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床,推开窗。一股寒气拍在脸上,不自禁的缩了一下脖子。围困了我两天的雪终于在这个早晨停下来了。雪在阳光的照射下,分外耀眼,让我难以睁开眼睛。
叫来服务生,“不必给我准备午饭了,我要上山。”他的脸上浮现出无比的惊讶来,一本正经的给我说“这么深的雪,上山很危险的啊!”我笑着点点头,打趣道“踏雪登山,别有一番滋味。再说,即便我万一失足,即使不能千古流芳,也会成为堕落天使的啊!”他很知趣,知劝不住我,无奈似的耸了耸肩膀。
迈出门来,才知深浅。雪足有尺厚,踩上它时,反抗似的吱吱作响。
走了没多远,那人赶了出来。递来一根木棍,“雪深,没这玩意儿可不行。”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折身返回了。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心中尤生几分感激。旅馆的门缓慢的闭上,我才回过神来。
到了山脚,一串小坑步入视野。俯身细看,原来是小动物的足印。寻着这点点印记,向前走去。忽然一阵风裹挟这片片雪花袭面而来,无遮无掩的脸顿时感到丝丝的寒、微微的润。可不能让寒冷的风雪凉了我澎湃的胸怀于是赶紧掖了掖衣领。
不知不觉,呼吸开始变的急促,只好停下来歇息。抬眼望去,山上茫茫一片,天与地在此时也俨然没有了界限,很然的成为一团。
蓦地,一位红衣女子在我眼前横穿而过。她在远处将要消失时,停了下来。我稳了稳神,揉了揉眼睛。站起身来,朝着那里,艰难的挪着步子。
到了近前,才看清楚。那原来是株挂着点点桃红的梅,在雪中傲然独立。含苞的花,如半启的绛唇欲与人言。绽放的花,如开怀的女人欲让人感受她的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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