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获奖感言被嘲讽以后
(2013-10-15 00:00:38)分类: 胡思乱想 |
我的获奖感言被嘲讽以后
四年前,创刊不久的<<世界华人周刊>>举办了一次有奖征文活动。我虽然没有主动投稿,评委还是在茫茫网海中,捞起了我的一个小贝壳。
听说我的文章“嫁给洋人的中国妞们,苦乐谁知?”得了三等奖之后,我喜出望外,马上奋笔疾书,写了一篇不知天高地厚的获奖感言。
那天,当我把这个获奖感言发布在文学城的“海外原创” 版面时,在一片鼓励的掌声中,一位著名的海外作家,只用了五个字和一个标点符号,就把我的欣喜之心打入了冷宫。
我,顿时清醒了。
我得的不是诺贝尔文学奖,让我获奖的这个期刊也不是业内著名的杂志。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奖项,基本冲不出亚洲,也走不到世界。这个奖项,只是对我网络文字的一个小鼓励。我有什么值得沾沾自喜的呢?
从那以后,我陷入了思考,也在暗中拷问自己。身为医学生,自己却偏喜文字。对理科的不忠,和对文科的暧昧,这样的自己,是否有点儿不伦不类?
满怀着疑惑和自卑之心,我的三本纸书却相继出版了。另有发表的三部短篇小说和一本情感电子书,又让我的出版记录有了锦上添花的荣誉。当这时的读者冠以我“作家”的称号时,我又有些不知所以了。
鲁迅是作家,他的文字力透纸背。莫言,陈忠实,余华是作家,他们的文字和影视作品齐放异彩。就凭着这几本写实的婆婆妈妈文字,我何以配得作家的称号?
两年前的夏天,在燥热的气候中,我涂抹了一篇燥热的短篇小说“一个男人的情感自白”。当我以男人的口气,虚构这篇思考无性婚姻的短篇小说时,我自己把自己逗得格格笑,读者也为我的这种另类文字高声喝采。此时的我,真的有点儿沾沾自喜了。难道说,我真的走进了文学殿堂?
可惜,当我的一位好友作家读了我的这篇短篇小说后,对我紧急叫停。不行,不行,王朔式的痞子文学已经没有活路了,你可千万别模仿他。
天啊,委屈呀,误会呀。王朔的小说我读得很少,王朔路线并没有影响我的思维。也许我的骨子里也有王朔类的因子吧,不经摹仿,我就“染”上了他的痞子习气。
说来惭愧,我有限的阅读读物,大多来自男性作家的心灵世界。鲁迅大爷,卢梭,蒙田和萨特太爷的忏悔录,对我都有一定的影响。难怪初读我文字的网络读者,常常把我当做男性。而当我愁肠百结时,我又会陷入林黛玉似的哀愁之中。文字太奇妙了,我在迷宫般的文字中,始终找不到真正属于我的那面魔镜。
自从上次获奖后,我没再主动或者被动参加过任何获奖评选活动。更加惭愧的是,我连主动投稿的时候都很少。真的要感谢在我的博客中选稿的各位编辑。是你们的鼓励,给了我小小的自信。眼下的我,仍然以小学生的心态,敬仰这个给了我许多快乐的文字世界。
10/14/13
附注:当年的获奖感言
附注:
刚刚打开信箱,看到朱启作家转来的一封获奖通知书。我万万没想到,我在五年前写的一篇文章,居然榜上有名。
出国前,我的科研论文荣获了北京卫生局科技一等奖。当我收到导师寄来的获奖证书时,我虽欣喜,但不及此时。医学和科研是我的老本行,荣幸获奖,尚属意料之中。而今我获得的“第一届《世界华人周刊》华文成就奖之优秀作品奖”,令我有两大惊喜的理由。一是我并未投稿,是评选委员会的领导们在茫茫网海中拾起了这块儿不起眼的小贝壳。二是在世界各地众多的海外作家作者中,我的文字终于发出了一点儿微弱的声音。
感谢评委会的领导们,感谢向我转告这喜讯的朱启作家。
不禁想起了今年夏天回国时,我哥哥转交给我的那一打儿稿费通知单,也想起了那些刊载我文章的样刊。从儿时无意识的涂鸦,到现在的观察思考与落笔成章,让我更清楚地意识到了自己的执着:我有倾诉的愿望。
人人都以不同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思想,倾诉的方式也多种多样。在倾诉的过程中,有时需要自言自语,有时需要高朋满座,有时需要梦话连天,有时需要理智深刻。不管我以什么样的方式表达着自己,我珍惜我敲打出来的每一个字。即便有噪音偶尔袭来,我依然会我行我素,继续倾听我内心的召唤。
很多人都在做着写作梦。梦者有律师,教授,医生,工程师,商人等等。热爱写作,本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全职妈妈的写作梦,也并非像无人问津的过期货物那样廉价。美国有一位人人皆知的女作家梅尔,她曾经是一位三个孩子的全职妈妈,也没有丝毫的写作经验。2003年的一天,她做了一个改变她命运的梦,从此她成了“暮光之城”系列的畅销作家。
不要理会梦想是否能飞过沧海,更不要在意梦想能否开花。只要隐形翅膀能带着我们继续飞翔,我将继续保留我倾诉的愿望。
陈晚
9/17/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