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新年港澳之旅(3/7):会见亲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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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游记 |
这次来香港,女婿只有三天假期,第一天去了海洋公园,后两天他们带泡泡去迪士尼乐园玩,我和老伴去过了,所以就打算利用这两天时间来会见朋友。
我在香港的朋友非常多,如果一一都去见面是不可能的。而且,有的朋友虽然知道他在香港,但是没有联系信息,想见也见不上。于是,我采取了这样的态度:在北京事先用邮件通知几位可能见面的朋友我要去,然后到港之后,再根据情况安排,能见就见,约不上就等下次。
当年我在北大读书的时候,曾任手风琴队队长,我们队里手风琴拉的比较好的人里面,有一位东语系印地语专业的女生,叫宋诒瑞。无论是合唱还是独奏,在舞台上经常可以看到她的身影。她比我大两岁多,所以我一直把她当做姐姐看待,我俩关系非常好,以至于到后来,我妈妈总是提醒我,让我不要和她交男女朋友,我说她比我大这么多,不会的。但是我妈妈坚持说,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的时间要是长了,就难说了。现在半个世纪过去了,想想当年我妈妈的话,还是有点道理的。话虽如此,但是我和诒瑞始终保持很深的友情。
下图:北大手风琴队合影,左边拉琴的是宋诒瑞
下图:当年在未名湖边我和宋诒瑞一起
她毕业后,被分配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做对外广播工作,后来结识了一位印度归国华侨并结了婚,后来他们全家移居香港,于是诒瑞就到了香港,我和她的来往就几乎断掉了。几十年过去了,赶上北大100周年校庆,我们手风琴队老友见面,又在北京见到了她,于是老同学又恢复了联系。2010年5月份,我收到了她的电子邮件,告诉我她6月份要回北大参加老同学聚会,并且希望和我见见,但是不巧的是,这个时间我刚好参加了凯撒旅行社的“日本印象之旅”和老伴一起去了日本,所以错过了和她相聚的机会。这次我来香港,自然把她列为要见面的首选。
其次,11月份刚在广西北海见过的陈天明,他让我如果去香港一定要通知他,所以这位也是不可不见的。和陈天明的故事,在前几篇博客里面已经提到过了。
因为这两位都是我的乐友,虽然他俩彼此并不认识,但是我觉得可以把与他俩的见面安排到一起,这样可以节约我的时间,而且大家在一起也有共同语言。到香港之后,我就把这个想法对他俩说了,他们都同意,于是1月2日上午,约定大家都到宋诒瑞家去,我还嘱咐陈天明把吉他也带去。由于从缉宪家出来没有地铁,我们要坐一段巴士,再换地铁,诒瑞家在九龙的美孚新邨,所以到她家的时候已经快11点了,陈天明已经比我们先一步抵达,所以他俩还没等我介绍已经彼此认识了。诒瑞的先生小熊也在,小熊——是过去我们对他的称呼,但是现在他已经满头白发了。我今年70了,诒瑞72了,光阴似箭啊。
宋诒瑞送给我几本她的著作:《石屎森林中的故事》、《宝宝心事》、《快乐人生》、《童眼看世界》。她现在已经是香港的资深儿童文学作家,出版的儿童文学作品远不止给我这几本,而且还多次获得香港政府颁发的各种奖项。
宋诒瑞拿出了两架手风琴,我和她各拉一台,陈天明弹吉他,我们开始演奏年轻时代的曲子,例如:哎哟妈妈、莎丽楠蒂、梭罗河、鸽子、西波涅、丰收之歌、有谁知道他、你从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灯光、春天里的花园真美丽、等等。还演奏当年流行的一些手风琴曲,例如:多瑙河之波、黑龙江的波浪、蓝色多瑙河、在满洲里的山岗上、斯拉夫女人的告别、等等。还和我老伴一起唱了一些老歌,例如:深深的海洋、红莓花开、小路、纺织姑娘、含苞欲放的花、等等。
中午,宋诒瑞招待我们在她家吃了她自己包的荠菜馄饨,这荠菜是从上海托人带来的。比较有意思的是,到下午我们离开宋诒瑞的家,她先生始终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在做饭、收拾家里。这和几十年前是一样的,人们说,夫妻总是互补的,宋诒瑞特别外向的性格和她先生特别内向的性格,形成了鲜明对照。
下午的安排是和陈恒见面。我和陈恒是老朋友了,最早是在八十年代初,那时他是美国王安电脑公司的驻京代表,当时王安公司驻京办事处是在友谊宾馆内,而我家那时刚搬到双榆树住。说来比较有意思的是,我并不是以客户的身份和陈恒接触的,因为我们单位并没买王安的电脑,但是由于王安电脑能够处理中文,而且其上又有办公软件,出于业务上的兴趣,我经常到王安的办事处去咨询电脑问题,又因为家离那里很近,所以晚上也跑去试用王安电脑,陈恒很热情地接待我,时间长了就成了朋友。尽管没买他们公司的电脑,他也很热情地让我在王安的电脑上操作,这使得我对于美国的办公软件有了第一手的了解。他还建议我做中文的办公软件,这对于我后来在四通所做的工作显然有很积极的影响。
他家原来在香港岛,后来他的父母都去世了,而夫人的父母家都在新界,所以他随夫人而把家迁到了新界的上水。08年4月我和老伴去香港的时候,到上水他家去拜访过。那次他和夫人陪我们到香港的科学城去参观过。今天,他得知我上午和老同学见面,就约我下午到位于九龙塘的又一城商场见面。
又一城是位于九龙的一家大型购物中心,据说台湾到香港旅游的人比较喜欢去那里,该购物中心属于档次比较高的,我们并没有在里面逛,而是在楼上找了一家餐厅坐在里面喝咖啡,等他夫人在别处处理完一些事情后,开车来这里接我们到九龙最东边的西贡去转转。我虽然到过香港很多次了,但是去西贡还是第一次,我们驱车来到位于西贡南侧清水湾畔的香港科技大学,进到学校里面去参观。
香港科技大学成立于1991年,到今年刚好满20年,是一所很新的大学,但是却发展非常快,现在已经进入了世界大学排名的前50名之内,在2010年的QS亚洲大学排名中,它仅次于香港大学而排名第二,而北京大学和清华大学则排在第12和第16。我们在它的校园内参观,最强烈的感受就是学校的硬件设施非常现代化,环境优美,非常适宜学习和研究,它的图书馆是对公众开放的,谁都可以进去看书,由于时间关系我们在门口路过没进去。
下图:香港科技大学临海的一侧,远处是教工住宅
参观完科技大学,他们又开车带我们到西贡过去的“墟”(集市)那里去转了一下,看来现在这一带很繁华,但是我们没有下车,因为如果一旦进去,可能一时半会儿就出不来了。据说,香港人节假日都喜欢到这里来吃海鲜。
从西贡回到又一城旁边,老陈和夫人请我们吃饭,他的女儿和儿子也出席了,时间过得实在太快了,现在女儿都读研了,而我们1987年来香港看到他女儿的时候,她才两岁!
次日元月3日,本来和我父亲的学生詹伯慧教授约好到他家去坐坐,但是接到了上世纪七十年代我在北京西直门内东冠英胡同的邻居小安的电话,要约我们见见。她是40年前的邻居,那时我刚结婚不久,后来她和她先生移居香港,再后来她先生去世了,就她自己和一个独生女儿在香港,她女儿今年也40了,但是还是单身,于是一对单身母女住在一起相依为命。08年的时候,我和老伴来香港和她通过电话,但是没有机会见面,所以既然她约我们,那是一定要见的。我和詹伯慧在8月份北京刚见过不久,所以我就去电话把和詹教授的约会推辞掉。
08年我们来香港的时候,就和她通过电话,因为很久没见了,她说想看看我们的照片,于是我问她的EMAIL地址,她说她不懂电脑,也不用电脑。我说那告诉我你女儿的也行,她也说不行。于是我们只好回到北京,把我们的照片洗印出来十几张,用快递给她寄到香港家里。其实,我们的照片在网上相册上就有很多,只要她会上网都能看到,可惜她不会,那没办法。
今天是3号,明天就要去澳门了,缉宪告诉我,澳门有两个码头,买船票要搞清楚要买哪个,于是我给缉乐的儿子阿萌打电话问。阿萌接到我的电话之后,立刻热情邀请我们到他的办公室去看看,我说中午我们在铜锣湾时代广场有饭局,他说他会准时开车把我们送回来。这样,今天上午又加了一项活动,我和老伴立刻动身乘592路车到铜锣湾终点站与阿萌会合,然后在他带领下坐巴士到他位于柴湾的办公室。
阿萌的办公室在一个工厂的大楼内,把过去的厂房改为办公室,所以层高很高,这种办公场所,被人们称为LOFT,阿萌几年前买了这个200多平米的房子,买的时候每平米8000港币,现在已经涨到了3万了。他的办公室很宽敞,有会客间,也有住宿的床铺,当然,最主要的空间是一个很专业的摄影棚。阿萌的工作就是摄影,他曾经干过人像摄影,产品摄影等等,现在逐渐形成了自己的工作焦点——专门给珠宝拍卖做摄影。用他的话说,只有做最高端的工作,才不会有太多的竞争。他每年给珠宝商制作两本画册,这就够他公司半年的开销了,然后再接一些散活,生存是没问题的。我问他要一张新名片,他对我说,我没名片,因为不需要,我只做固定的客户。按他自己说,他在香港同行里面可以排在前5名内,而他爸爸说他在前两名内。

他妈妈曾对我说,阿萌不会做生意,他给别人做活,别人已经满意了,但是他还不满意,他要修到自己满意才交工,于是就要花更多的精力和费用。他爸爸说,我后悔在他从美国留学回来就立刻让他当老板了,他应该先在别人的公司里面打工几年,学学别人是如何管理自己的公司的。
他的办公室里面有三条雪橇狗,它们是一家人,爸爸妈妈和孩子。从阿萌的办公室的窗户向外看出去就是大海,以及柴湾仓库。这一带很多工厂都已经不存在了,现在有上千个文化创意企业进驻,它们都像阿萌的公司那样,在做着与文化产业有关的事情。阿萌的办公室有一样事情让我非常羡慕,这就是他办公室的网络带宽,据他说,他家里和办公室的网络带宽都是100M。哇!这是我家3M上网速度的30倍以上!他说,只要他愿意,还可以提高到1000M,而1000M的费用只是每月200港币。我在北京3M的每月费用是78元,要按他的费用计算,应该只需0.60港币,换句话说,我家的上网费用是阿萌的一百多倍!阿萌在办公室和家里都搞了视频监控系统,并且都设置为可以在任何地点进行监控,例如,用他的手机就可以随时看到自己家里的情况,而且还可以控制摄像头的转动,他给我演示了一下,实时性很强。回忆起1998年,我在纽约呆了一个月,与一家叫FullView的公司合作搞过类似的项目,即异地通过互联网监控办公室的活动,但是由于带宽不够,所以当时无法推广。
下图:阿萌的工作室
在阿萌的办公室呆了一个多小时后,他开车把我们送回铜锣湾,虽然柴湾离铜锣湾不算近,但是因为走高速公路,所以只用了十几分钟,就回到了时代广场。
和当年老邻居碰头地点约在了时代广场的大屏幕下面,到了那里立刻就见到了小安,她也同时看见了我们,于是我们进入到里面的一家上海餐厅里,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边吃边聊。她一看到我,先拿出一张纸,上面抄了一段话。原来,她常到附近的音像店去租碟回家看,一次看电视剧《鸽子哨》,有一集里面提到了我和严援朝,讲我们对中文处理的贡献,于是他就把这段话抄了下来,准备有机会遇到我的时候给我看。
今天她还把上次我们快递给她的照片都带了来,要我在每张照片后面写上拍摄的时间和地点,于是我照办。我老伴则向她叙述我们这些老邻居在北京的近况。从与她聊天的内容来看,她现在的信息很闭塞,交往的圈子很小,也不会用电脑,看样子生活也不富裕。临分别的时候,她送给我夫人一条围巾,送给我一个领带夹子,并且指着包装盒提醒我说,这个领带夹子是名牌。其实,我们从北京来的时候,专门给她带来了礼品,但是临离开缉宪家的时候,我这个坏记性,愣是忘记拿了……
今天下午以后我本来是没安排的,但是接到了王安时的电话,问我是否有空,他想请我吃晚饭,于是晚饭也有人请了,哈哈。他约我们到九龙湾的德福花园二期的仿膳餐厅吃饭。
从缉宪家到九龙湾还是挺远的,要先乘590A路巴士到金钟,然后换地铁到旺角,再换地铁到九龙湾。在地铁车厢里,我看到九龙湾的前两站是钻石山,我忽然意识到,其实从缉宪家可以直接坐671路巴士到钻石山,然后再坐两站地铁就到九龙湾了,这样肯定会省很多时间。
不久前王安时刚到我在北京家里去过,但是和王太却很久没见面了,她75了,看起来还很健康。他们点的是套餐,不知道这餐饭花了多少钱,但是听王太说,光是这条鱼,单卖就要400元。其实,我对于吃不是太在意,随便吃什么都可以,但是请客的人总是觉得,价钱高就是表示一种姿态吧。席间,王太还说了一些解释性的话,无非就是解释过去彼此的一些恩怨的缘由,不过,事情早就过去那么多年,现在再提似乎没什么意义。我和老王每次见面都不会谈这些,也许这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吧。
下图:王安时和王太
吃完饭,我决定坐两站地铁之后,换乘671巴士回海怡半岛去。但是这个决定事后证明是错误的。原路去原路回是最稳妥的,临时作出新决定,有时候是要花代价的,哈哈。
我们与老王夫妇分手后,乘两站地铁就到了钻石山,出站时我在地图上看清楚了巴士总站的位置,出站很顺利地找到了巴士站,该巴士站看来有八条以上的线路,但是找不到671,抬头也没看到什么标志,问旁边的人也都不知道671路在哪里,于是我们围着这个建筑物转了一圈,还是没找到,问保安,也说不知道。最后,我决定还是回到总站去问巴士司机,当我们再次进入这个巴士站的时候,在站外的墙上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到了一个小的示意图,提示该站的第一条候车线就是671路!遗憾的是我们刚才第一次进去的时候,没看到这个图。这次倒是找到车了,但是旁边走过来一位工作人员,说末班车已经过了,说671路是过海去港岛的车,所以收车比较早。
既然巴士坐不成,只好回去重新坐地铁,当我们好不容易坐到了金钟站,这时已经晚10点了,正准备换乘590A路巴士的时候,老伴说急着要上厕所,地铁里面是没厕所的,于是就向工作人员打听,他说楼上商场里面有,我们就进了一座楼,可惜不是商场而是写字楼,里面的单位全都下班了,白天该写字楼是和商场连通的,但是晚上通道也关闭了,只好从过街桥那里绕到商场里面,再找到了厕所,等她上完厕所,再找到590路车站的时候,发现由于今天是周日,晚上10点后巴士的间隔是25分钟,而上一班刚开走。因此还要等25分钟才有车。
其实,我早就想到了一个简便的方法——打车回家。但是今天下午在逛商店的时候,给老伴买了一个皮包,刚好把取的港币都花掉了,身上只剩下坐巴士的硬币了,那就只好耐心等待了。
这样,晚饭吃完的时候是9点刚过,回到缉宪家已经快11点了。哈哈哈哈,但是我还是很开心,因为如果不出来旅游呆在北京,很少有机会走这样多的路,旅游本来就是为了活动活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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