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倾 寒

文/飘雨桐

           也许有一个约会/至今尚未如期/也许有一次热恋/永不能相许

                                                    ——舒婷《四月的黄昏》

    艾略特说过：“四月是最残忍的一个月。” 望着窗外的雨丝，我始终不知道四月残忍在哪儿。昨天翻箱倒柜地找东西，很不经意地看到一封信。里面有几片丑得可以的枫叶，还有用漂亮隶书誊写的《爱》。依稀记得：你说刚去看过漫山遍野的枫叶，我则遗憾于未能身临其境。其后，远方的枫叶飞落在我的手里。还有向来喜欢的张爱玲，只可惜你不在这儿。于时间的无涯荒野里，彼此遇见结局擦肩而过。

    那是种无言的宠爱，一如既往地尽力而为。回忆之中，嘴角满带微笑。事隔半月，原本绚烂的枫叶已然寂静地死去。因你的悉心选择，残留了最后的美丽。枯竭的叶脉不再有生命的跳动，我却能感受到那来自遥远国度的温暖关怀。各自迟暮，岁月安好。如同没有长大的孩子一般习惯了依赖，眼巴巴地瞅着就是不愿开口。你懂的，我知道。转身凝眸，爱情随风飘远。甩出去的水袖顺势滑落，苍凉无处不在。

    最近，烦心之事纷至沓来。疏懒成性的我，突然要面对许多的不知所措。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得实在太快了。常恨人心不如水，痛觉今是而昨非。赌桌上什么可能都会存在，我却半点儿都输不起。感情不是游戏，谁的承诺埋葬在风里？归根结底是自己太傻太天真，居然相信第一千零一个愿望的实现。当流星划破天际，雪花融化了天地间的宁静。寂寞指尖抓不住甜而哀伤的幸福，伤逝是宿命的终结。

    是只标准的夜猫子，迟睡但甚少失眠。昨晚，几近通宵。前所未有的疲累腐蚀着灵魂与肉体，地狱的熊熊烈火烧红了双眼。肆无忌惮地狂笑，无异于《午夜凶铃》中长发覆面的贞子。到底哪儿不对了？怎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人生若只如初见”是蹩脚的借口，如此一反常态令人心灰意冷。从来没有为你做过什么，也明白你绝不会在乎。阿菲的《蝴蝶》吟唱着：等不到天亮、美梦就醒来，我们都自由自在。

    知道吗？你是人间的四月天——仅止从前，无关当下。爱与暖，经已不见。

    安妮°说：一个人若太具备感情，是会自伤及伤人的。那么，我宁可自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