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婊子重义之八

(2007-03-19 09:51:51)
分类: 聊斋夜话--[戏子婊子]

婊子重义之八
 
(十四)
                    
   春去春又回,小紫狐换掉厚厚的蓝色皮毛,一层细密油亮的淡紫色绒毛重新长了出来。
  我坐在几前,品着香茗,看着抱着紫狐独自出神的白翎,问道:“白姑娘,想什么呢?”
  白翎放紫狐下地,站起来走到窗边,伸手推开雕花窗棂,一线初春的夕阳温柔地射了进来。
  紫狐跳上我的膝盖,我放下茶杯,搂起紫狐到面前,笑道:“这小家伙到是越长越壮实了。”
    白翎看着我们,道:“姐姐已经走了半年了。”
    我沉默,那个奇女子是否和她生死相守的恋人有了新的开始?

    楼下一阵骚动,传来姑娘们阵阵尖声惊叫,我打开房门,隔着护栏往楼下瞧去,只见五彩楼正厅中央站着一个金发高鼻的西洋人,挥舞着一双有着修长手指的手,时而指间生花,时而袖中飞鸟,希奇古怪的玩意让我也不觉饶有兴致的趴在护栏上看了起来。
    蓝月看着从那西洋人袖中飞出的白鸽在空中飞舞,满脸惊奇,睹见我,连连朝我挥手示意,叫我也下去,我摇摇头。那紫狐看得楼中热闹异常,兴奋地吱吱叫,白翎闻声走过来,朝楼下看了一眼,悻悻道:“这可真是人情冷暖,去年今日那众客人费尽心思取悦的是谁?明年此时他们取悦的又将是谁?”
    我道:“人世本就如此,几曾得见人走茶不凉的?何况是在烟花彩楼这种本就势利的地方。”
    白翎点点头,看着尖着嗓子在人群里穿梭应酬的老鸨,声音里带着点悲哀:“或许,他们已经忘了紫罗兰是谁了!”
    我深深地看着她道:“紫罗兰没有白交你这位金兰。”

    白翎苦笑,突然,我听见楼下人群中隐约传来一丝我似曾相识的声音,我努力捕捉它,可是太嘈杂了,我几乎怀疑是自己的错觉。
    在我准备放弃之际,楼下竟然安静下来,一个中年男子正示意众人保持安静,他朗朗笑道:“好了,我和这位来自西班牙的安东尼朋友要走了,大家后会有期。”
    老鸨打着圆场,道:“哟,这位,哦,对了,是辛大爷对吧,你们能到我们五彩楼来呀,真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怎么说来着?对哟,蓬荜生辉啊,您这位洋朋友啊,可是将我们五彩楼的柱子都给逗活了!难得相见,辛大爷仅仅喝杯水酒就要离开?我们五彩楼可是有全城最美的姑娘的呀!不如……”
    那辛大爷身边一个白面老头喝道:“大胆,你竟干违背我们老爷的意愿!”
    老鸨眼珠转动,手中罗帕挥得极勤快,只恐阵阵香风飘不进那老头鼻中,那老头极为扭捏的捂着鼻孔避了开去,一边用手扇着,一边对那中年男子道:“爷,要不这就动身?”
    那姓辛的看着安东尼,安东尼似乎被众人的热情所感动,一边叽里咕噜地对着他说着些西洋文,一边指挥指挥身后的同伴将一些堆放于厅角的箱柜搬出去,安放在门外的马车上。
  那姓辛的笑道:“妈妈好意,真是客气了,我这位朋友明天要起程去江南,现在不得不走了,不过他在走之前,愿意为大家表演最后一个节目!”
    众人齐声喝彩。他两人耳语一阵,姓辛的道:“安东尼先生说,愿意将他的拿手节目催眠术演示出来!只是不知何人有这份胆量愿意以身相试?”
    白翎道:“你觉得这催眠有什么玄机?”
    我没有答她,只是定定地看着那姓辛的在那里夸夸其谈,高高在上的样子。
    白翎问道:“谈公子,你怎么了?”
    我走下楼去,拨开人群,道:“不知这位安东尼先生可会大变活人,偷天换日?”
    我的声音故意放得很开,众人一齐安静下来,看着我,我直视那姓辛的,重复道:“这位爷?偷天换日,将人隐于无形可是你们的拿手好戏?”

 

(十五)

    我直视那姓辛的,重复道:“这位爷?偷天换日,将人隐于无形可是你们的拿手好戏?”
    白翎跟着我下来,偷偷用手扯着我的衣角,低声道:“谈公子,今日你怎么这等失常?”
    我不理她,盯着那姓辛男子,咄咄逼人道:“难道你们忘了那种手法了?”
    那男子面带笑容,丝毫不动声色,他的脸现在已经红润非常,非是我当初见他时那黄瘦的憔悴样子,他看看我,我知道,虽然我留着胡须,他也应该能认得出我,因为,我现在的这张脸分明就是他的翻版!
    他道:“没问题,当然没问题!”他转身对安东尼说了一阵,转头对我道:“可是这个游戏比较有风险,可能因为施术失败而导致中术之人再也回不来,不知在场哪位够胆一试?”
    我朝前跨一大步,道:“今有历劫不死人恭候于此!”

    我不理会四周人的诧异目光,我知道,这个平日在他们眼中文质彬彬的谈先生今日真的是大失常态,他们的议论纷纷,指手画脚对我来说无所谓了,我回头看看白翎,她好象了解到什么,我们彼此点点头。
    那姓辛的叫道:“密司脱安东尼,密司脱安东尼!”
    安东尼将他痴迷的眼光从白翎身上转开,引来众人低声轰笑。
    安东尼干笑两声,耸耸肩,用手中的小黑棍敲敲他的助手准备好的一口敞开的大柜子,示意我进去,我咬咬牙,按照要求走了进去。
    姓辛的对着众人道:“各位,安东尼先生将关上柜门,绕柜三周后再启开,届时,各位将看到一幕惊奇的现象!”
   
    在柜门关上的那一刹那,我看到紫狐在人群中的身影,它痴痴地瞧着我,焦急不安地串来串去,最后一丝缝隙消失之际,我注意到,它眼中分明滴下两行清泪!

    我觉得气闷,柜中的空气极其稀薄,让我回忆起当年在皇城外的棺材中那种死亡的滋味。不过,那时的我不知道将来,今天我已经心里有数。我在心里默默地数着数,绕场三周,哼哼,我用手使劲扯着面上的胡须,那种巨痛难以言表,可是,我才是要真正的给他们一个惊奇,让他们看看这个从柜中走出来的拔掉胡须的谈先生,和那姓辛的有什么两样!

  我要抓紧时间,我已经感觉到手上有粘粘的感觉,我知道,那是我使劲生拉活扯胡须的结果,流血没什么,能够当众声讨夙仇,才是我此刻最在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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