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另一种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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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发表于2012年9月2日《黔中早报》B05版
链接:http://epaper.qbnews.cn/html/2012-9-2/24520.html
——读《挪威的森林》
如果一个人在他的青春时代异乎寻常的喜欢一本书,这便意味着这本书曾经照亮了他的部分生命。这是我五年前写在《挪威的森林》扉页上的一句话,而我读此书则要追溯到十年前,这里面包含着一个与青春有关的故事。
十年前,我还是一个十分青涩的毛头小子,在一个姑娘的书桌上结识了《挪威的森林》。当然,我当时的注意力主要在那个姑娘身上,我是她的暗恋者之一。为了取悦她,我曾以极快的速度读完了这本书,尔后的时光就像那段朦胧的恋情一般很快消失了,但是这本书的内容我却再也不能忘记。
人生如同转轮,兜兜转转,青春的时光如白驹过隙,我被人潮携裹着像飞溅之尘,终于坠落在了北京这座城市,那一年是2007年。当时我一边给报刊写稿件,一边接一些长篇访谈的私活,大多数时候则闭门读书。书有一大堆,朋友却不多,生活上更是有上顿无下顿。在一个冬天的夜晚,吃光了冰箱里的所有东西,仍然饥饿难忍,便走出了门,企图在夜市上找些东西吃。也许是因为寒冷,夜市上的摊贩早已各自回家,只有不远处的一家咖啡厅还亮着灯。我便走了进去,要了一杯咖啡,又要了简餐。就在我吃完简餐,准备端起咖啡的时候,旁边小书架上的一本书吸引了我,它是如此熟悉,以至于让我回想起一些温暖的东西,它便是《挪威的森林》。
我忘了我是否喝了那杯价钱不菲的咖啡,但我却将《挪威的森林》重新看了一遍。客观的来说,《挪威的森林》不算是村上春树最好的作品,然而我在最适合的年龄读了它,并且在某种程度上体验了主人公的心曲。青春时代的忧伤、迷茫、绝望,乃至闪过大脑的自我毁灭念头,都与书中的主人公相似。渡边是一个寄宿学校的学生,同宿舍的室友差不多是“怪人”,有着各种搞笑的生活方式。渡边与饱受心理问题摧残的女孩直子开始交往,并给她讲室友“敢死队”的各类笑话。实际上,渡边和直子早就认识,那时候直子是他的好朋友木月的恋人,他们三个常常在一起。不过,木月后来毫无征兆的自杀了。也许是源于内心的某种伤痛,渡边和直子开始接触,最初只是通信,并无什么实质性的进展。然而他们都知道,这是恋情。一个心思细腻,面孔干净清新的男孩,一个罹患抑郁症几乎无法自控的女孩,这故事唯美,但却忧伤,令人几近心折。
我不打算在此赘述这个故事,因为读者阅读故事后所留存下的印象也各自不同。我想说的是,青春其实很残酷。那些历尽磨难后的人,或者是经历了繁重生活洗礼之后的人大多忘记了青春的模样,也有可能是有意识的遗忘。盖因为,青春的残酷性远远超过了青春本身。有那么一个时段,人是非常的忧伤,就好像世界永远都是灰色的。不要将此理解为青年男女们的春情勃发,也不要以情窦初开做挡箭牌,实际上青春意味着对童年的告别,对一个因年龄带来的更加严酷的生活的观望。观望比经历更痛苦,因为你必须选择,这个选择就象是由处子变成女人,它带着被侵入的痛苦,又带着对神秘事件的渴望,这是矛盾的。矛盾的事物总容易使人忧伤。
渡边和直子小心翼翼的交往,又急不可耐的彼此寻找,再到无法相见,其实都是一种处在矛盾中的挣扎。而后,渡边又认识了女孩绿子,如果说直子是冰水,绿子则是火焰,但她们实际上都属于脆弱的人。就象是一种昂贵的玻璃,洁净,纯粹,绚丽而闪烁光华,但是经不起撞击,否则便会碎成一快一块依旧闪烁光彩的碎片。与渡边相对的是他的学长永泽,他始终是一个强大的人,有着聪明的头脑,有着不俗的家世,有着能够吸引女孩的面孔,同样也拥有始终对他如一的女友初美。然而,这就算是完美吗?青春有着无数种不确定性。
不论是木月的死,还是直子的自尽,乃至初美的割腕,都是在说青春的不确定性。没有什么比一个年龄段处于一种巨大的不安和不确定中更残酷的了,这是青春的另一种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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