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Léon

                           文/飘雨桐

   原来我非不快乐

   只我一人未发觉

    前些日子，买来林夕的《人情·世故》与《十方一念》。他的一切都是不容错过的，无论是歌词还是文本。也许，真的是“书非借不能读也”。可惜，我有轻微的洁癖。别人的书，实在不愿触碰。自己的书，则安静地置于一旁。夜幕降临的时候，我刚好看完林夕的《原来你非不快乐》。坐在窗台之上，望着小区里依稀路过的街坊邻里。生活在这个世界里，总归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昨天，前往医院探访一位亲戚。骨髓癌晚期，估计连化疗也不会有太大的帮助。洁白床单下，隐约可以他那骨瘦如柴的身体。往日疏于走动，这个噩耗仿佛晴天霹雳轰炸头顶。尽管生死于我，无非睁眼闭眼的一线之差。唯有强颜欢笑，说着本次世界杯中发生的趣事。午时，起身告辞。站在门诊部与住院部的两座大楼之间，突然失去了继续前行的方向。但见：大风过处，草木扶摇。

    回到家中，拼命抽烟。那是旷日持久的忍耐，再无刻意遏制的必要。某人气急败坏地问：“为什么要抽烟？”答复，匪夷所思：“心情好。”我为自己依然大摇大摆的活着，万分庆幸。我为身边还有不离不弃的朋友，莫名感动。万般熙攘之后，内心收获了那么多的温暖与关怀。所谓匿名者，你们的所作所为令人齿冷。尽管千方百计地无中生有，尽管想方设法地无事生非吧！

    林夕在书中引用了卓别林的话：用特写镜头看生活，生活是一个悲剧；但用长镜头看生活，就是一部喜剧。谢谢某人、飘雪，担心我会抑郁或者自杀（开玩笑）。我的文字，确实带有伤感的味道。但并不代表，我就是一个厌世的凡人。天平难免左右摇摆，最后始终能够保持平衡。正如，我向来深信不疑的那样——你只是改了身份、换了方式而已，由始至终一直存在、未曾远离。

    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抽烟了，还会不会在迷离的云雾里捕捉到你的气息？

 林夕作词，杨千嬅早期作品《再见二丁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