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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姑说:“当然要得着。因为小小鸟,正站在你肩膀上啦。既然不是你的,快快赶它飞过来。”
书生说:“神鸟站我肩膀上不假,可不是在下招来的,是它自己落脚。它要走,在下不留;若不走呢,在下肯定有责任保护它。”
火凤凰自以为安全得到了保障,很沉得住气,站在书生的肩上不鸣不叫。可它的神情变化着变化,得意非凡的样子,成心激怒小道姑。由于火凤凰的头比书生高出一截,书生看不到它的神情,也就弄不明白小道姑着急发火的缘由。
小道姑哪吃过这种亏,气急败坏,声音夹带着哭腔,骂道:“臭书生,坏书生,欺负小姑娘,抢我小小鸟,快快还我!”
书生觉得里边存在隐情,自己不明就里,又指望不上火凤凰辩解。尽管很是纳闷,他还是得替火凤凰出头。他温和地说:“小妹妹,着急的不要。在下承认神鸟与你有关,但关系嘛,肯定不和谐。要不,怎么会离你而去?”
小道姑瞪大眼睛怒喝:“你胡说!我逮的小小鸟,就是我的。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它必须听我的。快把小小鸟还我!”
书生反感小道姑胡搅蛮缠,威严地说:“小小年纪,口气挺大。我要是不还呢?”
小道姑说:“你敢?”
书生说:“我要是把神鸟交给你,出卖朋友不算,那是成心往地狱里送。你说我能答应吗?小小年纪,出手太毒辣了。”
小道姑说:“你这个臭书生,血口喷人!”
书生笑道:“小丫头,你的恶作剧未免过分了,看在下如何揭穿你。”书生手里握着证据,脸露冷色,将两枚铁钉慢速弹出。
小道姑不知深浅,施展手上功夫,迅急夹住铁钉,同时高调地亮了个剑指。
书生拍了拍手,叫道:“好俊的、的那个,阴阳爪。”小道姑暗自得意,审视指上的战果,却听书生又说:“小丫头,看仔细,哪枚是火凤凰翅膀下的钉符?”
书生故意编个招式名字,先逗着小道姑开心,再给她当头棒喝。小道姑果然中招,先喜后惊,回问:“钉符的事,你也知道,还会破解?”
书生说:“区区雕虫小技,怎能瞒过臭书生的法眼。听我的,过去的已经过去,今天由在下作主,给你们和解如何?”
腹音再次传进书生的耳内:“不成,这小鬼头花样百变,本、本、本王吃了不少苦头。替本王教训教训她,出口恶气。”
书生恍然大悟,却不能立时点破,想听听小道姑啥意思,再决定下步进程。
小道姑歪着头想了想,极不情愿地说:“你这臭书生,不像那丑八怪鸟,倒是挺顺眼的。要不,师姐见你第一眼就脸红。”大道姑闻言,脸又变得绯红,用剑柄捣了下小道姑,嗔怪道:“臭嘴,胡说啥了!”
小道姑古怪一笑,沿着自己的思路继续说道:“和好可以是可以,但要让小小鸟给我叩三个头,再给它另只翅膀呀,下三天的钉符。”
书生苦笑道:“小丫头,这条件都能想出来,你够黑够狠的。神鸟就算答应了,在下这也过不了关。重提条件,要不,在下准备送客了。”
小道姑被书生的话镇住了,拉起师姐的手求援问计。大道姑眼睛盯着书生,不耐烦地说:“你的事你自己做主,我才懒得管呢。”小道姑哼了声,抢白说:“像丢了魂似的。”她顺着师姐的眼神瞧书生,立时来了主意,清清嗓子,脆生生地说:“喂,酸书生,我可提条件了。”
书生透过小道姑不怀好意的表情,猜测条件可能与他相关,便淡淡地回应:“提吧,过分了可作废。”
小道姑说:“听好。我想让小小鸟,一气喝三坛子酒,再要你的铁箫玩几天,吹够了就还你。怎么样?这条件不过分吧。”
书生大脑飞快地运算,回应说:“过分倒是不太过分,酒喝千坛也如此。但想要铁箫,也得答应我的条件。”
小道姑模仿书生的腔调,也说:“可别过分呀。”
书生说:“请听好。你攥紧铁箫,必须经得起在下虚空一弹。若是脱手,条件全都失效。”
小道姑觉得这个很容易,反问道:“要是不脱手呢?”书生笑道:“铁箫归你。”
小道姑见有便宜可占,坏笑道:“可别反悔。”她从书生手里接过铁箫,并没有直接攥住,而是把铁箫往石洞里插,试了四五个,才选中一个刚好露出铁箫气孔上沿的洞,箫身与洞孔几乎是无缝套装。小道姑望望天空,站定位置,伸出小手,阳光折射出的手影子,正好叠加在箫身上,好像用手攥住了铁箫。她冲着书生嚷道:“喂,酸书生,看你的本领了。”
书生只为和小道姑玩个小游戏,谅她攥不住铁箫,逗她穷开心,便于化解掉她与火凤凰的矛盾。他做梦想不到,小道姑会使出这一手,挖了个深深的坑,待书生往下跳。他发动脑机器进行云计算,怎么都找不到切入点。这道题从理论上讲,无解。书生脑门急出汗,心想,就这样栽在小丫头手里,这要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关键还不完全在于此,铁箫是他的护身武器,丢掉铁箫如同丢了命根子。但要是强行收回说过的话,信誉又落地,这如何是好?书生一片茫然,找不到破解的答案。
小道姑在催促:“快些,我的手都攥疼了。我数五个数,铁箫若没脱手,就属于我的啦。依呀,依呀。”
书生哪能轻易拱手相让,左手端起酒杯,右手拇指扣住其他四指,暗运劲道。即使达不到一成把握,也要按十成心态出击。
苍老的腹音传密入耳:“听她数数,随意弹指。”
小道姑刚刚数完“一”,书生手指吱吱的骨节声,弹入酒杯,几道流线和球粒破空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