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Léon

                           文/飘雨桐

     口述：张 明

     整理：慕 城

    我是标准的凤凰男，能飞出山沟沟已经是千难万难的事情。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里，我受够了所有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尊严，只不过是愚昧可笑的幌子。脸面，不过是瘦子冒充胖子的自欺欺人。树大好乘凉，林莉成为了我的倚靠。尽管她人老珠黄，至少保证我的衣食无忧。

    家里的弟妹们陆续长大，想方设法削在欲望都市谋求立足之地。笑，一群幼稚的家伙。我出卖的是什么？灵魂，还有肉体。当中的痛苦与煎熬，有谁知道？这几天，林莉到上海看世博会。犯人可以放风了，我需要出去好好地吃喝玩乐。灯红酒绿的夜店，七彩霓虹迷幻着我的心灵。

    林莉，没有饥不择食。当女人有钱有势，自然想找年轻帅气的小伙子。这些年来，我相信自己保养得很好。在吧台随便一坐，就有不少风韵犹存的女人上前殷勤搭讪。没什么兴趣，平时伺候林莉还不够吗？我要找的，一定是年轻漂亮的女子。从她身上，我要寻找失去的青春活力。

    旁边的女子，与男友发生激烈的吵架。差点被飞来的酒瓶误伤，我不得不提高警惕。一句“我们分手”结束了感情的角逐，男的摔门离去、女的抱头痛哭。突如其来的心疼，女子的模样是那么楚楚可人。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我走过去、拍着她的肩膀说：“不珍惜你的人，让他走！”

    “他可是我的初恋情人呢！”我只有一个念头：保护她！在林莉的强势之下，一切都是扭曲的。更多时候，我倒像个委屈的娘们。何至于呢？吃软饭的人，莫非都有这个通病？我轻轻搂着这位女子，希望我的温暖能慰藉她那受伤的心灵。她告诉我：“我叫小柔。”真是人如其名！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我的故事不值一提，小柔的经历却是倍加新鲜。原来还有这么单纯的女子，可惜她并不属于我。她抱歉着说：“让你听我牢骚了。”“何乐不为呢。”小柔说要回家，极尽风度的我当了一回“柴可夫斯基”。来到楼下，客气的小柔请我喝咖啡。

    难得的机会，我怎么会错过？酒精，起着催情的作用。两颗寂寞的心，需要互相安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说破了就是暧昧的暗示。小柔不会不懂，否则怎么还邀请我进门呢？动作越来越放肆，谁都没有拒绝的意思。那张舒服的单人床，主角将要换人。今晚，睡在上面的是我们。

    一切的衣物累赘，在象征性的挣扎过后全部褪去。激情，正在燃烧。黑暗中，我与小柔追逐着欢愉的游戏。这时，灯亮了。接着，我看到了照相机在闪光。小柔的男朋友，什么时候进来的？我还在纳闷呢，小柔已经批上衣服站立一旁。“你居然敢诱奸未成年少女，我要告你坐牢！”

    这是哪一出戏？看着那男子手中的相片，一丝不挂的我搂抱着同样一丝不挂的小柔。那男子继续说道：“想要拿回这些照片？可以，拿钱来赎！”我气急败坏地说：“你在敲诈！”“我妹妹是未成年少女，你入屋施暴还有道理？我现在就报警！”“别！”一时之间，我无计可施。

    就是出来偷欢而已，怎么就遭遇裸照风波了呢？还是用钱来交换这些艳照吧，不然等林莉回来我就大麻烦了。明摆着上当受骗，算自己倒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