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上了六年的班,但今年还是第一次值除夕的禁放班。结婚之前是住的比较远,一直没有排我。结婚后,按老规矩的话,除夕应该在婆家过,但是家里又独生女,这样一来自己的父母就没人陪了,所以在这个问题上我也一直很矛盾。去年因为有事,除夕晚饭是在老爸老妈那吃的,因为这个,公公还有点不太高兴。今年终于有了两全其美的办法,这还得多亏两个想不到:一是想不到今年除夕能放假,中午我和老公、馨馨在老爸老妈那吃饭,晚上再回家和公婆一起吃年夜饭;二是想不到两人都值禁放班。早在元旦就听说今年春节我躲不过,老公还一直嘟囔,说这说那,春节临放假前两天,他也不得不向我坦白除夕也得值班,而且恐怕比我还要晚。大年三十晚上7点我们两个人一同坐车各自到单位上班。
除夕放鞭炮本来是千百年来中华民族流传下来的传统,但93年开始,国家颁布法令开始禁放,这一禁就是十几年,前两年在民意的广泛建议下改为了限放。这一改不要紧,十几年来人们压抑的热情和能量一下子能释放了出来,所以放得都比较凶。在人们热衷于用声声鞭炮驱走一年的晦气的同时,也带来了不可避免的负面影响。我们单位管辖的地区这两年不管大火还是小火,每年都得着上一把。第三个想不到就是,今年我是第一个发现火情的人之一。到凌晨12点,我的限放班工作也开始了。在3、4级寒风中,冒着四面八方的“枪林弹雨”,穿过硝烟弥漫的街道,我们一队人马,老老少少九、十口从居委会走出来还没10分钟,站在楼群落中间的小广场里,正等着一旁的居民放完礼花再接着转转。透过火光四射的天空,我突然发现在楼群中有一栋高层塔楼的14层的阳台出现时隐时现的光亮,“起火了!”清楚地听见一旁有人大声地喊着。“是一墙之隔的XX社区,快打电话”我的第一个反应。“是值班室吗?着火了,是XX社区,但我不清楚是哪号楼”我和部长站在一起,一只手紧紧捂住耳朵,一只攥着手里的手机尽可能地大声叫喊着。10分钟过去了,救火车还没到,在寒风的帮助下,火势已经蔓延到15层的阳台,这两家人都黑着灯,估计都回家过年去了。在火情的这头,一群人围在小广场,注视着,久久不肯离去。又过了5分钟,在被火光照亮的半空,一股浓烟四起,终于火势被扑灭了。
凌晨1点左右,随着炮竹声的渐渐稀疏,我的工作终于接近了尾声。本以为10分钟后就能到家躺在温暖的被窝里,第四个想不到能出现了,大街上车不少,就是没有空驶的出租车。我一路走一路回头看,愣是用一个小时腿着回了家。真是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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