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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绛唇(三)

(2006-11-02 10:27:32)
分类: 深圳故事--[点绛唇]
点绛唇(三)活着没有任何幸福
活着在世界上拖着痛苦的自我
哭了夜还是色彩的
死了世界上还是活着
被爱的人记得只是挫折
而痛哪是不能被原谅的
痛回一点点一件件吃掉想念
想念有一天有一夜回出现
觉悟的再深刻再多残忍就算我的我还活着
你是看不到听不见存在身边
等到要住了遥远的一点牵连
真心人爱过了就会心死了还要活着的坎坷

我们之间过去和现在
从来都没有过任何爱情
天啊原谅我的邪念
对你没有嘱咐可言
无爱的人渴望奇迹出现
而爱了一个人多少年
那我过去为什么活着
尽管活着我也是个死人


    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到苏丽丽那里去,明哲保身向来是我的处世原则,她好象不这么认为,短信一来,就是劈头盖脸的"你他妈算人不算啊,我寂寞死了,香港佬现在对我看得象集中营的战俘,妈妈的,连到茶餐厅吃饭从小弟手里接散钱他都当我卖弄风骚."
    我回"你自己选择的啊,要不你跟我走,哥哥保护你."心里骂,被人包了,就应该料到这种后果,怨得了谁?
    "可是他回家就用烟头烫我手,靠,不是他随后给我的5000港币,老娘跟他拼!"
    "拼是拼,可要留住你宝贵的生命,最近俄罗斯人质事件很凄惨,我不想过了一夜就见不到你人!我可是很挂住你的!"
    "丢!老娘还不知道你,你江波心里啥时候挂住过别人?你是典型的,彻头彻尾的自恋主义者!"

    我是自恋主义者吗?我心里没有过牵挂吗?也许,是某些牵挂已经死了而已,我比较欣赏十八春的一句话: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是的,一些永远无法回来的东西又怎么会复活?诈尸的情绪比诈尸的人更恐怖.心虚无的死去,世界还是活着,躯壳也得在尘世里游荡,陪着世界一起衰老,无休止地无聊衰老和沾惹风尘.

    我将环游地球推到台面,小巩俐似笑非笑地接过来,我面无表情地说:"三号台!"
    她的风情没有得到回应,很气恼,扭动着腰身将一杯碧绿的地球放到三号的男人桌面,轻言细语地说:"先生,请慢慢环游!"
    阿源装做被惊动般将眼光从挂在厅堂上方的电视里收回来,好象漫不经心的对小巩俐说:"我现在最想环游的除了雅典,还有......!"周围突然轰动的声音盖住了他下面极富挑逗的话,正在直播的某大型国际运动会上本土一位不愿老老实实在家相夫教子的女人在荧屏里和别的女人搂抱在一起,将对方死命地压在自己身下,解说员兴奋地为那不守妇道的女人喝彩,说着什么以一本的绝对优势在一分多钟内夺得金牌.金牌有用吗?画面切换到本土台那女人的家中,她老公也兴奋地叫着,好象压住另一个女人的是他自己,眼角闪动的不知道是什么.

    阿源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有意把小巩俐的手握得紧紧的,狂舞狂叫.小巩俐回头看我,我象其他人一样特意傻乎乎地仰头看着电视,叫着好,余光和阿源电光火石般交会了一下,他显然明白了我的意思,答应他的事情我安排好了,甚至比一个电话还要直接,接下来的,看他自己了.

    打烊后的霓虹灯分外刺眼,少了香烟的围绕变得那么空洞,我调了一杯鸳鸯,细细地吸,幻想着小巩俐在阿源身下哼哼唧唧,阿源长得不帅,但是有特长,我们一起去海滨浴场时我见识过,小巩俐应该很享受吧!会不会在事后也给他一根加料的好东西?
    正在龌龊地进行性幻想中的我措不及防备脑袋被重重地拍了一下,我一阵晕眩,听到小巩俐的声音远远飘来:"操你奶奶,当老子什么人啊,让你兄弟几个轮着上啊?妈的!"
    晕乎中我分辨出迎面而来的是张实心桃木的巴凳 ,我本能地往后一躲,顺势一脚提到操凳子的那人小腹上,但是那凳子还是落在了我侧身着地暴露的后背上,那人弯下腰,我跳起身推翻桌子就往门外跑,留下小巩俐在那里抓狂:"江波你他妈的给我记住!别以为上了老娘老子就对你会手下留情!"又听她骂那被拉来帮她出气的契弟没鬼用,连个醉汉都制不了.

    狂奔中我想笑,但是后脑的疼痛让我笑不出,婊子养的,这烂货被我得手后,我就发现她不象她外表看来那样单纯,不但嗑药,还在本地认了不少刺龙刻虎的契爷契弟,平日里对我"欲"取"欲"求,我又得罪不得,好容易来个阿源看上她愿意"帮"我扛下这重担,谁知真正没鬼用的阿源不但没有得手还被识穿!看来近期又得过段没工作,吃老本的日子了!
    
    随便找了个旅馆我把自己泡在水里,一种难言的舒适浮出水面, 我接通阿源的电话:"你他妈怎么搞的啊?"
    对方一阵沉默.我吼:"你啥意思啊?你要认识的人我给你机会认识了,找机会下手不就行了,唧唧歪歪跟她说了些什么啊?"
    他终于说话了,我松口气,说明他还当我是兄弟,不然肯定直接挂断,虽然话不中听:"江波,你真没有人性,那马子被你上过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你这样做是什么意思?显示你大度?重友轻色?"
    我不想在没有了两个固定性伴侣的同时又失去这个可以一起喝酒解闷的朋友,声音开始加料:"阿源,你向来知道我,诶,咱兄弟,不说那么多了,犯不着为了一个女人伤和气,难道你认为我是个在明知道兄弟喜欢一个女人的时候还和她上床的人?"我觉得自己的声音假得混蛋.
    我听出阿源在电话那头有点感动:"你跟我直说啊,你都说了兄弟俩,何必隐瞒,要不是她在我想入港时突然问我是不是认识你,我还真不会知道你们曾经有过一腿!但是我知道这些后干她的时候还真特爽!"

    我发现世界上的人都是混蛋,只是看谁比谁更混蛋而已,电视里演绎着一些完美主义者编造的纯净世界,那些编写和扮演纯净世界里纯净人的人不知道在这个昏浊世界里干的又是什么不纯净的勾当.
    坐在阳台栏杆上,我吐口烟,看它逐渐散在上空,缠绕着旅馆的金字招牌,久久不息,也许世界上,污染最严重的也不是环境,而是人心.

    能回家的时候我的腰伤还没有完全康复,那医生吃惊看我的表情我记忆犹新,他不停夸我的运动机能高,在受了这么重的伤的情况下还能狂奔,我笑,自从我在老妈医院员工女儿身上尝鲜后,就经常半夜从她8楼高的窗户上爬进去,天亮前又得爬出,赶在老妈起身做早饭前跑回家里的被窝里,算不算久经沙场呢?
    兜里的现金全给了老中医,他的跌打药酒和按摩手法还是不错的,值!我向家不远处的建行溜达过去,被那老头说了之后,我才发觉自己行动中腰身隐隐作痛,不敢再乱来,一个男人,腰要是落下什么症状,这辈子可就难有性福了!

    建行门口俏生生站着一人,看着我俏生生地笑.
    我揉揉眼睛,妈的,大白天见鬼,不可能出现在这个城市的人偏偏活生生出现在这个城市,出现在我住的地方!我想叫,我想笑,这真他妈是我今年看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但是,我还想哭.

    如果说在我的生命里也曾经有过那么一场短暂的正常人的爱情的话,这个人扮演了那幕戏的女主角.我堆起笑回应她:"蛮蛮!真的是你吗?"
    笪蛮蛮挑眼看我:"跟我操普通话所?意外了吧?重庆太热,你最爱的嘉陵江托我来告诉你,今年它涨不了水,你不用回去看它,所以就请我帮它来看你了!"
    狗X的,四年了,蛮蛮说话还是那么轻佻又合我心,我无顾自己的伤痛,一把抢上去搂紧她,用阔别四年的重庆话问候她:"你个哈婆娘啷个晓得我住这点的哟?"
    蛮蛮把肩上挎着的旅行袋砸在我的脚上,我痛得一缩,她跳起来一把保住我在我脸上死命地亲着,吧唧吧唧着响,看得四周来回的摇晃着几个咸湿的广东佬.
    我的腰被她扯得生痛,我更来不及照顾我新增的伤脚,三下两下把她从我身上拔下来,板起脸:"快点讲,你啷个有时间跑到那点来的?你又辞职了所?"
    她白了我一眼:"辞职辞职,你就晓得我辞职,那年你豁到我和你一起从厂里跑了,结果管都不管我就各人跑到成都去逍遥,害得厂里的人天天跑到我家去做思想工作,家里呆不下去,我就一火舌跑到北京,今年过年才回重庆,现在在一家杂志社当助理,干啥子嘛,不欢迎我所?"
    "哪个说了不欢迎你嘛,我是想你恁个能干的人,杂志社肯定重用你得很撒,你哪点来时间跑深圳来呢?"
    笪蛮蛮笑了:"说你崽儿忘本一点都没冤枉你,八九月份重庆热得要死,放高温假你都忘了所?"
    她把手挽住我,风情万种地说:"我想你了,从你家电话上看到来电显示,又查了下电话属这个区域,就跑到这点来等你了,我可以耍一个月,你欢不欢迎嘛?"
    我摸着她略带风尘的头发,笑了:"单看个电话你就跑来了,几年不见,你胆子大了哈!对了,你就不怕碰不到我?"
    她仰头看我:"不可能,我要做的事情没得达不到目的的!跟你说嘛,我想凭你用钱的性格,肯定经常会到银行取钱,我就一天等一个银行,总会撞上你!今天终于被我等到了!"
    我诧异:"你用这个方法来找我?你来了嘿久了哟?"
    她咬咬牙:"那个喊你给家里打电话从来都是公共电话,都没有手机,只有你联系你妈老汉,你妈老汉联系不到你!我来了就打电话,本来想给你惊喜,哪晓得对方接电话的说那是小店的公共电话!我都等了四天了,你这个公共电话周围的几个银行我都等过了!"
    我一把把她贴在胸口,有种久违的热出现在眼眶,傻女人,我好象回到了几年前刚从大学毕业的时光,那段几乎被遗忘的纯真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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