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Pluto

文/飘雨桐 

    珊儿下葬的那天，冷空气突然袭来。早上还是晴空万里，下午已是倾盆大雨。一场秋雨一场寒，没想到季节的变迁竟然如此悄无声息。更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陆续发生呢。Berry和贝拉居然也在现场，赶来送珊儿最后一程。林雪柔认识贝拉，却不认识Berry。我望着她、她望着我，一脸的茫然。

    仪式全部结束之后，大家三三两两的离开。贝拉一直瞪着林雪柔，恨不得将她撕开两半。我龌龊地想着：莫非，贝拉与珊儿也有一腿？可能性不大啊？贝拉可是千方百计想把我弄到手的，难道我只是她看中的幌子？胡思乱想之际，贝拉朝我们径直走了过来。我拉着林雪柔站在身后，可以随时照应。

   “珊儿就是为你自杀的？”贝拉的气势汹汹，一看就像是寻仇的。“你又是谁？”林雪柔没有采取正面回答的方式，毕竟不知道对方底细。“我是珊儿表姐，从小到大的玩伴。”Berry也不失时机地冷嘲热讽：“想不到啊，你居然对女人感兴趣。”她的眼睛直勾勾看着我，这话明摆着就是提醒我的。

    “雪柔，我们走！”省去了“林”字，似乎彼此的关系更进一步。当然，我们共同经历了生死。万万没有想到，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就这么不知不觉地刺激到贝拉和Berry，不约而同地挡住了我们的去路。就这样，一男三女杠上了——她们不退后，我们也无法前进。这场面，似乎战争一触即发！

    进退两难，幸好珊儿的父亲出来救场：“你们这是干什么？”“表舅……”“算了，为情所困得还不够吗？”珊儿父亲的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我的身上。他十有八九误会了，以为珊儿是为我自杀的。倘若老人家知道珊儿是女同志，估计会气得七窍生烟吧？长辈们，无法完全明白当中的真挚情感。

    为情所困，这个词简直如同醍醐灌顶。面前，站着三位女子。她们都说爱我，曾几何时让我意乱情迷。珊儿的死，不过是一种解脱。而我呢，即使活着又该如何继续？Berry利用我去探听乔安生的消息；我要接近乔安生就不得不去讨好贝拉。林雪柔找我当一夜情人，无非是扮作虚凰假凤敷衍珊儿。

    突然之间，我觉得自己比珊儿还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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