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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走了

(2008-02-01 03:1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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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

29日晚离开齐齐哈尔,1月30日上午到京。
兴奋不已的去,依依不舍的回,这样也算一次完美的行程。想要的不能全部留在身边,就是生活应循的轨迹

下周一,即2月4日,飞往深圳。最早11日回京。
第一次在外过春。且4日是妈妈生日。
照片先不贴了,从南方回来一起。MP3里的歌也没有换。

 

1,齐齐哈尔
我去过的最北的城市。
临走前兴奋了几天,出发当日忽然烦躁、惶恐。可见贪图安逸是我的本性。
去的路上有返乡的东北人热情搭讪,只是我不想攀谈。倒也非出于安全考虑,只是在焦虑的情绪下,意志更
遵从冷漠自闭的本来性情,不愿再像工作中,强迫自己故作随和。车厢内喧闹不已,小孩子不停哭叫,我始终冷清,没有声音。
凌晨四点醒来,看到车窗内壁结结实实的一层冰雪,是零下三十几度的慷慨馈赠。只盖棉袄,在车内已感到
阵阵沁骨寒意。走下火车,只感到呼吸时鼻翼粘住,气温却并不悲观。这一次对困难估计充足。
顺利入住宾馆。洗澡水十分微弱,是导致发烧的原因。站在喷头下反复寻找最强力的出水点,身体仍有一多
半是冷的。似乎与内心某种情绪相似。有次洗一半突然没了热水,满身泡泡,只得把身体放进冷水下冲净,一边痛苦的呻吟一边委屈的想哭。
初到时有很多话想对很多人说,很多字想写给别人看。生活在别处,是这个道理。
某一天,背着大书包,咬着5毛钱的巧克力冰棍,像个旅人般兴致勃勃地走在陌生街道。感到自由的美好。
临走前独自去了和平广场和嫩江。广场庄严寂静,偶有狗吠和孩子的喊叫,老人则是安静的。“东北人民,
抗日先锋。”许多浮雕和题字,在高大墙壁上,在耀眼阳光下。仰着脖子一幅一幅的读。勿忘国耻振兴中华。盲目的爱国主义情结膨胀爆破。踏着雪,望着和平鸽,脖子酸痛,落下泪来。
嫩江,干涸且冰冻的江面。据说冰层有5米厚。阳光灿烂,冰面晃眼。跑到江心,新鲜且兴奋。耳朵和手被
风吹得生疼,手机电池冻得快要没电。在冰面上躺下,伸展四肢。在阳光下闭上眼睛——每当晒太阳时,都有即将安息的感觉。
火车开动时,感慨万千。城市,十几天前陌生且略感恐惧;如今依旧不熟悉,但充满眷恋。

 

2,冬运会
工作的过程十分平常,大概就是些大家都会有的经历:一天顾不上吃饭,肠胃绞痛不已,硬挺着采访、发稿
;为了赶时间、让编辑早一点拿到稿子,在寒冷的班车上写稿,以便回到宾馆便能传稿;发着烧头晕脑胀,在场馆跑一天,做事很吃力;睡三个小时爬起来参加发布会,结果会议毫无内容……
这的确是工作的感觉,非常正点。美中不足的是,领导从来都不认可我的成果。起初几天被打击的体无完肤
,对疲劳感到麻木,对惊喜和成就感也失去兴趣,一切按部就班且缺乏亮点。活着生活着,不过是没死而已
后来把沮丧都沮成了习惯,也就镇定下来。甚至想到奥运会,也该有这样的心态——我尽了最大努力,达不到
你们的要求,好吧对不起,是我难当大任,如何处置我都心安。于是斗志逐渐变为麻木的、程式化的勤奋上进,每天出门前对着镜子毫无情绪的说加油。
事实上我并不觉得自己很差。尽管也知该取人之长补己之短,但我更喜欢客观审视评价自己。我的年纪、经验和
干活的效率绝对不成正比——有时我想应该放任一下我的自信。听听别人问的问题,看看其他媒体的稿子,你应该会觉得我不值那么多批评。
和短道速滑名将王濛彻底结怨。我得承认她脑子够快,但聪明不是傲慢无礼的正当理由。可悲的是尽管如此
我还得微笑与她对话,写稿夸赞她,我以为这就是作为记者尊严受损的一种表现。我渴望再与王濛交手。

 

3,东北人
一位在街上遛狗的阿姨对我说,欢迎你到鹤城来。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以为这种话都是新闻记者
编出来的!
有天在观众席上写稿,一个10岁的小男孩趴在旁边看,突然一本正经说:“我觉得你不应该这么写,你应
该写一些更有价值的信息。比如罗列一下纪念品的种类什么的,哪种卖多少钱,卖了多少,最好再列个图表。还有你可以说这些商品都是限量的。”等等。然后他说你照我说的改吧。走了。我还真的想了半天,参考了他的建议。
忙里偷闲和结实的哥们喝了几次酒,还有齐齐哈尔令人难忘的烤肉。我的真诚豪爽让他们喜欢,或许他们不能想象我的另
外一面。
关系最铁的是齐齐哈尔市新闻网的小武哥。后来我怎么也想不起来,是他向我借读卡器在先,还是他拔了我
的电脑电源在先,总之第三次打交道就开始串稿子。小武哥耍宝的本事到了极致,他媳妇脸上有深深的笑纹,快乐的多少有些令人妒忌。他说“物以类聚”,他说“别忘了东北有一哥”。他还说“北京混不下去了,就回”。我在火车上流眼泪,场面就像最最庸俗的影视作品。
还有很多要记住的人、会记住的人。我的感性久治未愈。离开前夜独自在房间里唱祝福,一遍又一遍。伤离
别,离别虽然在眼前。说再见,再见不会太遥远。若有缘,有缘就能期待明天,你和我重逢在灿烂的季节。
我真不想再相见是十年八年后,然而这太有可能。

 

4,另一个东北人
遗憾的是,少有的坏人,让我遇见了一个。那个此前帮忙联系采访时热心、尽责的组委会宣传部某副部长
,某晚突然喷着酒气贴近我的脸,下流的抚摸我的手。我感到害怕,更多的是,这种轻浮让我觉得耻辱。为什么是我?我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自己的肮脏,就好像脸上贴着“随便调戏”的标签,只要男人赏脸我就会跟着走。我特别委屈,我想说我特别正经特别纯洁但是我感到特别无力。我已经脏了再也洗不干净,全世界的男人早就通过气了。人尽皆知。

 

5,一个病态的幻想
在东北时,一直忘了吃百忧解,而抑郁和焦虑症状并未猖獗。而且也一直没有吐,尽管肠胃经常不适。
有次两辆媒体班车同时开,我看到前面那辆已坐了很多人,就上了第二辆。哪知第二辆只有我自己。两辆车
相随行驶。突然我脑中产生难以抑制的疯狂念头:我用手枪抵住司机的太阳穴,挟持他,并逼迫他将车驶近

前车,很近很近,我给坐在前车最后一排的记者打电话,让她回头,然后开枪。血溅了一玻璃,就像要泼到她脸上。她大概会受到惊吓,说不定会把这个场面记一辈子。
事实上,我并没有手枪。

 

6,北京
现在我在北京,有舒服的洗澡水,城市和洗澡水一样大的有些令人不习惯。冷风迎面而来却并不骇人。街道拥堵
,到处是高大的房子。这里是我爱的故乡,我却有些水土不服,身体不适,两天未见好转。
北京,到处都是理想,到处寻不见温情。
我没有时间了。我必须开始想,南方是否可以穿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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