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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11点。走下电梯,拿出钥匙,打开门。家中无人,一片寂静。摸黑按下电灯开关。放下提包,换鞋,换衣服——该洗的扔进洗衣袋,不洗的拿进衣帽间挂好。扎好头发,走进洗手间。面对马桶,跪下。
镇静地,开始呕吐。
空落寂静的大房子里,只有剧烈的呕吐声音。直吐的昏天黑地,面目全非。4个小时前吃的食物,完全没有消化。
从中午起床,已经这样吐了一天。因为前一天晚上的哈根达斯,或者凌晨4点半睡前的3个放置了3天的鹌鹑蛋。
一切无从解决的事物都会令我感到恐慌和绝望。饥饿不已,但一切进食的结果都只是呕吐。就像去年所经历的,只不过起始从5月推迟到了6月。但诱因必然不同,这一次原因暂时不详。我想到诸多可能,甚至胃癌。但癌症会导致消瘦,所以我暂时不必去做胃镜。
死又不能死,活又活不好,真够沮丧。
努力呕尽最后一点残存的污秽,隐约看到淡粉红色的汁液,却还未看清便按了冲水。爬起来对着镜子擦干嘴巴,擦去眼泪、鼻涕,又去清理马桶。依旧很镇静。寂静得以恢复。漱口后舌面竟有丝丝甜意。明显感到整副消化系统停滞,于是翻出马叮咛,热水服下。
又或者这与我的抑郁症有关,我内心的不适总会悉数表现在身体上。最近几天情绪确实很不好,并非发生了令人难过的事,只是没有发生令人开心的。悲伤总是犹如野草般茂盛疯长,而快乐却需要精心培育,很难养活。于是好情绪总是负增长。我没什么可悲伤的,工作还算体面,收入还算适当,家庭还算温馨,朋友还算真诚。八三对我关怀备至,忍让有加。我不曾经历磨难,缺乏悲伤的理由。
但悲伤已经不需要任何理由。它是与生俱来的,与灵魂共生,根深蒂固。
八三对此不以为然,或许他真的信心百倍,或许强颜欢笑,自我安慰。这似乎演变成了一场战役,一场拯救我的战役。他执拗的请战,就像每一位合格的士兵,乐观顽强,视死如归。
他有两条路:战死,或者成为逃兵。前提是,我和我强大的忧伤,屡战屡胜。
回家时在小区外偶遇前男友。曾经诸多矛盾冲突,如今也已心平气和的交谈甚欢。并非善意重生、友情复活,而是仇恨与青春一道,随时间已死。我们逐渐衰老,无意再计较对方,因疲倦得以释怀。他与女友通电话,轻松愉快的神情;又与旁的友人提起,说“我们家这个”怎样怎样。回想起我们沉重甚至惨烈的相交,他从未快乐过甚至不愿公开我们的关系。每个人都可以幸福的生活,只要他们不会爱上我。
最后来个段子,希望大家开心:
有人探访四川灾区防震篷
问:你们怎么没有打麻将啊?
答:余震太多啦,牌都立不住啊,我们改打扑克啦!
灾区急需大量不干胶麻将牌、磁铁麻将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