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夜 归

文/飘雨桐 

    生命里有一种寂寞势必无法消除

    世界上有一份孤单适合独自品尝

    没由来的感慨，在圣罗兰的薄荷烟味中肆意蔓延。今年夏天，各式各样的台风轮流袭来。正是“你方唱罢我登台”般热闹非凡，已到初秋时节了仍旧不依不饶。婆娑的树影营造着阴森森的氛围，呼啸的凉风似是来自地狱深处的鬼哭狼嚎。

    诺基亚的经典铃声，小云在记忆酒吧等我。同是天涯沦落人，何妨相逢又相识？在这个漆黑的夜里，突然那么需要情感上的依赖。是的，承认自己的失败。在旁人的眼里，我是呼风唤雨的女强人。其实这不过是美好的误会，我很脆弱的。

    吧台之前，小云在摇晃着晶莹的高脚杯。见到我，呢喃着：“今天下午，看完了《爱有来生》。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哗哗直流，根本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心里最柔软的部分被深深刺痛。无法呼吸，那种窒息如同面对着死亡。”

    我点了朗姆，让辛辣感动着麻木不仁的味蕾。烈酒在齿夹舌尖游移，恰似激烈的湿吻。这般缠绕纠结，那么欲罢不能。“小雨，我恢复单身了。”“你是否应该检讨一下自己的生活方式呢？分手，因为你的不做努力还是他的自愿放弃呢？”

    近十年的好友，相对无言自然明白如话。冰的朗姆+火的麒麟，于冷静与热情间倍受煎熬。灵魂和肉体在拉扯之际更是躁动不安，小云的声音缥缈得仿佛来自天外：“小雨，你的眼神越来越无辜了。”我坏笑着：“主要是感情一直空白。”

    乐队在使劲地弹奏，歌者在卖力地演唱。为何？这寂寞就是沁入了骨髓挥之不去？对面来了两位风度翩翩的男子，在拙劣地搭讪着。自顾自地远离暧昧，人生还有更多值得的期待。放纵无非是一时的发泄，而情感从来讲究的是细水长流。

    两人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去，我与小云微笑目送着失望的背影。在情欲都市里，最可怕的是一份迷失。找不到自己，找不到爱你的以及你爱的人。即使忘记该记得的，哪怕记得该忘记的——无所谓的。灯火阑珊、夜色迷离，不如归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