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是快乐，还是忧伤

我看见左侧墙头的厚厚积雪下

冰凌露出长长的牙齿

它其实什么也没咬着

只是把一滴滴的冷

将时间的秒针缓慢推进

冰凌尖滴下多少滴水

我就在心里

将你念了多少回——

你这能蛊惑和融化人心的雪呵

我有本事出入禁行的表层

却无法一见你真实的容颜

那刻的冰锋利成刀

我慌乱成一只没有头绪的飞虫

折叠着翅膀

在两个停车场来回奔忙

我能留下的，事实上只有

东墙外的雪地上

那浅浅的曾经来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