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倾 寒

文/飘雨桐

         那一天  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 蓦然听见 你诵经的真言

         那一月  我转动所有的经筒 不为超度 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  我磕长头匍匐在山路 不为觐见 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  我转山转水转佛塔 不为修来世 只为在途中与你相见

                                                             ——仓央嘉措

    是谁在梦里轻唤着我的名字？让冬眠的心在春暖花开中缓缓醒来？清澈的眼神、淡雅的笑意，乖乖地陪伴在我的身旁。看着你的文字、听着你的声音，如同邻家男孩般顽皮又淘气。依赖得太多不是一件好事，在恩宠与纵容中迷失了本来的方向。在抽完最后一支烟、喝完最后一杯咖啡后，我选择更为安静地离开。

    生来缺乏安全感，宁愿躲在向隅角落不发一言。如同黑白色盲，不希冀看到彩虹的美丽。近乎苛刻地要求自己，我的世界里不会存在爱与关怀。那是情感中的奢侈品，我被取消了拥有它们的资格。幸好，还可以远远地仰望。那是羡慕，而绝非妒忌。这一季的生死轮回早已提前结束，徒剩灵魂在漫无目的地游历。

    这是一个恬然的梦：我在深山寺庙里翻译佛经，终极4班的宝贝们跑来与我做伴。赶也不愿走，4个小萝卜头甚至挤在炕上呼呼大睡。我于案前阅读着书卷，绰绰灯影、连连烛泪。轩窗外，东方初白、晨光熹微。不知不觉间，又是一宿通宵。过去给他们盖好被子，小小的脸蛋上露出甜甜的笑。稍安心，蹑足走开。

    没有宗教信仰，却相信前因后果——我很矛盾。午夜梦回，梵音在冥冥中召唤。没有折磨任何人的习惯，也许只在自我惩罚。你是不是王子我不知道，可我从来就不是公主。到底哪一面是你？如同香雾缭绕，无法看清。两忘烟水里吧，此刻我随风飘逝。依稀仿佛，铃铛清脆作响。你还能听见蝴蝶无奈的叹息吗？

    苍凉，眉梢眼角唇边指尖心头……无处不在，不是相思胜似闲愁。寂寞如水，我是谁？你又是谁？宇宙中，那么不经意邂逅的星际尘埃。千里迢迢的跋涉，只为在途中与你相见吗？擦肩而过如是也，结局无非为各自迟暮。或许还欠一个温暖的怀抱，容我来生加倍偿还。我会珍惜眼前，陪你一起看那长流细水。

    夜，依旧。睡，无眠。默然相爱，寂静欢喜——人生若只如初见。

    不及告辞，人渐憔悴。在与不在，与我无关。试问：岁月静好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