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Pluto

文/飘雨桐 

    身体，还是有了零距离接触。短暂，却无法忽略当中的破坏作用。陈晓楠突如其来的凄厉叫声，将正在全情投入的李明光吓了一跳。趁对方动作犹豫之际，陈晓楠捡起自己的随身衣物迅速离开现场。可想而知的狼狈，总算是虎口脱险。陈晓楠跑得远远的，才敢在香樟树后整装。然后，扮作若无其事的回家。

    陈晓楠没有去医院检查，她还是未成年人。春节之后，才满十八岁呢。若是安然无恙的，固然放心；若是已经“那个”的话，岂不羞愧？更糟糕的是，要是不幸中招……接连几天，陈晓楠选择请假在家。她不希望看到李明光，这位校草级的人物在她眼里和一般色狼无异。甚至，可以算得上是斯文败类！

    整整一个月过去了，“大姨妈”终于姗姗来迟。陈晓楠心中高悬的大石这才轻松放下。与李明光不是没有见面的机会，陈晓楠目不斜视地迎面而过。即使被李明光堵在路上，她摆出严阵以待的拒绝姿态。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李明光不方便多说什么、多做什么。不久，陈晓楠以为一切已经宣告结束。

    是陈晓楠过于天真幼稚，还是李明光过于阴险狡诈？元旦回来，陈晓楠发觉周围同学的异样目光。甚至，有人在她的背后指指点点。陈晓楠蓦然回头，她们就装模作样的大声笑、小声说。虽然听不真切，但陈晓楠可以确定谈话内容一定与自己有关。而且，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否则，她们不必如此闪烁其词。

    那天体育课上发生的事情，陈晓楠觉得极其无辜。班长王岚直接将排球砸向她的头顶，一时之间头晕脑胀、眼冒金星。陈晓楠开始以为脑震荡，后来意识才慢慢归位。王岚也不知道自己出手居然如此狠重，她默默站在旁边留意着事态发展。当陈晓楠颤抖着声音问“为什么”的时候，王岚只说“你犯贱”！

    贱人？这从何说起？委屈的眼泪不争气地夺眶而出。陈晓楠表示不明所以，王岚更是恼羞成怒：“居然勾引李明光，你以为自己真的是天生尤物啊？”王岚的话，像是捅破了某层不言而喻的纱窗。大家的眼神开始复杂，并且渐渐从陈晓楠身边退开。仿佛，她就是传说中的不详人物。大家，如此憎恶莫名。

    “我没有！”陈晓楠能够听到自己撕肝裂肺的辩白。更多同学，认为解释比掩饰更加无聊。几经周折，她听到了最不知所谓的版本：陈晓楠求爱不遂，于是力邀陈明光上床。企图以献出初夜为名，企图藉此套牢校草。李明光情迷乱性，却发现陈晓楠早非处子之身。如此性开放的女生，李明光宁愿避而远之。

    陈晓楠唯有出示医院证明：处女膜依然完好无损！

    可是——她的初夜，分明葬送在那个下雪的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