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Pluto

文/飘雨桐

    口 述：程红

    整 理：慕城

    这是一个兵荒马乱的时代，哪里才能安身立命？一个暑假不见，张岚变得财大气粗。她是山里的孩子，怎么会突然之间变得阔绰？莫非是国家征地，所以她得到了金钱补助？她笑得花枝招展：“你觉得，我最大的资本是什么？”资本？我没听懂。她继续说道：“明天以后，我要搬出去住了。”

    “你半工半读？”心里还夸奖着，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岂料，她摇摇头。“自力更生，丰衣足食。人嘛，无非是出卖劳动。体力的，还有脑力的。我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呵呵，也没有多大的智慧。幸好，我还算长得漂亮。”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她越是漫不经心，我越是深感怀疑。

    “你直接告诉我吧！”实在不敢，朝那么龌龊的方向发展。尽管，我知道那是社会事实。“是的，我被包养了。”她说的云淡风轻，我听的心惊胆战：“什么？这不是你最鄙视的吗？”想当初，她还咬牙切齿的说：“女的，再穷也不能出卖自己的身体。换取的报酬，肮脏得简直令人呕吐。”

    言犹在耳，张岚怎么也禁受不起诱惑？“形势逼人，我家里需要用钱。父亲不想成为我们的负担，几乎放弃继续的治疗。身为长女，应该肩负起责任。”话题一转，张岚故意缓和气氛。她告诉我，自己在酒吧打暑假工。就是在那里，她见到买醉的林宏。这个事业有成，婚姻不幸的中年男人。

    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林宏喝得烂醉如泥。已到打烊时间，老板让张岚将林宏领走。可怎么问，林宏也说不清楚自己住在哪里。张岚拜托出租司机，将这个牛高马大的家伙抬回家。她很善良，不忍心让林宏露宿街头。就因为这样，林宏对张岚开始了好感。一来二回，彼此慢慢的熟悉起来。

    张岚再三强调：妻子有外遇，所以不是林宏自己的错。而张岚，也不是破坏别人家庭幸福的第三者。欲盖弥彰，我也不好揭穿她。张岚得意洋洋的告诉我：“想靠近林宏的女人很多，可他只选择了我。原因是，我比较单纯。”是吗？这有什么值得炫耀的？五十步笑百步，性质亦不过如此。

    也许，她觉得这也是一种别样的胜利吧？

    我望着踌躇满志的张岚，陷入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