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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上午9点起床,天是阴霾霾的。开窗换气,迎面吹来彻骨的寒冷。又是一年平安夜前夕。去年今日,心无牵挂地混着日子,操心的只有得不到的男孩子,写不好的论文,还自以为自己很成熟。
而今天,艰难地从温暖柔软的床铺上爬起,收拾妥当,打电话采访、写稿。每次干活似乎总是抱着一种干完这票就金盆洗手的紧迫感,拼尽全力,完成时带来几近虚脱的放松。今天亦不例外。赶稿忘了吃饭,直到下午2点饿得心慌,翻出两块巧克力吃掉,然后就剧烈地呕吐起来。好在是顺利完成了工作。某国家队队长的态度好的令我震惊。
今年此时,觉得自己才真正有些像个大人。自立的,坚强的事业女性。
没有约会。但是打扮出门。在这一天,难得的有心情取悦自己。
打车去地铁。招呼师傅的时候,他正靠着车门啃苹果。是一位憨厚的郊区小伙子,年纪不大,也许在远郊的镇上居住。他说,妻子给自己打电话,说是平安夜要吃苹果,平平安安,于是买了吃。“四个苹果要我7块钱,真他妈黑。”师傅边开车,边笑着说,“有媳妇就是好,过洋节还有人惦记你。”我笑而不语。他继续喋喋不休地告诉我,他们结婚刚一年,出生不久的孩子长得“倍儿漂亮”:“你说他爹寒碜吧,孩子倒好看。……有媳妇就是好,要不还得自己想着洗衣服……”
我一直不停的微笑,一直笑。似乎想把笑容塞进胸膛,填充空荡荡的心。那是如何繁重劳累和艰难的工作都填不进的。
想起昨晚的梦境。那个我已恋上很久的男子,终于接受我的感情。我们犹豫着、羞涩的靠近,战战兢兢地开始亲吻。他的嘴唇柔软而温暖,绵长的吻,湿湿热热的。然而我们刚成眷属,就遭遇环境巨大的动荡,不得以四处奔逃。我们携手翻过山岭,疾跑于荒漠戈壁之上,崖下是成群的羚羊,狂奔翻起漫天烟土。这一场疲惫的,幸福的逃亡,过程中我始终甘愿的微笑。
在办公室,从同事那里得到噩耗,某位师姐,已于今日上午去世。并不熟稔的一个记者,但对我影响很大。去年实习时我们相识,她还生龙活虎。忘不了她对我说“我最讨厌别人说咱们体育大学的学生不行”,此后我一直都是以这样自信的姿态面对工作中遇到的学弟学妹。而当时,她骄傲的说出这句话时,却没人知道她胃中已经有了一个巨大的、几近成熟的瘤。
当生命失去,一切都成为虚无。
明天想去送送她。又不知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格。
给一些业务往来的人发短信,有一些温暖的回复,有一些客套的回复,还有一大部分根本没有回复。而朋友,还是一个也没有发。只是人家发给我,会很真挚的回过去。
平安夜,就是这样的。平稳和安静。
想要祝福你们,平安,健康,快乐。
ps:有人抱怨说看我的日志看厌腻了,因净是没有新意的抱怨和忧伤。我想说,这是我的低谷,每个有心有肺的人都是有情绪的。我所从事的万恶的却被我视为理想的行当已经令我做了太多粉饰太平的事情。在这里,我只想说最想说的话,表达最真实的感情。
忍受了我很久的朋友们,谢谢。猫还是要说,我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