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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在最后一刻的专访

(2013-10-31 17:5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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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年假的准备时间,满打满算还有不到仨礼拜。偏偏在焦头烂额时,情感遭遇毁灭性重创。突如其来,急转直下。仿佛一场美梦醒来,回到残酷无望的现实。歇斯底里的哭泣,身体又出现很大状况。

不要问我是什么事,每一件日常琐事、具体细节都不至于此。反正,这一切发生在我终于肯对全世界人说“我想结婚了”之后。很傻比。很讽刺。很悲哀。

还有左手腕的腱鞘炎,已经疼得我想剁手了。

不说了。言归正传。又是一篇纯文字。



 

全运会后,偶然得知副刊想要一篇萌少专访,整版56千字,委托本部门跑田径的记者操作。动了心,前思后想,最终主动请缨揽下大活儿。

对我来说,无疑是一个重大,或者说至少很有意义的决定。在自己职责范围之外没事找事,又是从未写过的整版人物,担着各种压力和可能出现的失败。原因如下。

首先,这些年一直关注他,喜欢这人——工作这么多年,难得还有发自内心想去刻画、大书特书的人物。另外,最近在思索不可能跑一辈子,日后转身,本报副刊是比较适合的方向。之前副刊也有活儿找过我,但都没接,这次正好找找感觉,也给该部门编辑、领导和报社分管领导一点印象。再有,就是想看看文笔退化到了什么地步。

 

前前后后,大概用了小一个月。大量前期准备,两次采访,数日成稿。写完自己并不是很满意,或者说和想象中有很大差距。本科论文之后再没写过这么长的文章,难免把握的不是很自如,所谓文字方面的才华也早已被6年新闻稿消磨殆尽。总之有点失落。

但把稿子发给萌少当晚,反馈却是惊喜的。他已经回了邮件,又在深夜发微信给我,似乎有点兴奋。“太深刻了,这是我看过写我的文章里最完善的一篇。”“真是用心了,让我自己写自传都写不到这个程度,把我写的恰到好处,很真实,有个性有脾气又很谦逊,自己看完都觉得自己有点好,哈哈。”“刚打开邮件一看,我赛,太长了,但是一看就看上瘾了,毕竟是写自己的么,而且把我写的这么精彩。”

……这时我深深感到,作为一个写字的人,成就感并不完全来自于领导、读者、同行、考评。当我费尽心力,投注全部所能调动的能力和热情(就像他跑完那最后100米),完成这篇专访,充满自我怀疑时,却得到采访对象如此肯定。原来,这就是成就感。

 

然而后面的事出乎意料。我把稿子传给那位跑田径的记者“润色”,结果被改的面目全非。

接活儿之初,我俩已商定,我接受意见,但我要定夺权——因为之前有几次合作篇幅较大的稿子,我的部分最后都成了素材,被改的毫无个人痕迹。之所以这样要求,正是因为我要出现在报纸上的这篇文章是“黑猫出品”,贴着我的标签有我的风格和色彩。当然,也是出于与他的情谊和信任。同时,我把稿子给他时还特意说,培萌对尺度和基调很认可,尽量别大动了。

结果却是,我俨然成了素材提供者——他把稿子重新写了一遍。他还要跟我说,自己费劲巴拉改了10个小时,改稿真比写稿还困难,还跟部门主任说因为这稿耽误了本版的工作。我无言以对,于公他是前辈,是我来这部门实习第一个带我的人;于私关系一直很好。我没法对他强硬。

只想问:如果你花费巨大心血写的稿子被我改成这样,你能接受吗?还是你觉得自己就是有权利这么做,反过来却不行?

 

原稿的行文风格、结构脉络全被推翻,还加了许多琐碎细节。改动太大,实在不放心,只好硬着头皮再开口请萌少过目,以免小错小误带来小麻烦——我真想一气之下对同事说,“别署我名了,出现任何问题你负责”,但理智告诉我,你不能拿自己的信誉更不能拿采访对象的形象去赌气。

我很不甘心。萌少则耐心的又看了一遍。还说,你那篇我已经收藏了。

至此,这次工作根本没达到我接这活儿的目的。人物个性改没了,特色没有了,成了一个普通的有过些经历的优秀运动员。而这样递给编辑、过领导目的稿子,也根本体现不出我的水平。

关于此事,我可以有很多善意恶意的揣测。比如他确实觉得自己那篇比我写得好(文字水平问题),比如他不想让我表现自己(职场常事),又或者,仅仅只是觉得我那版不适合本报刊发。而我,出于对这个世界、对他人一以贯之的善意,和对他(或许是一厢情愿)的了解和感情基础,至今仍坚信最后一个理由。


因为原稿另有他用,就先把“改”过的贴出来给大家“拜读”一下。如果你有兴趣。

http://news.163.com/13/1022/03/9BORKH6I00014AED.html

这是见报版,已几乎与我没什么关系。虽说文无定式,我也知道,写文章这事,都是自己看自己的最好,而文风恐怕是“党报需要”。我并无意跟谁争高下,我对自己的文笔还是有信心,比谁强、比不上谁心里清楚。跟他今后也还会一如既往,发自内心的不会记恨。对事不对人,一码归一码。

但,吸取教训:今后决不再与同事合作写稿。


而且最终,我找到了解决情绪的方法,就是将这个“孩子”送人。当大家很久以后,看到网站上出现我这篇使用笔名的专访,和前一阵北京日报刊发的略显雷同,而我的更具可读性、内容更丰富,我相信不会有人觉得是我抄你的。我生的孩子,比你的聪明漂亮招人喜欢,你不让养,但我不能让他死了。就算大家看到这孩子时,不知道是我生的,但当他的光芒盖过你那个,我心里一样踏实。我必须这么做,这是在不与同事发生正面矛盾的情况下拯救自己。否则我不会甘心,会纠结死。


补充。就在前两天,我和这位同事又发生了矛盾。我惊讶于他这几年的变化,自私自利到令我鄙夷。我惹了别人生气、伤害了别人,向来是纠结难释,惴惴不安。若亲近的人来求,不肯帮忙,也定是有些难启齿。他在同样情境下反而更怒,认为是我小题大做,不能从他的角度出发,为他着想——如假包换的自私。就是这位被我多年来称为大哥、尊为师长的半个亲人,平日心系时局、针砭时弊,遇事却只心系一己之利。真令我目瞪口呆。

总之,无论和谁、什么事,我没有错的,不会违心认错,更不会道歉。我自认不是多么能为他人着想,只是没大多数人那么自私罢了。生就拥有换位思考的本能,虽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但很欣慰不会变成令自己讨厌的人——像你那一种。

近期,心中的朋友列表接连删人。没有太多伤感,只是遗憾,另外一身轻松。



另外说两句萌少,稿子里没写的。

瞬时攀升的热度令他异常谨慎,这也让我意外之余感到担忧。我开始领会为什么大热必死,捧杀红人。尤其对一个这样心重的男孩儿来说,我担心他受外界影响,乱了步调。一件小事:我问他右边脸是受过伤吗,比左边大。他马上掏出手机边照边说,因为这边嚼东西,肌肉比较发达,是特明显吗?显然是早就知道自己这样子了,但还是想马上看一看,是有多在乎别人眼中看到自己的模样。

有次我说,其实还好,可能热度过一阵就下去了,就没那么多干扰。他说,是,现在已经下去了,“但你又不能让他完全没了,要不赞助商也不理你了。你觉得呢?这劲儿吧,还真挺难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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