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二,我的车限行,限行的日子一般就是我打球的日子。倒不是我住在五环外,只是我家距五环只有800米,只要“违法”800米,就到了安全地带。
昨天的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阵雨,我早上起床后看看天,不像有雨的样子。天气预报有时正着听是对的,有时反着听是对的。
我提着衣物包下了楼,开上车,不到十分钟就到了东方天星球场。点了一份豆浆油条的早餐,我就下去换衣服了。我这人毛病多,刚起床还吃不下东西,一定要活动一会儿才会有进食的欲望。
球场上人不多,风不大,是个打球的好日子。原本一切会很顺畅,如果不是恰巧碰上“活土匪”似的球童。
这位球童是山东人,个儿不高,长得很敦实,说话、走路都很像个男孩子,人说男人女像,女人男像,都是做大事的胚子,当然做大事的人是不屑小事的。
由于东方天星的球道不是很长,今天我打得是金梯,前5洞4个加一
,一个par;第六洞3杆洞,第一杆打到果岭前沿的修理地中,球童说可以抛球,但是小白球沾满了泥,我在草地上擦了擦,没有完全擦掉,我抬头看了看球童,小姑娘远远的站着,完全没有要帮我擦球的意思,我用劈杆一切,球上了果岭,但没切出多远,我没有马上意识到是球上的泥,阻滞了球的击打和球的滚动,我只是懊恼我的失误。我推杆,球也不走,我简直懵了,在果岭上我一共推了4杆才进洞。在走向第7洞的时候,我才清醒,都是球上的泥惹的祸,我问球童,你刚才怎么也没想着给我擦擦球啊,球童马上顶我说,不能给你擦球啊,我这时十分清醒:不对啊,修理地拿出的球是可以擦的啊。于是我的球童不说话了。
我没有因为打坏了这一洞而对球童心生怨恨,我们照样一边打球,一边闲聊。
小姑娘是山东青岛人,我问她咋没山东口音呢?她说小时候上学时让老师用普通话给扳的。我问她喜欢倪萍吗?她说小时候喜欢,爱看倪萍主持节目,我们聊到倪萍表演的用山东话播天气预报的小品,还有赵本山的经典台词:倪萍就是我的梦中情人,爱咋咋地!
球童告诉我,外地人到青岛有四大乐:哈(喝)啤酒;看大门(美女);吃蛤蜊;洗海澡(海水泳),她用青岛话一学,惟妙惟肖,让人忍俊不禁。
可是我的球童还有一点不足,在果岭上码球前不擦球,很影响我推球的效果。到12洞时,我开始抗议,并“威胁”她了,我说你怎么不给我擦球呢?如果以后的洞你再不给我擦球,我就把你的服务卡投到“好”那一格,而不投到“出色”的格里。这下她慌了,她说一般一个人来打球的客人,都没那么认真,随便推推,或给个OK就行了,再有我这一周特别累,老想歇着。我本来想说说她,客人的球想认真,还是随便打,球童一定要准确领会,不走样的按照客人的要求服务,不能想当然的自以为是。可是听到她说到累,我就又心软了,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我在她那么大的时候,哪知道什么是累啊,感觉累了的时候,不是病了,就是真的累坏了。于是我说,那好,以后的洞也不用擦球了。但她却不好意思了,我看到以后的洞,她都认真地为我擦球,我倒真有点怕太累着她了。
我的球童开朗、直率、简单;一路走下来,几乎无话不谈,她说她妈妈其实是东北人,她自己也是在黑龙江海林县出生的,那里曾是坐山雕的地盘,客人调侃她,问她的爷爷是不是就是坐山雕?要不然他的爷爷是坐山雕的朋友?
我这时才恍然,我总觉得这位球童有些异样,准确的又说不好,或者就如那客人调侃的,在她的性格中有那么一点侠气?匪气?江湖气?
但是管她什么气?我还是开始喜欢她了。
还有,我还报告一下,我最后打了92杆,用时3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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