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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吾最爱——写给母亲的话

(2007-05-13 16:59:51)
标签:

母亲节

母爱

健康

吉祥

快乐

分类: 慕城谋生亦谋爱

致吾最爱——写给母亲的话

 图:百度 

 
                               文/飘雨桐
 
    我曾经许愿:我只请求比她多活十天——我要亲自为她处理完所有的事情,然后什么时候死去都没有关系。
    假如我先离去,她的世界会就此崩塌,没有任何生之意义。
    我是她一生的牵挂与希望。
    从没有一个人这么需要我的存在,而她再是麻烦的累赘,也是我最甜蜜的负担。
 
    感谢上天,母亲一直陪伴在我的身边,健康而又快乐。
 
    您是一个很温婉的人。
    如果是在旧社会,您肯定是贤妻良母的最佳典范。
    由于生不逢时,您的命运增添了极不和谐的色彩。
    大姨丈是当时的县委书记,在政府大院内住的都是些高干子弟,您曾经的总角之交如今都在各地担任要职。
    在一场全中国都无法避免的运动中,大姨丈被逼自杀了,所有年轻人都给赶下了农村——体验生活去。
    一切都来得如此突然,莫名其妙的就发生了。人尽管无奈,仍然在无计可施中随着历史的潮流向着未知茫然前往。
    可怜的您是年纪最小的知青,干着和男人一样的重活。我时常“笑”您比我矮,您则淡然地说:“我还没70斤重呢——眼看太阳都快下山了,我还在一边哭一边死命拉着那100斤的谷子......怎么回家的路这么遥远啊?”
 
    往事不堪回首。
    您从小能歌善舞,学习不是最好的,但同学们都喜欢做您的朋友。在大家的心目中,您如同一位骄傲可爱的小公主——哪知道会有接下来的不幸遭遇?
    三年,人一生中最宝贵的读书时间没了,最是少女的花样年华没了——于是这般地返城了。
 
    您只有初一学历,摆在面前的有两个选择——一是做舞蹈演员,再者就是当护士。
    舞不能跳一辈子,加上身高的缘故,您最后决定去卫校读书。
    也许您是最美丽的白衣天使,也许您是最优秀的救命护士,也许您是最有魄力的科室领导......
    您说过:“你没本事,别人瞧不起你;你有本事,别人会妒忌你。”您宁愿给人妒忌,也不要给人瞧不起——这点我深信不疑。我努力着,即使在背后给人诅咒也在所不惜——那只能说我的出现威胁到她们的切身利益,谁叫我优秀呢(不是阿Q胜似阿Q)?
 
    直到二十多年前的那个秋分,我来到了人间,是您给予了我宝贵的生命,让我有机会领略这缤纷美好的世界。
    俗话说:初归媳妇、落地孩儿。我天生就是个捣蛋鬼: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偏偏哇哇大哭,等吵到婴儿室的全部娃娃都随着和“唱”共鸣之际,我自己却安然入睡。
    家里没兄弟姐妹,就我一个女儿——我何其不幸又是何其有幸啊!我独自占有了父母全部的爱心与关怀,也一力承担了父母所有的期盼与指望......
    从小,您对我的要求甚是严格。
    二年级的学生懂什么呢?那时我会杀鸡。
    场面极之“壮观”:左手的小母鸡在欢蹦乱跳,右手拿着利刀于颤抖中“吻”上了它的脖子。鸡本能地挣扎着,吓得我几乎放开了手。稳当之后便死劲地来回拉锯着——实在不够力气,勉强为之。鸡在一旁哀号着:大概想了结得干脆些,奈何我这冷血屠夫手艺太差,没能给它死个痛快。我自是一付眼泪纷飞的模样——这哪门子事啊?怎么也要我来做?
    现在落下的后遗症是:绝不亲手杀宰任何一种禽畜鱼蟹——要么拿去市场找人解决问题;要么就直接送人,眼不见心不烦,不吃也没所谓了。
    记忆中,您就是这样一点一滴地训练我,让我有足够的勇气面对任何的问题,再困难的事我都能咬着牙苦撑下来。虽是独生子女,却从不娇生惯养,反比别人更有自理的能力——这在我一生中都是十分重要的成功法宝。
   
    父亲在我高一时去世了——也是一位被荼毒了生命的知青,大好广州青年却要离乡别井的......终于落叶归根了,但付出的代价未免太大了吧?
    至此,我与您相依为命。
    和很多年轻人一样,叛逆心理曾经让我做出了错误的决定。
    为了一件小事我居然和您展开了惊天动地的争辩。貌似是孩子,我便给“没收”了申诉的权利。我很是气愤,于是找了一种最简便的方式想结束自己的生命——报复亦好、解脱也罢......
    当血斑遍布脸庞的时候,我放弃了——在与死神擦肩而过的瞬间,我突然留恋起万丈红尘的美好。
    不是缘自对死之恐惧,而是想要您看到我真正的实力。
    正是这次的偶尔“出轨”,让我对生命有了不一样的看法——不经历过,绝不会觉悟到活着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等我年岁渐长,您也慢慢地老去。
    其实去年今日,您还是容光焕发、神采奕奕的。
    就是那次外出,害得您元气大伤。
    本来是好事——我工作超级的忙,身体也时好时坏的,您和同事一起去云南旅游,我高兴得很。
    结果您在异地得了急性肠胃炎,上吐下泻,几乎脱水致死——您的同事就顾着自己四处游玩,仅留您一人在旅馆;导游也怕出住院费,不及时送您去医治;每天收到的信息都是说您玩得很开心,而我居然相信了......
    等您回来的时候,我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搂着瘦了整整一圈的您,轻轻地说:“乖哈,不哭,回来就好!”其实我的拳头紧紧地握着,四个月牙印陷进了掌心里。心里只想到:好在我的母亲安然无恙地站在了面前,不然我不是找人赔钱,而是要人偿命!
    以前我俩出去多少次都平安无事,我少陪您一回就出意外了。 
    幸好还没铸成无法挽回的大错,否则我真是追悔莫及啊!
    以后只要放假,只要您想旅游,我都奉陪到底。但绝对不许再和这些所谓的同事朋友一同前往,是谁我都不放心。
 
    现在,您的退休生活非常充实:唱粤剧——自己开私伙局,整天咿咿呀呀的乐在其中;参加老干学校——在一群老太太中最是年轻;和阿姨们打乒乓球、爬爬山——锻炼身心有益健康......
    我看着您就像是小孩子一样不知疲倦,心感欣慰。
  
    每年的今天,我都会给您送上最漂亮的花束。
    今年自然也不会例外。
    我要牵着您的手,陪您慢慢地走下去......
   
    后记:我的辞藻一向是极尽华丽之能事。第一次写文章是如此平铺直叙的。只想告诉我最亲爱的母亲,您在我的心里是多么的重要。
    所有人我都可以漠不关心,一切事我皆能够置之不理。您是我最爱的人,我只希望您天天活在开心之中——没有什么比看到您微笑更让我高兴的了!
  
    祝全天下的母亲都能安康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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