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Pluto

文/飘雨桐

    “子慕，你怎么了？”这个晚上，我第N次拿错衣服——不是条码、就是尺码，总而言之都不是客人所需要的。我完全感受到：老板娘那堪比光速的眼神，绝对能够将我秒杀于顷刻之间。是的，我心不在焉。即使那个男孩已经离开了半小时，我依然迷醉在他曾经出现的氛围里。虽然，只有数面之缘。

    夜幕降临之际，正是华灯初上之时。这座南国的大都市，到了夜晚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繁华热闹。XX专卖店，开设在整座商城最人来人往的枢纽位置。老板娘常常阴阳怪气地说：“你是来打工的，不是来看帅哥的。”我只是习惯研究他们的衣着打扮，从而揣摩他们的购买欲望。这些，俗人不会懂得的。

    我知道，世界上有一个人总会出现的。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什么地方。反正，总有一个他能够让我怦然心动。于是乎，整整18个年头过去了。无数日日夜夜的交替里，我连他的影子都没有见到。我错过了，还是他仍未出现？这是一个问题，答案的揭晓却是那么遥遥无期。不敢奢想，自然不必失望。

    2010年9月5日的晚上，我终于遇到百分百的完美男孩！指环挂坠，在他胸前安静地呆着。West墨镜，在他鼻梁上帅气地架着。脑海之中，花泽类和陈翔的影子稍纵即逝。最后，竟然定格在他的身上！找不到恰如其分的词语，来形容这位不经意闯入视线的完美男孩。年少轻狂的气息，于四周无边蔓延。

   莫非，这就叫做“一见钟情”？我绞尽脑汁，艰难想起辛波斯卡的相关诗句：一股突发的热情，让我俩交会。这样的笃定是美丽的，但变化无常更是美丽。既然从未见过面，所以我确定彼此并无任何瓜葛……你说，这样遇见不是缘分的注定、上天的安排吗？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居然走进来了！

    小优准备过去招呼客人，我一马当先地抢在前头：“先生，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他与他的同伴在店里东张西望，最后拿起那件白色法式宪兵衬衫。我的内心掀起一阵阵狂喜，仿佛晕船似的无法顺畅呼吸——甚至正常思考。我恪守着自己的职责，将他引至更衣室。在窸窣的声响里，他换好了衣服。

    一个字，帅！两个字，很帅！三个字，帅呆了！贪婪地望着镜中的他，真希望年轮能够停留在这个时刻！他是如此真实地来到我的身边，即使很快就要离我而去。他的同伴喊道：“瑾，程信予他们等着你呢。”“好！”哦，他的名字叫“瑾”。这是关于他，我能够知道的唯一。微笑，是否经已足够？

    我该上前，大胆告诉他：“你是我见到的，百分百的完美男孩。”吗？不！美丽必须消逝，彼此一定是要错失的。也许在不久的以后，他会忘记曾经在这间XX专卖店见过我——这个五官清秀，神情专注的女孩。他的思维不再清晰，哪怕人海之中我向他迎面走来也不会有所印象。可，又有什么关系呢？

     村上春树在1981年4月的美丽清晨，遇到百分百的完美女孩。

     我在2010年9月5日的宁静夜晚，遇到这位百分百的完美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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