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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丹《游园惊梦·深情之美》

(2010-02-17 16:54:11)
标签:

于丹

昆曲

游园惊梦

《玉簪记》

《牡丹亭》

《思凡》

文化

分类: 俺喜欢的影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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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昆曲《玉簪记》“琴挑”工尺谱 

 

 

 

     个人感觉,于丹《游园惊梦·深情之美》是这组七集系列节目中最精彩的一讲,也是最令人“不堪”的一讲。马东把它归结为“爱情课”。呵呵,啥甭说了,开戏——

 

 

                               于丹《游园惊梦·深情之美》

 

 

 

 

 于丹《游园惊梦·深情之美》(不完全版,摘自网络)

 

    现代社会相比于昆曲诞生的时代,物质上不知丰富了多少,文明的发达程度也是不可同日而语,但是我们的情感一定比那时候更细致更深邃了吗?我们的情怀一定比那时候更宽广更高远了吗?昆曲能有多深的情?这种深情今天在我们的心里还有多大的触动?抑或只是被今人看作一段笑谈?


  还是从戏说起吧。《玉簪记》中的《琴挑》是一出著名的折子戏,书生潘必正赶考落第,一时羞于回家,暂时寄宿于姑姑所在的女贞观中。一个朗朗月夜,他隐隐听到一阵琴声,循声而去,发现原来是小道姑陈妙常正在操琴。就是因为一曲琴音系起了他们的情丝,二人于琴声中互通心意,以琴探情。
  《琴挑》发生在一个“月明云淡露华浓”的宁静美好的夜晚,可是书生潘必正却“欹枕愁听四壁蛩”,心绪零乱,难以入眠。寒蛩的鸣声使愁情愈深,仿佛“伤秋宋玉赋西风, 落叶惊残梦”。一片落叶,在这样一个静谧的月夜翩然落下,竟然可以惊断愁人的残梦!
  潘必正上场的时候,怀着一种惆怅。一个人走在月光之下,闲步芳尘,细数落叶,毫无期待。但是,蓦然传来的一阵琴声打破了这种宁静。小道姑陈妙常抱着琴登场了!残荷时节,秋风乍起,想到连日来俗事缠绕,却无人可以倾诉,陈妙常只好把自己的一腔心事全然寄托于琴上。此时,屋外“粉墙花影自重重,帘卷残荷水殿风”。四周一片寂静,陈妙常焚香静坐,以琴抒怀。


  古人不论弹琴还是听琴,关注更多的往往不是弹拨技巧,而是弦外之音,也就是弹奏者的情怀、心境。在中国古典文学中,有不少关于琴音透露心声的描写。甚至在最通俗的武侠小说中,也时常会写到琴曲,有时候小说中的人物能从琴曲中听出一个人的杀气或忧怀。懂琴的人,弹一支曲子就如同我们今天写一篇日记,将自己的一腔心事全然托付,为自己的情怀找一个安顿之所。
  抱着这样的一种心情,陈妙常开始弹她的曲子,弹她的心事。琴声恰被潘必正听到了,他起初以为是天外仙音,但细思忖又像是临院的乐声随风飘过。他静下心来,驻足细听,忍不住赞道:“妙啊!”“听凄凄楚楚那声中,谁家月夜琴三弄?细数离情曲未终。”细心的潘必正一下听出弹琴人的心中是有幽怨的。这就是我们所说的“知音”,不用语言的交流,便可听出琴声中的高山与流水。
  潘必正是陈妙常的知音人。这段清绝的琴音并没有显露出什么男女之情,潘必正此时甚至连弹琴者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他首先是被这个声音所打动,发现还有一个人与自己有同样的伤秋怀抱。当潘必正不知不觉循着琴音走到了陈妙常弹琴之处,专心弹琴的陈妙常吓了一跳,问道:“仙郎何处入帘栊?早是人惊恐。”直至此时,两人才开始有了对话。潘必正称赞陈姑的曲子弹得“清响绝伦”,真是好啊!陈妙常说,我早就听说你的指法精妙,能不能请教一曲?


  故事发展到这里,我们发现两个人的情感交流首先是以琴声为媒介的,在琴声之中完成对对方的初步了解。但毕竟一个是出家修行的道姑,一个是在红尘中求取功名的书生,他们之间隔着一道巨大的鸿沟,两人情感的深化过程,同时也就是一次次的试探过程。此时此刻,两个人之间怎么试探呢?
  潘必正弹了一首《雉朝飞》曲:“雉朝兮清霜,惨孤飞兮无双。念寡阴兮少阳,怨鳏居兮彷徨。”意思是说自己正是青春年少时候,尚未娶妻,不由得要抱怨孤独无伴。曲毕,陈妙常说,你的指法实在精妙,但是正值盛年,为什么要弹这么一首无妻之曲呢?潘必正抓紧时机赶快表白:“我确实是无妻啊。”陈妙常窘道:“这也不关我事。”
  潘必正接下来说也要请陈妙常弹奏一曲。陈妙常弹的是《广寒游》,广寒仙子嫦娥孤身独处在月宫中,心情自然难免落寞,“叹长宵兮孤冷,抱玉兔兮自温。”潘必正听了以后说,曲子的确美,正是出家人所弹,但是你不觉得凄冷一些吗?陈妙常说,这又有何凄冷呢?“长清短清,那管人离恨?云心水心,有甚闲愁闷?一度春来,一番花褪,怎生上我眉痕?”我听到的、看到的,无非是“钟儿磬儿在枕上听。柏子坐中焚,梅花帐绝尘。果然是冰清玉润,长长短短,有谁评论?怕谁评论?”我的生活就是这样的简单、平静。这似乎有点越描越黑的嫌疑,她越是表白,心里越是缭乱,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但是她在努力表白着。


  这种含蓄而羞怯的表白亦有一种深情之美。情的传达方式,本身是一种有意味的形式。现代都市男女不缺爱情,但是,同样是情,表达的方式却天差地别。
  也许是我们的时代太繁华,也许是我们的时间太短促,所以我们有很多感情不缺乏强度,却缺乏富有韵味的表达方式。借琴寄情、以琴谈心的,现在还能有几人呢?两个人在琴曲中互通了心意,但还有一层窗户纸没有捅破。因此潘必正不断地探问陈妙常的心事,对她说,你孤身在此,“更声漏声,独坐谁相问?”你看看自己的生活,“翡翠衾寒,芙蓉月印,三星照人如有心。”在这样一个凄清的夜晚,天上的星星都好像含着一种心意在注视着你,这样孤冷的日子有谁能与你相伴呢?陈妙常又羞又怒,就把潘必正给轰出去了。整整一折《琴挑》,两个人心迹未明,似有似无之间,人情道情隔着一道关卡,但是少年男女心意之间相互映照,就在这样浅浅的萌动之中,这就是深情的种子。

 

  潘必正虽转身离开,但似乎听到陈妙常还在嘟嘟囔囔地自言自语,便停下来想听听她到底在说些什么。原来陈妙常在潘必正走后自言心事,说自己适才不过是“把脸儿假狠,口儿里装作硬”。其实心中早已明镜儿似的,对潘必正也有一番牵挂。潘必正听到这里大喜,这才意识到寒风来袭,身上有些冷了,只得转身回去。这一回去,才引出了下面潘必正的生病和陈妙常的探病来。

 

   “琴挑”之后,潘必正相思成病。心病还需心药医,陈妙常前来探病,使潘必正觉得陈姑还是有意于己的,病情才逐渐好转。病好之后,潘必正再次去看望陈妙常,这便是《玉簪记》中著名的《偷诗》一折。自从见到潘必正,陈妙常也是心中牵挂,情思飘荡,便将心事付于词中,以消闷怀。
  对于陈妙常来说,一方面,她想用道家的修炼去压住自己的凡心,另一方面,却无奈凡心偏转甚。苦恼中,陈妙常渐渐睡去,将寄托了一腔心事的词压在胳膊底下。潘必正设法偷出了这首词,两个人之间猜谜般的心理游戏才算结束。

    深情之美,就在于它消费了一个过程,消费到这个心迹全明的时候,潘必正说:“一首词,两下缘,三生谜,相看又恐相抛弃。”不舍啊,一首词才使两下的心意终于相通,三生缘定,尽在此中,他们终于在人海之中,从相逢到相知,但又不敢确信能否相守一生。
    昆曲的深情就在于它有一个从容成长的过程。从“琴挑”到“问病”,到“偷诗”,再到后来“秋江”中陈妙常追赶考的潘必正。在《玉簪记》这出大戏中,我们会看见,那个情愫,从萌芽开始生长起,一点一点,长到枝繁叶茂的过程。

    昆曲的审美特点,让我们换了一个对时光的态度。有很多过程是无功无利的。这个过程仅仅是为了一种心灵从容的成长。今天的人们总是说时间很紧,光阴催人,我们总在历数今天的成绩:做了多少事,挣了多少钱,又有了一个什么样的新业绩,我们快马加鞭地催促自己,快些,再快些。在今天这个匆急的时代,我们往往因为过于关注功利的目的而忽略了很多过程。

    深情之美,不在于这份情感最后能不能够终成眷属,而在于它成长的过程,转而弥深。这可以给我们的心中激起一种砰然的感动。

    其实一往情深有时候只是一个人的深情,这个世界上有一些情怀是不问结果的,有一些情怀是不计成败的。充满深情的人不要求非要有一个圆满、妥帖的结果,非要给他一个交代,她要的,只是自己的投入,不计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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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丽娘因为一梦而与柳梦梅相识,等到梦醒的时候,没人能回答她是否真会有这样一个书生来到她的生命中。此时,杜丽娘却依旧到园中痴痴寻梦,这不是深情吗?一往情深,有时候可以表现为只有一个人的痴情。杜丽娘因情而病、因情而亡。此后,还有另外一个魂魄与她遥相呼应,这就是书生柳梦梅。先有杜丽娘的“寻梦”,后有柳梦梅的“拾画”、“叫画”。
  客途之中,柳梦梅偶然来到荒废了的杜府花园。花园早已是“寒花绕砌,荒草成窠。”游赏中,柳梦梅发现太湖石下压着的一个檀香盒子,一幅画卷隐然其间。柳梦梅将画卷带回房中细细揣摩:这是一尊观音佛像吧,画中人实在是端庄如观音;但既是观音,为什么既没有紫竹也没有鹦哥?再细看,绣裙下还拖着两瓣金莲,观音怎么会有一对小脚儿?也许是嫦娥吧,只有月宫里的嫦娥才会如此美貌;可如果真是嫦娥,怎么不见身畔有祥云朵半?柳梦梅就这样仔仔细细、反反复复地欣赏这幅画,揣测着画中人的身份,费尽思量。
  他发现画中有小字数行:“近睹分明似俨然,远观自在若飞仙。他年得傍蟾宫客,不在梅边在柳边。”这首诗犹如一把钥匙,宿命之门在这一刻被开启,原来这是人间女子的行乐图呀!体味诗中字句,柳梦梅又产生了新的疑问。想这世上姓柳的也有,姓梅的也有,偏偏我叫柳梦梅,诗中说“不在梅边在柳边”,画中的题句为什么要纠缠着我的名字?莫非画上这个美人跟我有很深的缘分吗?转身再看的时候,他的脑海之中闪现出了曾经的梦境,自己在梦中遇见的那位美人,可不就是眼前画中这位么!
  当他恍然大悟之后,忍不住呼唤这位画中的美人,他问画中人:“向真真啼血你知么?”人言子规鸟啼叫至出血乃止,声音极其凄苦。柳梦梅说自己对画中人的呼唤也是像子规鸟一样倾尽心血。他问画中人:我这样一声声不住地唤,你能听得见吗?可见,不见得非要见到一个实实在在的人,哪怕只是一幅画,也可以唤醒一份深沉的情感。情深如许,才是深情。
  在柳梦梅看来,画中人也是有意于他的。他走到画左,只觉美人望着他,再走到画右,发觉美人的眼睛还是望着他!柳梦梅对画中人说:“每天你就这么陪伴着我,早间、晚间我供奉着你、唤着你,你就权当我孤单旅途的伴侣吧。”也许柳梦梅这样一番颠颠倒倒痴痴狂狂,对着一幅捡来的画又说又笑,在今天人的眼中,实在是有点可笑。但唯有痴情若此,才有柳梦梅唤出了杜丽娘的魂魄、应考中状元、与杜丽娘完婚这一系列的“后来”。

    《牡丹亭》的结局不外乎“才子佳人大团圆”,算不上出彩,甚至可以说是一个俗套。它的精华在于那典雅精致的过程,在于这个过程中不计生死、不问功利、毫无结果的苦苦追求。这种追求有能力让与之相距数百年的我们心动怦然。


  清人笔记中有一个真实事件的记载:杭州女伶商小玲,“以色艺称,《还魂记》尤擅长”。生活中的她早已意有所属,却事与愿违,一份真情偏偏遭到种种坎坷阻隔。这样一个深情之人却不能好梦成真,她只有在舞台上为自己圆梦。只要演《牡丹亭》,她就会投入得太深太深,每一次都会唱得缠绵悱恻、泪光盈盈。一次,她抱病在台上唱《寻梦》一折,恰恰唱到这一句“待打并香魂一片,阴雨梅天,守的个梅根相见。”忽然之间满面泪光,一个人颓然倒地。气绝而死,就死在了这一句唱词上。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这是什么呢?这就是戏曲中一段完全令人难以置信的故事,触动了今人的伤心事。

 

    其实某种程度上,人人怀抱着自己的故事,很多人都会认为自己是隐匿在人群中的异类。我们以相同的笑容,相同的招呼,温文尔雅,互通言语。我们都有自己的职业,有自己的装扮,但是有几个人心事真许人知道?所以有的时候,戏曲的深情会给我们一种勇气;戏曲的深情会给自己心里一种执着;戏曲的深情起码让你知道,千古情思,今天的孤寂困顿不只你一人。


      

  在昆曲的舞台上,有一句老话叫做“男怕《夜奔》,女怕《思凡》。”这两出戏都是唱做并重的独角戏,对于演员的要求格外高。《思凡》的深情更是深到了奇处。
  《思凡》的主人公不是世俗女子,而是一个叫做色空的小尼姑,她在自白中说:“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父削去了头发。”显然,这一切于她是多么心不甘情不愿!因为年纪小,她显得更加天真、率性,一座空荡荡的舞台,她连唱带做,令人感到满场生辉。
  小尼姑色空上场的时候,带着她的落寞,带着她的心事。说起来,出家并非出于本心,只因她自幼多病,父母又信奉佛法,所以才将她舍入空门为尼。想起每日里见到的山门外一对对俗世男女高高兴兴,夫妻们都着锦穿罗,而自己却“腰系黄绦,身穿直裰。”烧香念佛,不由得心下发热,她想,倘若真能得到一段姻缘,那就算下了地狱,也都由它!这一切都不可怕,“火烧眉毛”只要“且顾眼下”。
  小尼姑色空出场时一本正经,口诵目连,但随着剧情的发展,她越来越难以按捺心里的烦乱。这是非常幽默的一段,她想用念经把自己内心的躁动压制下去,但是越念心越烦,“念几声弥陀,恨一声媒婆。念几声娑婆诃,叫一声没奈何。念几声哆哆,怎知我感叹还多……”最后只得丢开木鱼,到廊下去散散闷怀。
  接下来的“数罗汉”应算是《思凡》中最为精彩的一段。在小尼姑心事的映照下,这些泥像也有了色彩,有了生命。她将所有的罗汉都赋予了人的属性,她的那种大胆的想象,她的无边深情,让这样一个无情世界突然之间变得异彩斑斓。看着罗汉堂里形色各异的罗汉,色空觉得连他们都在笑话自己空负美好年华。她左看右看,你看这一个罗汉抱膝舒怀,他口儿里念着我;还有一个手托香腮,他一定是心儿里想着我;那一个罗汉眼倦开,一定是在觑着我……你看她这番罗汉堂上的觉醒,依靠手点口述,七尊罗汉从形态到情感都在她眼神的映衬中走到了我们的面前。
  在情感与理智之间,小尼姑一开始还是理性为先,谨守自己的身份,虽然心有杂念却意图念经宁神。罗汉堂前的一番感悟终于令她的情占了上风,让她猛然明白,这些束缚人的清规戒律不过是骗人的东西,罢了罢了,索性扯了袈裟,丢了木鱼,将一切全扔掉,逃下山去吧。小尼姑色空终于抱着这样一种深情果断地逃下山去了。她逃下山的愿望非常朴素:只想寻一个年少哥哥,哪怕是打我说我笑我;如果再生下一个小孩,那就是最让人幸福的事了。


  深情,有时候就是这样一种生命的驱动力。可能会让一个人打破很多凡俗束缚,不顾一切。


  说昆曲的深情之美,离不开昆曲的角色分类。提起中国戏曲的行当,大家都知道有生、旦、净、末、丑之分,生和旦排在最前面,而昆曲中的深情戏往往就是生旦对唱的戏。生在这里主要是指小生。小生里面,又有巾生、官生等等许多细化的分类。巾生,也叫扇子生,因为他们通常是身穿长衫,手持折扇。巾生扮演的大都是有才华的少年书生,他们总是那样的风流倜傥、儒雅俊秀,比如前面说到的柳梦梅、潘必正,都是巾生。官生是指头戴官帽的小生,根据身份不同,戴的官帽也不同,因而官生还可细分成大官生和小官生,我们在后面要讲到的《长生殿》中的唐明皇就是由大官生扮演的。在现在大家更为熟悉的京剧中,皇帝多是由老生扮演,但昆曲里这种戴冠冕的却又要表现风流倜傥的男性角色通常还是由小生来扮演。生行里面还有穷生,多半演的是落魄文人;翎子生也叫雉尾生,比如说《连环计》里戏貂蝉的吕布就属。总的来说,在表现深情的戏里,我们看到最多的还是巾生。
  昆曲中的另一个重要行当旦行的分类也很细致,有正旦、四旦、五旦、六旦等等。正旦演的大都是已出嫁的中年妇女。四旦又叫刺杀旦,如《刺梁》中的邬飞霞、《刺虎》中的费贞娥,都是刺杀旦。昆曲舞台上演绎深情最多的则是五旦,五旦通常扮演的是待字闺中的千金小姐,有一定的文化修养,所以又被称作闺门旦。六旦通常是一些年轻活泼、机智勇敢、身份较五旦为低的少女,比如《牡丹亭》里的春香、《西厢记》里的红娘。在昆曲的深情之美中,有些是生旦相对的深情,而有些是属于一个人的一往情深,一生在场可以情丝绵绵,一旦在场可以梦境悠长。


  昆曲走到今天,我们看到的是一个个折子,一个个瞬间,当这其间点点滴滴的深情令我们感动的时候,也许我们需要换一个角度拷问自己:在我们的心中究竟还有多少深情的储备?
  今天,有很多人心中并不缺少爱的意愿,但是我们真的缺少爱的能力。能力关乎细节,能力关乎过程,能力其实也关乎一个人的价值观。当我们甚至在爱上都要计较得失与最后的结果时,我们就真的失去了深情的本能。
  寻找真情,寻找深情,我们也许会在戏曲里面找到一种坐标。现在的人是越活越长寿了,但是你会觉得这里面产生了一个悖论:为什么古人的有生之年那么短,但他可以过得从容;我们的有生之年那么长,反而越过越匆急?这是个悖论吗?就是因为我们的年华长,但我们的欲望更多。我们希望在被延长的年华中通过不断努力获得更多的肯定、达到更多的目标,从而使自己的人生更加丰满。这个愿望本身是好的,但是这不应该以舍弃从容为代价。
  从容并不一定要表现在过程的时间拉多长,从容其实是一种态度。用一种从容去面对很多事情,当你淡忘结果的时候,把自己心里的深情放在第一位,尊重自己的心比结果更重要,也许你的生活就改变了。

 

 



 

                                        《玉簪记》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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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簪记》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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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簪记》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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