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节
(2008-11-08 23:1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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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错过了立冬,还好没再错过记者节。还是在京京提醒下知道确切日期的——一直以为已经被错过了。
这个礼拜工作很忙很开心。当我从北体大赶到首体,一切都刚刚好,我觉得自己很能干。这是所谓充实。当一切可以自主选择的活动都令我感到无聊,只有强制性的事物才能激发烦恼并带来快感,工作便是缓解麻木的有力途径。下周还要申请出差,但愿能批下来。
若不是因为采访学长,恐怕不会回体大。即使是55周年校庆。但尽管如此,习惯还是用“回”,而不是“去”。
我承认我感慨万千。比如门卫拦住我索要证件时;比如保安说,你是校友,你有校友证么?我说,校友还要证?心想,我在这混时你还在哪块工地上搬砖呢。
那真是相当感慨。再比如和读大一时的辅导员同桌吃饭,似乎朋友一般,而他将在来年迎娶我的美丽学姐。成长仿佛就在一瞬间。
阳光很好,行走间隐约嗅到自己遗留在这片阳光下的欢乐与忧伤。依旧是那条林荫小路,那满地落叶,教学楼里勤奋自励,篮球场上意气风发,那栋餐饮楼,那座大鹏馆。依旧走在那条通往校门的路上,习惯性的弹掉烟蒂却发现门前多了个垃圾桶。一切都留给与我当年同样少不经事无知无畏的少年。这座阳光灿烂朝气蓬勃的墓场,埋葬着4年青春岁月。我承认我留恋那个时代。如今这里于我只有曾经,只有不再。
学长的样子确实很疲惫,深深的黑眼圈,脸颊浮肿。平心而论他已给我很大面子,算是百忙之中接见我,奥运会后给专访他的平面媒体确实屈指可数。约定时说你到学校告诉我就好,我安排时间;当日又在宴会中提前离席找我。亲自到公寓楼下接我,当着酒酣耳热正握手道别的一干贵宾把我领进他独住的房间。换言之,若只计算工作关系,真的已无甚可再奢求。正如他自己和别人对他的一致评价——确是很会做人。
但我又的确不甘心仅此。他夺冠那一刻,我眼中转动的可不是眼药水。
采访大概10分钟,大多数时间是在闲聊。他脱了鞋和袜子,疲惫地斜在床上。我们对着抽烟,喝他泡的功夫茶。他还是有了变化,气质上的,细微但确实,有了些许高高在上的感觉。对此我并不意外,毕竟他已不再是那个请我喝咖啡还帮我插吸管的人。但我对他不会有变,进门第一件事便是很自然地问他要梳子梳理被风吹乱的头发,随意到连自己都有些吃惊。
不过依旧能感到他对我的信任。之于这般精明之人,这或许是保持可持续发展的良好长久关系的必要条件。
我与他谈工作上的障碍,关于大多数采访对象对记者怀有抵触情绪。我说真正的情谊很难建立,如此这般我恐怕难有激情和动力撑到2012年,再为奥运会努力一个周期。他说,你真诚的对待别人,还要设法令对方感知,这样才有意义。
但我想,如此便又与手段、策略发生关联,难道不会影响真诚的纯度。
我在工作中,绝大多数时间都是真诚的,虽说嘴里碎碎念的都是泡谁搭谁,但若真的有所交往,便是真心希望对方好。比如跑花滑中国杯,我会在赛前给大昊发短信说加油,也会给注定成绩惨淡的汛汛发短信,还语重心长地说,咱不看名次,咱就跟自己比。在混合区给汛拷照片,他把一罐百事放进我的口袋,我不会感到与运动员熟识而得意,也不会因搭上成绩差的选手而感到丢人。在我眼里他就是一个朋友,对他好并不是要他要全世界都知道。我觉得这样才是真诚以待,首先对自己才有意义。
我的性格不适合做记者,这早有定论。不过我想,到目前为止还是比较适合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