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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盗版图书市场调查—一名伪盗版书商的震撼历程(续)

(2007-09-10 00:0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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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杂谈

 
中国盗版图书市场调查—一名伪盗版书商的震撼历程(2) 
 
    第三篇:盗版书的市场渠道
  就盗版的赢利链条来看,将书印刷出来才算完成其中的40%,另外60%在于市场渠道。可以毫不夸张地说,现在盗版书的市场开拓工作比许多出版社做得好上百倍,这就不难理解,为什么盗版书能够紧随正版而风行天下。
  在两个月时间里,我先后到过九个省,近二十个市,游走了十四个图书批发市场,拜访过近一百五十家书店,对盗版书的市场现状和盗版商开拓市场的手法有些基本的了解。
  一、盗版书的市场现状。
  在我到过的所有城市、所有图书批发市场都可发现盗版书的影子,种类成百上千,数量多少不一,质量参差不齐。下面,我从产地、种类、销售地点分布、销量情况四个方面描述盗版的现状。
  1.产地。
  在开拓市场过程中,听客户提到的盗版书产地有郑州、新乡、开封、西安、兰州、大同、太原、石家庄、保定、北京、武汉、长沙、成都、重庆、广州等,但就发货量和质量来说,北京和郑州无疑是这些城市中佼佼者。
  北京:祖国的首都,政治、文化和经济中心。如果非要送它另外一个称号,那就是“盗版中心”。这里云集了中国最优秀的大学、水平最高的科研机构、最优秀的出版社,出版商们充分利用北京的地理优势,制造了门类齐全的教辅书和众多极受市场欢迎的畅销书。正是北京的这一特点成就了盗版商的美梦,他们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不仅能先于其他地方的同行拿到样书,质量也做得有模有样,再打上“京城来的”这个令人震撼的牌子,一路高歌猛进,难怪全国各地无处不见“京城盗版书”。
  郑州:郑州在盗版方面的惊人表现从位于该市金海大道49号的“郑州古玩城图书市场”便可窥探出端倪,这里的零售商毫不隐蔽,大模大样地将盗版书摆在柜台上,每缝周末,来这里购书的学生和市民人山人海,拥挤不堪。如此繁荣的景象让郑州古玩城声名远扬,一位因卖盗版书刚被当局罚过款的呼和浩特书商极其羡慕地告诉我:“看看人家郑州古玩城,不仅没人查,而且上级部门来查的时候,还有人提前通知,多好!”鉴于古玩城的优秀表现,许多盗版商将其视为一个风向标,若发现古玩城的盗版书一夜之间消失了,说明风声紧了,该避避风头了,反之亦然。
  和北京相比,郑州只有一个优势,那就物流方便。郑州是中国的交通枢纽,是因为铁路而兴起的城市。稍微懂地理的人都会发现,从郑州到多数省份的距离都在1200公里以内,均可朝发夕至。
  市场上都承认北京的货质量好,及时,但价格高,郑州的货质量差,价格也低。保定图书城有段时间集体抵制郑州盗版书,谁敢卖就把谁清理出去,理由是质量太差。近年来,郑州盗版商发起一股向北京同行学习的运动,开始逐步提高图书质量。可以预见,两市之间的竞争将会更加激烈。
  2.种类。
  谈到盗版书的种类,用这样一句话形容无比恰当:只有没有市场的,没有做不出来的。以针对大学生的盗版书为例,可为三个种类:教材、考试辅导、社科类。
  第一:教材。大学生通用的大部分教材都存在盗版,篇幅所限,我仅将最常见的一些盗版教材列举出来。
  《大学英语》(全新版)系列、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新世纪研究生公共英语教材》系列,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新世纪高职高专英语》系列,新世纪研究生公共英语教材。
  《新视野大学英语》系列,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
  《新编大学英语》系列,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
  《现代大学英语》系列,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
  《高等数学》系列,同济大学出版社。
  《线性代数》,同济大学出版社。
  《概率统计》,同济大学出版。
  《自学考试教材》系列,人民大学出版社。
  第二:考试辅导。考试辅导是盗版书的主要图书类型,它包括了太多的种类,下面,我仅以大学考试辅导用书为例,选其中的一些代表。
  (1)大学英语四六级考试。王长喜主编的辅导书、星火英语所属系列辅导书。
  (2)考研公共课辅导教材。中央财经大学教授陈文灯主编的数学辅导书、西安交通大学教授任汝芬主编的政治辅导书、原北京化工大学教授朱泰祺主编的英语辅导书。
  (3)注册会计师考试。中国财政经济出版社出版的《会计》、《审计》、《税法》《经济法》、《财务成本管理》。
  (4)司法考试。法律出版社出版的《国家司法考试辅导用书》(共三本)。
  (5)公务员考试。中央党史出版社出版的《行政职业能力测试》、《申论》、《公共基础知识》等。
  (6)计算机等级考试教材。高等教育出版社出版的《全国计算机等级考试考试大纲》、《全国计算机等级考试一级MS Office教程》、《全国计算机等级考试一级WPS Office教程》、《全国计算机等级考试一级B教程》、《全国计算机等级考试二级教程-公共基础知识》、《全国计算机等级考试二级教程-C语言程序设计》、《全国计算机等级考试二级-C++语言程序设计》、《全国计算机等级考试二级教程-Java语言程序设计》、《全国计算机等级考试二级教程-Visual Basic语言程序设计》、《全国计算机等级考试二级教程-Visual FoxPro程序设计》、《全国计算机等级考试二级教程-Access数据库程序设计》等。
  (7)执业医师资格考试辅导书。人民卫生出版社出版的执业医师资格考试系列辅导书。
  除考试辅导用书之外,盗版商连考试辅导试卷也不放过,例如大学英语四六级考试真题试卷、考研最后冲刺试卷等,无不惨遭毒手。
  第三:社科类图书。
  相比教材和考试辅导,社科类图书的种类更为繁多。全国各大图书城销量排行榜前十名的图书,几乎本本被盗版。以下是其中的一些代表:
  《兄弟》余华著,上海文艺出版社。
  《莲花》安妮宝贝著,作家出版社。
  《一座城池》韩寒著,二十一世纪出版社。
  《细节决定成败》汪中求著,新华出版社。
  《做最好的自己》李开复著,人民出版社。
  《王小波作品集》王小波著,中国青年出版社。
  3.销售地点分布。
  说实话,盗版书的销售网点比正版还多,主要分布以下地方:
  (1)流动书摊。学校里、居民小区里、马路天桥上、学生集中的偏离小道边,到处可见一些小贩前面或放一个箱子,或摆几张桌子,兜售时下最热门的畅销图书,一般按四折到五折的价格出售,不用问,肯定清一色的盗版。
  (2)零售书店。除非某些极少数的专业类零售书店外,我所拜访的近一百五十家书店都出售盗版书。他们将盗版书摆在仓库里或隐蔽处,读者有需求的时候才拿出来。
  (3)火车站候车厅的书摊。铁路作为中国运输业的老大,势力强大,不仅拥有专门的铁路警察,还设有铁路法庭。候车厅作为车站人流量最大的地方,真是不用白不用,比如卖点盗版书、盗版地图,以高于市场近一倍的价格卖点瓶装水、方便面,反正不用担心“扫黄打非办”和工商管理部门的执法人员来查。
  (4)图书批发市场。以郑州图书城为例,表面上,书商们都很规矩,起码店面里看不到盗版书的影子。殊不知,这里是盗版书交易最为猖獗的地方,只不过不像郑州古玩城那样明目张胆,他们的货在仓库里,走的是另外的渠道。
  (5)各类培训班。每到周末和假期,许多考试培训班鸣锣开张,如考研培训、英语培训等,这些培训班除赚取学费之外,许多还拿盗版书当正版卖给学员,极其无耻。
  (6)网上图书。随着互联网的发展,国内兴起许多网络书店,其中有相当一部分从事盗版书的销售,有的还拿质量较好的盗版冒充正版。因此,读者网络购书,一定要谨慎,免得上当受骗。
  4.盗版书的销量情况。
  不同种类的图书,盗版与正版的销量比例也不相同。一般来说,定价较高的书,其盗版的销量可达到与正版分庭抗礼的地步,有的甚至喧宾夺主。如司法考试辅导教材,一套三本,定价240元,而其印刷成本不到30元,正版打九折卖也要216元,而盗版的批发价格才1.6折即38.4元,零售价最多80元,正版和盗版的价格相差三倍。就我了解的情况来看,郑州每年司法考试辅导教材的出货量都在六万套左右,加上北京及其他地方,盗版的销售量可能会超过正版。
  由于没有权威的统计数字,很难准确地测算盗版占整个市场总量的比例,但根据我观察到的情况,中学教材辅导的盗版比例约有30%,大学教材辅导约有30%到35%,社科类畅销书约有20%。当然,这些都是最保守的数字。
  二、盗版商开拓市场的方式。
  对盗版商来说,市场是跑出来的,钱也是跑出来的。和出版社的业务员们相比,盗版商开拓市场的动力更大,方式也更为简单。因为业务员需要维护与客户之间的关系,盗版商则无须顾虑太多,他们与客户之间是纯粹的利益关系。因为对客户而言,他只会选择质量好、价格低且上市时间早的产品,除此之外,没有第二种选择。
  在保险业流行一个词叫“扫楼”,意思是说将某座写字楼里的所有人当作潜在客户,然后逐个拜访。在这里,我也将模仿该词来形容盗版商开拓市场的方式。
  1.“扫”书店。手提公文包,满大街的寻找书店,然后忐忑不安的走进去,向负责人递上名片,简单地推介一下自己的产品和价格折扣,离开时向对方索要名片或联系方式。这是典型的盗版商开拓市场的情形。每到一个地方,他们争取跑遍所有的图书批发市场和书店,并尽可能多的收集客户的名片或联系方式。
  2.“扫”学校。对做中学教辅和教材的盗版商而言,最直接和最有效的客户是学校。于是,他们仿照扫书店的模式,挨个的寻找学校的校长,走到校长办公室前,忐忑不安的走进去,递上名片,简单地推介一下自己的产品,再悄悄地告诉校长回扣的比例,离开时向对方索要名片或联系方式。
  3.参加全国图书订货会。图书订货会是出版商与经销商的大聚会,是各出版商展示自身形象与推出新产品的最好平台,同时也是经销商订购新书的最佳时机。但是,图书订货会还有一个举办方不愿看到的功能,它还是一个盗版商开拓市场的最佳平台。盗版商花上几百块钱,聘用临时的兼职人员在样书出版商展台附近向潜在的客户大量散发名片和宣传资料,气势丝毫不逊于出版商。
 
    第四篇:盗版商的自保之道
  世上的事,大多是风险与收益成正比。盗版商通过窃取他人的版权获得高收益,但这本身却是份高危险的工作,稍有差错,轻者破财,重者则面临牢狱之灾。于是,盗版商们不得不夹着尾巴做人,小心谨慎做事,也不得不运用一些招数来规避风险。
  一、对外保密所从事的职业。盗版商从不主动对陌生人提起自己的职业,当被问起时,他们往往随便编个职业搪塞过去。这样做一是顾及自身的面子,毕竟做盗版不如在国务院工作那么光荣,二是为自己的安全着想,万一对方是版权局或扫黄打非办的,那可就麻烦啦。
  二、慎重选择仓库。执法者只有凭证据才有权利对犯罪嫌疑人采取惩罚措施,如被发现仓库藏有盗版书,这便是铁的证据。选择仓库通常有三个标准,一是仓库周围人流量不大,要么在相对冷静的郊区,要么在秩序井然的居民小区;二是方便来回接送货,但又不能在交通特别发达的闹市区,三是最好拥有独立的院舍,周围邻居都是自己人。具备这三个条件,仓库的安全系数才算勉强及格。有狡猾的盗版商,他们根据市场风声情况,不定期地更换仓库,或果断地清仓,总之,尽量避免给执法人员留下任何证据。
  三、工作过程中使用假名。实际上,使用假名并不能减少危险度,其更多的意义在于心理作用,就像恐惧来临时人们习惯性的抱头一样。
  四、发货幕后操纵。有实力的盗版商都雇有一些马仔,他们极少亲自发货,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便会不顾一切地逃之夭夭。
  五、贿赂执法人员。经验丰富的盗版商都明白,只有用糖衣炮弹让执法人员“臣服”,也才能从根本上实现自保。一位经验老到的盗版商告诉我,做这么长时间,只被抓过一次,从此他就和执法人员的头目成为了好朋友,平常多在一起吃吃饭,然后再娱乐娱乐,逢年过节的,施点小恩惠,给他足够的面子,这一套程序下来,每年都要花上近万元,但这能让头目非常舒坦,头目舒坦了,路也就平坦了。
  不难看出,无论盗版商的自保措施多么天衣无缝,执法部门想彻底铲除他们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关键在于,执法部门有无这样的决心和勇气,执法人员能否彻底斩断与盗版商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
 
    第五篇:盗版书市场的发展趋势
  迄今为止,盗版已有二十年左右的发展历史,前期做盗版的都已“功成名就”,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受这种财富迅速聚集效应的感召,越来越多的人正前赴后继地加入到这个行业。随着制版、印刷技术的优化和物流公司服务水平的提升,盗版书市场在面临着新的发展趋势,具体说来有如下四个特点:
  一、盗版书质量越来越无限制地接近正版。
  我在保定曾见过北京做的英语教材,如果不是店员告诉我,根本看不出它是盗版。按照目前的技术水平,只需要在制版上多花些工夫,选择质量好点的纸张,每本书的成本增加几毛钱就可以将盗版书做得无比逼真。
  二、盗版商的个人素质越来越高。
  先期的盗版商都是些市井的小混混,他们误打误撞,凭借一往无前的勇气和孤注一掷的精神闯入这个行当。他们多数不知道什么叫四六级考试,更不知什么是考研。进入九十年代后期,开始有大学生陆续进入这个行当,由于他们对图书的理解深刻,能够恰当地选择样书,因此迅速地将不懂四六级为何物的土炮子们驱逐了出去。
  当前的情况或许更为糟糕。中国自1999年进行大学扩招,就业的矛盾已凸现出来,找不到工作的大学生开始自寻出路,有些便走上盗版这条不归路。我在郑州和北京接触的几位年轻“盗友”,都是近两年毕业的大学生,他们摆出的那种不畏一切和惟钱独“尊”姿态,实在令人担忧。
  三、盗版商的实力越来越雄厚,制作手段越来越专业化。
  上世纪九十年代后期进入该行业的商人,有些已拥有自己的制版公司和印刷厂,做到了一条龙制作。他们打通了与政府主管部门的关系,拥有稳定的客户群,产品质量上乘,价格适中,发货量惊人,代表着该行业的发展方向。
  四、盗版书的利润越来越低。
  竞争导致利润下降,这是经济学的基本原理。盗版商似乎都在抱怨:“书越来越不好做了,利润太低了。”这的确是事实,举例来说,以前司法考试辅导书每套能赚十五块左右,现在只赚七八块。有些考试试卷,每套只赚几毛钱。盗版商为争夺市场,也打起了价格战。这能反应两个事实,一是盗版书的供给在逐步增多,已从卖方市场转向买方市场,二是盗版商的群体在逐步壮大,实力在不断增强。
 
    第六篇:打击盗版书狠招
  医生治病,首先要检查病人发病的原理,然后才能对症下药,打击盗版亦是如此。根据我的调查,盗版之所以猖獗,有以下三个原因:
  一、正版图书价格偏高。根据前文计算的结果,定价为28.00元的《渔夫与管理学》的印刷成本才3.56元,加上版权费与税收也不过5.00元,如果出版社按五折的价格批发,则利润率高达180%。再如司法考试辅导教材,一套三本的印刷成本不过35元,加上其他费用不会超过40元,而此套书的定价为240元,出版社以七折的价格批发,即为168元,利润率高达320%,难怪出版业被媒体选为2005年十大暴利行业第五位。正版书的价格如此之高,读者买不起书,但又不得不买,只好退而求次买盗版。
  二、版权管理部门执法不严,地方保护主义严重。全国扫黄打非办每年都会煞有介事的举行打击盗版活动,但在中央掀起的“狂风暴雨”,到省会就变成了“和风细雨”,到了地级市就变成“毛毛雨”了。郑州的许多印刷厂老板都告诉我:“之所以没事(指印盗版书),是因为咱小道工作做得好,上级来检查之前,都会有人提醒我,这个你绝对放心。”这也是北京及其他盗版书产地印刷厂的生存写照。盗版商及其利益相关者在地方政府的保护和纵容下,藐视国家法律和法规。只要地方政府打击的决心和力度不够,盗版就永远有存在的空间。
  三、《著作权法》和《出版物印刷管理规定》对盗版商及其利益相关者的惩罚措施不够严厉。目前为止,虽然新的《著作权法》对情节严重的盗版商有刑事处罚规定,但受到处罚的人数少之又少。《出版物印刷管理规定》对印刷厂的惩罚措施只有罚款和吊销营业执照两项,根本未涉及刑事处罚。这无疑助长了盗版商和印刷厂的嚣张气焰。
  在我看来,只要采取下列五项措施,并将其执行到底,让盗版书绝迹于市场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一、釜底抽薪。正版书在当前的价格水平上下降30%到50%,一些社科类图书,同时推出精装本与平装本,教辅类图书全部以平装本为主,并将平装本定到与盗版书相差无几的价格,这样便可将盗版市场一下子清理干净,一劳永逸。
  二、对运输盗版书的物流公司给予严惩。当前,运输盗版书的物流公司不用承担任何责任,这是非常不正常的。应该明确规定,对运输盗版书的物流公司,一经发现,立刻吊销营业执照,严重者还要负刑事责任。这样便可断绝盗版商的运输渠道,如果执行得力,这一招就能摧毁盗版市场。
  三、由国家版权局组织出版社联合起来,设立盗版书举报奖励基金,并设立专门的网站和举报电话,对举报盗版商和不良印刷厂的人给予重奖,依靠群众的力量,让盗版书无处藏身。
  四、对盗版书经销商、制版公司和印刷厂采取与盗版商同样的惩罚措施,一经发现,立刻吊销营业执照,情节严重者还要负刑事责任,并将详细的案情通过专业媒体向公众公布。
  五、将地方政府官员的执政业绩与打击盗版结合起来,将打击力度不够或效果不良的文化局和版权局负责人撤职查办。
  需要特别指出的是,无论任何招数和法律法规,不管多么巧妙和有效,如无人执行或执行力度不够,都将成为空话。打击盗版牵涉到方方面面,需要集体的智慧和努力才能收获丰硕的果实。
 
    尾篇:心理话。
  写到这里,文章已经结束。我知道,本文发出来之后,肯定有成千上百的人骂我恨我,包括盗版商、书店老板、印刷厂老板等,甚至在文中被提到的地方政府也会恼羞成怒。但我不会后悔,当我看到我最喜欢的作家王小波的作品被盗版的时候,当我看到大量的经典著作被当白菜一样叫卖的时候,我寒心了,当时就毅然决然地退出了这个行当。所以,在那两个月的大部分时间里,我是怀着调查的心态去跑市场的。可以对天发誓,我没有做过一本盗版书,也没卖过一本盗版书!
  文化是一个民族的灵魂,而图书是文化的主要载体之一。文化的繁荣会提升图书业的迅速发展,而图书业的繁荣反过来会带动文化的发展。盗版书最大的罪恶在于它冲击了图书业的发展,阻碍了中国文化的振兴与繁荣。
  但愿此文能换起善良的人们抵制盗版,但愿此文能带来一些有识之士对中国图书业的反思,若如此,则善莫大焉。
   2006年5月15日至19日于广州完成此文。  原作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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