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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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自网络
记忆中的十一,就是一个分水岭。啥分水岭呢?就是穿不穿秋裤的分水岭。北方人叫秋裤,也有人叫棉毛裤或者什么的。前两天看见谭飞在他的博客里大谈什么秋裤和精英之间的关系,读了不禁莞尔。俺虽没当过精英,对这棉毛裤何时上身还是苦苦挣扎过的。当然那时候小,自己的身体不知自己爱惜,任凭老妈苦口婆心相劝,不到“十一”, 是断然不会穿上棉毛裤的。
现在看来,如此纠结穿不穿那层棉毛裤,实无必要。不穿也没美到哪里去,还不如混个暖和。但那时候, 却是十分在意的。
记忆中的十一, 还和“买秋菜”紧密相连。特别是小时候,北方漫长的冬季,在物质不够丰富的年代,全指着这关口储存的秋菜呢。成袋的土豆、大白菜、萝卜,成捆的大葱,编成辫子的大蒜,院子里停着菜农的拖拉机,家家户户的大人忙着讨价还价,挑挑拣拣,孩子跑前跑后帮着搬运。有时候是一场冷雨,有时候是深秋的暖阳,无论天气怎样,挡不住人们的热情和忙碌。
那时候,家家户户还有一个菜窖。现在的城里的小朋友,大概没机会见识这个了,谁家还会在入秋的时候买上一大堆吃不完的土豆白菜放在菜窖里储存呢。白菜要反复晾晒之后,才能放到菜窖里储存。下菜窖的活儿是大人的,孩子们有时好奇,也会下去玩儿。当然为了安全起见,下去之前要点一支蜡烛试探,不灭,说明安全;灭了, 小心一氧化碳中毒。
除了放在菜窖里备用的秋菜,还有一部分白菜被腌成了酸菜。家里有一口大缸,里面整齐地摆满了白菜,加上盐, 上面压上一块大石头。过些日子,想吃的时候就从缸底捞一棵上来,酸菜切细细的丝儿,白肉切薄薄的片儿,再加些粉丝,放在小火上慢慢地炖上几个钟头,直到满屋飘着肉香和酸菜混合的独特味道。大锅的酸菜粉养育了多少东北人哟,不习惯的,大概会觉得很难闻,吃惯了的比如我,却觉得那是难以抵挡的美味。美中不足的是,快到开春的时候,还没吃尽的酸菜在缸里面发出的味道很不可人,也成了少年时期记忆力挥之不去的味道。
看我真的是开始老了,记忆中的“十一”没有国庆大阅兵,没有飞船发射,都是些带着陈腐气息的陈芝麻烂谷子,和这举国欢庆的气氛极不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