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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式的幸福--------读《我要的幸福》

(2008-09-30 15:2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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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

分类: 随笔
    我们现在只集中讨论三条基本原则:1、一幅好照片要有一个鲜明的主题(有时也称之为题材)。2、一幅好照片必须能把注意力引向被摄主体,换句话说,使观赏者的目光一下子就投向被摄主体。3、一幅好照片必须画面简洁,只包括那些有利于把视线引向被摄主体的内容,而排除或压缩那些可能分散注意力的内容。
  ——摘自《纽约摄影学院教材》
  
  本人喜欢摄影,看了小说《我要你幸福》之后,于是两者一结合,便生出了一些感慨。这些感慨有来自生活的,有关于画面的,也有涉及情感的。而现在,我想说的,只是关于这篇小说以及小说作者本身带给我的思考。可为什么要摘录这三条基本原则呢?先让我们把“照片”两个字换成“小说”,然后再回头去读一遍这段文字,我们发现,原来摄影与文学,竟有如此多的相通之处,它同样适用于我下面将要谈到的阅后感触。
  《我要你幸福》写的是一段极为平实的生活影像。男女主人公郑昀、毛小玲,夫妻,结婚多年,生活略显经济局促。透过这两位主要人物,延伸出其它衬角,如孩子、双方的父母亲人,然后再通过这些人物的组成活动折射出生活和事业的诸多无奈以及情感深处的挣扎游离。读者的这些感受来源于作者平实朴素的笔调,来源于文字的无奇与安静。我们可以看到,郑昀性格内向、深沉、忧郁,毛小玲因为婚姻现实生活中的矛盾、不满而充满困惑,透过两人的情感历程,社会婚姻属性中的无奈、失望和不可随意的改变及内核里的坚定逐层剥离显现出来。小说的结局是郑昀的父亲在一次意外中离开人世,而此时,郑昀与毛小玲正通过不同的方式进行着各自的情感渲泻,他们要维持这段婚姻,可又不满于这种维持,直至忍耐与矛盾的爆裂,双方才隐约发现这婚姻、生活最真义的福祉所在。
  以我的理解,《我要你幸福》是作者对生活的一种阶段式思悟,而人们追求的最健康最积极最向上最主流的生活旋律,便是幸福。可幸福是什么呢?回答一定是琳琅满目形形色色各不相同。现在我们姑且不去探讨它的答案,把目光放回到我们准备要讨论的主旨,那就是小说本身以及因这小说而散发出来的诸多情感。
  谈谈我为什么要把标题设定为“棉花式的幸福”。
  棉花是一种植物,喜热好光,花色乳白,其纤维用途广泛。提及棉花,我们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到温暖、幸福、柔软、蓬松、纯净、洁白等等之类的形容词组。其实棉花是特别虚空的一种农作物,倘若不对其施以加工改造,它除了稍具观赏价值外,其它便一无是处。
  “棉花式的幸福”其实是经不起折腾和揉捻的。我始终认为在大多数的时间环境下,幸福是无法用语言或文字来表达的。它很虚幻,它在我们看不到摸不着的地方存活,它有时给你温暖,一如你夜夜相亲的被褥,只是这被褥因为有了一层布,由纤维组成的原本虚空无比的棉花才生出了温暖,而当这棉花一旦被水打湿,它便开始僵硬、发皱、腐烂、霉变,继而失去了由人赋予它的暖色调属性,变得冷漠、隔离、生疏。作者成功的表达了这一层含义,也就是我在篇首引用的第一原则:鲜明的主题。抛开文字运用和整体情节构思不谈,《我要你幸福》完整清晰地传达了一个关于普通人的生活故事所带给我们的扼腕长叹和无可奈何。
  小说的开头也基本达到了第二原则之目的,也就是吸引读者的注意力。但只是基本,而不能说是成功。因为这种吸引的力量太过短暂,矛盾突显之后就立即归于了平淡,然后在相对平缓的起伏情节发展中忽隐忽现,却总是不能达到波峰或置于低谷。这是作者功力的问题罢,在整体情节的安排布置上,小说作者明显有所局囿,难以掌控大局,容易纠缠于回忆式的叙述当中。无论如何,一篇小说应当要有几个高点的呈现。这就如同男女做爱一样,一切过程的进行和铺垫,最终是为了彼此最后那一时刻的抵达。而这种时刻对于小说来说,甚至可以是两次、三次,或者更多。当然,也可以只有仅仅一次,只要这一次能带给读者足够的震憾力量,它便是成功。譬如语言叙述的方式、主人公之间的对话等等,都相对缺乏变化,一杆到底似的记录,使读者失去了对小说整体的进一步探究欲望。而作者一些自语式的思考插叙,却犹为鲜明的凸现了生活本身带给我们的不可逃离的思考。如“生活,为什么有层出不穷的问题呢?一个问题解决了,另一个问题又滋生了,好象人就是为这一个又一个问题而存在着,这些问题就像鞭子,而人则成了陀螺,在问题这根鞭子的抽打下转啊转啊,最终没有了痛觉,分不清方向,看不懂别人,也看不清自己了”。这些精彩短语的出现极少,却总是能适时的点亮读者的心灯,随小说情节的发展进行同步的频振。
  棉花式的幸福是琐碎的,其实也是简洁的。这取决于我们看待第三原则的角度,也就是“一幅好照片必须画面简洁”。怎么理解这种简洁呢?我一直强调要细致,而这里却反过来说要简洁,其实可以这样理解,也就是轻重的表现点要有所侧重。小说不是陈述或记录一个故事,而是要让读者进入你所设置的情节,随故事的发展一同起伏情感。还是以做爱为例,女人如果喜欢一种调情的方式,她反而不希望男人面面俱到。她不会讨厌男人周而复始的用一种方式来持续拨动她的身体。关于郑昀父亲第一次出事时的描写语境过于平静,量也不够。一次交通事故所引发的震动对于一个家庭来说应当是一场非常浩大的劫难,而作者对于这一段的描述却仍然是在毫无张扬的情绪里完成。再如毛小玲与郑昀之间发生的无数次争执,作者始终是以自己的角度来衡定他们的矛盾,却没有男女主人公依靠他们本身的语言、性格来刻画他们的形象。仅有的一段对话发生在讨论郑洁(郑昀的妹妹)因未婚而产生心理问题置疑的时候,这种对话对于小说来说其实非常重要,通过人物本身的语言特点来显现你想表达的人物形象,比通过第三者的旁白,更有力量。毛小玲与路遥的QQ对话尽管略显生硬,但我认为其效果很好,诸如此类的安排会让小说更具张力,它简洁而细致。简洁需要有选择性的对待,强化必须也应当具备的细节并非不简洁。细节的缺失会让小说不经意间落入白描的状态,后果是导致阅读的苍白和乏味。
  “四颗花白的头颅总是在屋子里晃呀晃,郑昀就感到了沧桑”。读到这一段文字,我想到的还是棉花。棉花式的幸福最初起源于郑昀的梦,而终结于郑昀父亲的死亡。“花白的头颅”其实也在意象上对棉花式的幸福做了注解,一切生命的本体最终都会归于大地,乳白色的棉花最终也会暗黄,继而失去温暖,而幸福,在哪里呢
  我要你幸福,不如改成象棉花一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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