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飘雨桐

    口 述：陈芳

    整 理：慕城

    孔雀女与凤凰男的结合，早已不是什么传奇故事。喜欢张志生，就是因为他的淳朴与善良。在公司里，张志生的努力、大家有目共睹。很多人不明白：千挑万选之后，为什么对张志生情有独钟。毫不隐瞒，还是我主动提出的交往要求。他极其愕然地回答：“今天不是愚人节，你别和我开玩笑了。”我，抿嘴偷笑。

    俗话说：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我是用真诚，换来了张志生的真心。我们都老大不小的了，对于浪漫的拍拖实在有心无力。若不是认定为结婚对象，谁也没有那份闲情逸致风花雪月。我家经济比较宽裕，我的自身条件也比较理想。这些年来，都在高不成、低不就地蹉跎度过。遇见张志生，我满心欢喜。

    张志生，给我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在他身边，我摇身一变、成为依人的小鸟。女人所希望的，就是在男人面前能够风情万种。即使是叱咤风云的女强人，她的内心始终渴望着男人疼爱。半年过去了，张志生正式向我求婚。那个场面，一生一世难以忘怀：粉色的花瓣，随风缤纷而至。肆意飘落，在身边脚下打着转儿。

    很久以前，我就在郊外买了房子。钱财，本来就是估算不清的东西。AA制？那是笑掉牙的愚昧行为。既然决定嫁给他，这些身外之物就无从计较——也无需计较。还有什么事吗？张志生三番四次欲言又止。我奇怪地问：“你想说什么？”“乡下，老母亲虽然有哥哥在照顾。新婚那几天，我想接她出来、共叙天伦。”

    我有理由拒绝吗？当然没有。百行孝为先，张志生的做法合情合理。我与他，处于事业的拼杀阶段。所以一致决定，省去所有的繁文缛节。派派喜糖什么的，也算是广而告之了。我的父母，随着哥哥移民澳洲。他们说要长途跋涉过来庆祝，我赶紧找借口拒绝：“等哪天，我们飞去澳洲。一方面探亲，一方面旅游。”

    我终于见到张志生的母亲，她也是我的婆婆。浓郁的乡土气息，不由分说地迎面扑来。嫁给一个人，就等于嫁给了他的一家子。我有心理准备，生怕做得不够尽善尽美。忙乎半天，我的表现算得上得体大方。村里的人，早睡早起。城里的人，有着丰富多彩的夜生活。以免引起婆婆的不满，我乖乖的按时熄灯休息。

   赖在床上，我辗转反侧。那晚，张志生刚好要上夜班。剩下我，可怜兮兮地孤枕难眠。朦胧之间，已是半夜时分。突然，我听到房门被悄悄地打开。不是吧？难道有贼？我屏住呼吸，装作沉睡未醒。那个人，摸索着来到床边。一双粗糙的手，在我脸上摸来摸去。这不是婆婆？她在干嘛？她给我盖好被子，转身出去。

    次日，张志生下班回家。我将昨晚的经过，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他不好意思地告诉我：“母亲会梦游，她习惯半夜起来照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