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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前收拾房间,发现了二十年前自己发在人民日报上的一篇短小的散文诗,旧文重读和故地重游相似,总会有些莫名的感触和感想。而且时过境迁,现在如果还想再写一篇同样的文章恐怕已经很难了,谨把这篇小文抄录在下面,也算是对自己过去的一点纪念吧。
我拾起这片半红的枫叶,用心地揣摩这写在它身上神秘的文字。我相信那上边一定写着它的身世、它的悲欢和希望。
我愿意相信它是一位女人,虽然失去了豆蔻年华,但皮肤依然平滑、细腻,隐然透着一点微微的香气。那不是现代女人呛人的香气,而是一种幽幽的冷香。和年轻时一样,她喜欢绿色的装束,只不过色调变得更深沉了,她精心地在服饰上添加了一点赭红,更使她在妩媚之中多了几分优雅。
我想她是一位坚毅的女人,和大多数的男人相比,女人总是坚毅的。叶面上红绿相间处夹杂着斑驳的黄色,那是作为妻子和母亲的泪痕,生活的确沉重,还要几乎赤手空拳地去应付诸如风、雨、雷、雹不期而至的灾难。但她没有因此而失去青春的光彩,失去童年的梦和女儿般的淘气。
我肯定她是一位聪敏的女人,从那热闹的秋天的盛筵中溜走了,带着双颊的红赧,带着涨痛的满足。她愿意独自清静一会儿,只有在这短暂的片刻,她才属于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