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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路(伊犁娜拉提)
(两年前旧文,不一定代表本人目前观点,王蒙叔叔当年在伊犁其实就住在我家附近,他的文章让很多人知道了一些伊犁的人文,也一度是俺少年时期的崇拜对象)
深夜无心看到新浪的《王蒙自传》,像是吃了囊掉的拉条子,甚为失望。看来巴尔喀什湖以东的北疆水土确实不适合培养足够浪的文人,虽然当初哭着喊着用乌苏啤酒瓶底敲着桌子要回伊犁,回头还得在不适宜人类生存的京郊选个别墅。那点小激情,就像赛里木湖里莫名的水花,并没有真的鱼儿在心底翻腾。花了五分钟草草浏览全书,只发现这段引用特瓦尔陀夫斯基的《瓦西里·焦尔金》提到的莫合烟,勾起了俺少年无赖的一点回忆:“战士的马合烟/就像战士的妻子/又苦、又辣,又凶恶/让你满是眼泪/但是你须臾不能离开她……”
曾经发配到伊犁的瓦西里和亚达西们(不包括林则徐),对葡萄架下斑驳的瓜果以及巴彦岱烤包子的热爱,多少像是时代懦夫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囚室中的自慰。政治命根被暂时阉割后的新鲜伤口,在南北天山的两腿之间产生了极为强烈而专注的快感。伊犁之于边城达人,犹如狐女之于荒郊秀才,那份域外的爱,不贞也罢,不提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