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多年前到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是我走上社会的第一站,陈指导员是我所在连队的第一任指导员,也是我的入党介绍人,当年两位共和国的老兵介绍我入党,一直是我颇为自豪的一件事,后来,我也成为另一个连队的指导员。
前几天,陈指导员带着儿子、儿媳回湘潭老家扫墓,路过北京,我着实地忙了几天,安排住宿,安排接站,安排游览日程,安排和北京的知青的见面聚会。连不多的打球时间也被占用了。
分手已有30多年,相互间基本上是音讯皆无,但友谊、思念、情感却有增无减。这或许就是古人所说的君子之交吧。
几乎所有去过黑龙江军垦的知青都对黑土地怀着深深的依恋,一位知青曾这样写道,神奇的黑土地,为什么几十年魂魄萦绕,挥之不去,为什么我们把汗水、青春、鲜血、生命统统献给了你,却还总觉得欠着你?啊!这片神奇的黑土地。
其实让这么多人割舍不下的,欣赏不尽的不仅仅是黑土地的自然魅力,更是这片黑土地最早的开拓者——十万复转官兵的人格魅力。就像这次华山论剑,让我们感动、回味和留恋的不仅仅是亚建、国际两个球场,更多的则是黄药师和众陕西爷们呈现的人文风采中所积淀的中华民族文明的底蕴,和对中华传统文化的坚守。陕西人骂人,分量最重的一句话,叫做辱没了先人。
记得在西安我曾和黄承富老师开玩笑:国民党的领导多“鬼”啊,他们回来一定先拜谒黄帝陵,再拜谒中山陵,不然,也许就有人指着鼻子骂他们数典忘祖。
扯得太远了,周三上午,我陪陈指导员一行参观中央电视台,让我惊诧的是这样一件“小事”,因进演播室的大楼要用本人的身份证,我只见指导员拉开裤子的拉链,小心的从贴身的内裤里取出证件,我先是惊讶他的“不雅”,可接下来的却是心的阵痛,当年的共和国的保卫者今天竟然要用这种方式保护自身,是指导员变怯懦了,还是如今的阴暗面太多,让他防不胜防,心有余悸?是社会上的盗贼太多太猖獗,还是社会把太多的人逼到了铤而走险的绝境?
现在,陈指导员已经离开了北京,祝76岁的他一路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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