌起了渴慕的温暖。那是源自，您给予我最无私、最伟大的母爱。曾经年少无知，做过令您痛心疾首的傻事。盛怒之下，我气不打一处来。自杀未遂，倒是把您吓得要命。再次，虔诚的忏悔。

    于是，我不好不坏的活了下来。回忆往昔，满带可怕的斑斓色彩。那是我的成长印记，也是属于您的血泪历程。所有人我都可以漠不关心，一切事我都能够置之不理。从来没有一个人，这么需要我的存在。您在我的心里，不言而喻的重要。再是麻烦的累赘，也是我最甜蜜的负担。我要牵着您的手，慢慢地陪着您走……

    真的，爱你！

                                                                                    姚

                                                                              10月1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