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签:
杂谈 |
在奥运会倒计时1个月的一天,工作近14个小时,很困很累。我不明白为什么我总是付出最多时间和精力,花费最多情绪,却不会是做得最好的之一。但我仍乐此不疲。
我憎恨那些认为我的工作很简单很轻松的人。他们什么也不了解。我的备战并不比运动员轻松。而运动员至少有硬性目标,打倒全部对手就能获得最高荣誉。而我,无论多么努力也一定不会得到全盘肯定。那么我的动力是什么?
这是一种近乎于偏执的信念,钻进了牛角尖。此时此刻我头晕目眩,消化功能完全停滞。
这是不久前的一篇文章。残奥会结束前应该会很少更新了。希望那些我希望记住的我的人,不要忘记我。
……
昨天夜里我忽然又想到了死。我想到了无数个青春期的夜晚。我都是这样悲伤难以自抑。音乐,它只是缓解了我的痛苦。我们要把这些东西呈现在音乐里。请等着我们的第三张专辑。所有人都不许离开。我的兄弟,和妹妹。 ——吴虹飞
生日那天,去星光现场看幸福大街。在出发之前,始终不确定要去,整个人有些恍惚。抵达时周云篷已经开始暖场。“波浪追逐波浪,寒鸭一对对,姑娘人人有伙伴,谁和我相偎。”
我始终纠结于自己糟糕的形象,有些像修女。而且很胖,最近淘汰了不少衣服。我懊恼不已。
托了金子的福,被带进后台。在此严重感谢。当时觉得自己很白痴,就像王悦演出时穿插答题送公仔,“这个环节好像不怎么摇滚”,当时感觉就是特没范儿。稀里糊涂地出现在了阿飞面前,手足无措。她穿着橘色无袖旗袍,开衩几乎开到了大腿根。睫毛上的银色膏体颗粒粗大,疑似低档货。脸上厚厚的粉,右颊上一颗大大的痘痘。
同行的女孩说,别紧张,就当见一个熟人。
是啊,是一个熟人。真的已经很熟了。
她礼貌地打了招呼,便不再主动说话。我想看一眼就走了,却又觉得不妥,跟到动物园看猴子似的。于是我一直说话,三两下就把话说干净了,气氛很尴尬。阿飞说你不腼腆啊,我哭都没眼泪了。
四块蛋糕作为礼物,是生日的宴请。她很迟钝,很久之后才说了一句生日快乐哦。她面无表情,又一个劲发短信。有些冷漠,甚至,爱搭不理。这些失语的现象,缘于内敛与羞涩的无动于衷,让我同时感到挫败与亲切。我们有很多相似的地方,许多个点,结成了相似的人。
我说阿飞,我能抱你一下么。(实在,实在是没话说了。)她说好啊,只要你不嫌我胖。她看上去十分矮小和衰老,我略微弯腰与她拥抱。那种感觉就像是拥抱自己,并不激动,但很深刻。
我拥抱着阿飞,抱着自己——一个勇敢的自己,一个并不存在的自己。我说阿飞,加油,加油啊。
当我离开,已经走到门口时,她忽然在背后说,我经常看你的留言,很熟的。十分不自然,但我能感觉到她所要传达的讯息。
我鼻子酸酸的,眼眶潮湿,但终究没有掉下泪来。那种感觉就像快要高潮又到不了,很不爽。
阿飞,加油,加油啊。
那身艳丽的旗袍让她显得很胖,还是后半场巴伐利亚挤奶女工风格的紫色长裙比较好看。唱到第3首,小龙房间里的鱼,人们开始渐渐涌到台前。许多镜头对准她,她就得意的偷偷笑。那一场很少有唱错。她看乐手的眼神是世界上最美的神情。我仍旧没听到现场版的现场、流氓和作乐寻欢,也许永远也听不到了。
我在一个婚礼和一个葬礼时完成了哭泣。我想阿飞能看到我,看到我们的敏感和脆弱,并从我眼中看到勇敢强大的自己。因为爱,再勇敢一点,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