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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宿

(2007-02-07 11:17:46)
分类: 杨柳岸晓风残月
归宿
                                    图片来源:百度
 
             文/飘雨桐
 

我来到那间“开怀小筑”。还是一如往昔的窗明几净。

而她呢?那年纪轻轻就是“老板娘”的瑶呢?哦,还在!太好了!我心一阵狂喜。

 

三年前,为了博得上司的信任,我第一次在别人背后放了暗箭。我很坏是吗?现在看来真的没什么。当时可是很彷徨,觉得社会怎么如此黑暗,上有天,下有地,而我的良心该放在了哪里?

就这样,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不知道路该怎么走,看不到任何前进的方向。

肚子有点咕咕作响,原来不知不觉走了一天一夜。人还是要继续生活的,反正都这么做了,就不必后悔。从今天起,我决定要在这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环境好好生存下去,还要爬到最巅峰——一次污,两次秽,头已经洗湿,无所畏惧了。

为了告别昨天的我,我想吃好一点,算是犒劳自己。

我走进的就是这间“开怀小筑”。瑶客气地过来招呼我,问我想吃什么,还介绍了几样特色招牌菜。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她不歧视我,不认为我是肮脏的。就是这一顿开怀的晚餐让我得到了另一个人的尊敬和某种程度的爱护。

至此,我撑了下来。我干尽了卑鄙无耻的事情。日子有功,我终于是“人上人”了。

但,曾经的我去哪了?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成了老谋深算的“狐狸”。唉……   

 

打滚了三年,我厌倦了这样的生活。

我再一次来到这儿。看看瑶,那是一种无言的安慰。我的世界太浑浊了,在她面前我简直有点自惭形秽。

 

今天是 214,西方的情人节。

我坐在临窗的雅座望着那车水马龙。好多情侣出双入对地经过。谁都没有留意我这形单影只的孤独男子。

马路对面有间花铺,生意很红火呢!看到那的店主收钱都忙不过来了,呵呵,有情人的情人节真好!皆大欢喜呢!

看到瑶过来了,我轻声地问:“人说所有女孩都喜欢花,你喜欢吗?”

没等她回答,我继续说道:“等我,我去买,很快回来。”

 

瑶一脸愕然。我已经是朝那花铺走了过去。

2007年的情人节里,我一定要送最漂亮的玫瑰花给她。

“先生,买花呀?新鲜着呢!今天下午刚从昆明空运过来的。”

我笑了笑,习惯了虚伪,我发现连笑都变得有点皮笑肉不笑的了。

我看着各种颜色的艳丽花儿安静地呆着,它们是那么的娇嫩欲滴,那枝儿上的点点水珠在灯光下发出晶莹的光芒。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你惟有不停地“杀、杀、杀”。哪有闲暇时间去欣赏美丽的事物?即使知道错过了便无法挽回,也只有打落门牙混血吞下。尽管绝情绝义不是出于我的本意,但事到头来我也没有退缩的余地。

看到瑶在对面隔着落地玻璃瞧着我,是在满心欢喜地等着我把花送过去吗?

我看中的是一大束白玫瑰——感觉正如瑶一样。

第一次送花给女孩子,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不奢望会有什么结果,只是我一直以来藏于心底的小小秘密。望着那洁白无暇的花瓣,我真心地微笑着,走了过去,瑶在等着我……

 

这时一辆急驰的轿车驶了过来……

我在半空中似乎划出了一道漂亮的弧线,周围的一切声音都停止了,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

也好,我早已厌倦了生活。来,让我做最后一次的涅槃好了。用我的血来洗涤我的罪孽是最合适不过了......

 

瑶冲到我的身边,焦急地问:“先生,我叫了救护车。你…..

看到她紧张的样子,我很高兴——毕竟世界上还有人在乎我的生死。我把那一直拿着的玫瑰花艰难地递到她的面前,呀!怎么都滴着刺目的血呢?那么鲜明而动魄的对比。

我想说:“祝你幸福!”但为什么张开了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的?

意识慢慢地模糊了,瑶的样子忽远忽近,只有她的眼睛还那么明亮,那是我最渴望的归宿……

 

 

后记:这纯粹是我“剑走偏锋”的作品,不是我一贯的风格。让悲剧在情人节这个甜蜜的日子里发生,实在有些大刹风景。

 只要是属于自己的文字,总会折射出笔者某方面的思想意识。我要说的就是我理解“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但不代表我认可其中的做法。所以我让文中的“他”以死亡宣布一切的结束。

“人生”是门深奥的学问,我在慢慢研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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