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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房子

(2007-01-05 23:33:21)
阳光明媚,此外,狂风大作。本来和人约好同去798照相,可昨天感冒爽约的朋友再次放了鸽子,这次干脆起不来床。计划再次流产。我最恨计划流产。
然后又在家里挠墙。最后从电话本里翻到某人,发去短信说,出去走走吧。快点,我已然如困兽一般了。
他说,啊,这么惨啊。恰好也是喜欢阳光的人,说,好吧,要不晚上也会睡不着觉。
属虎的男孩,小我一岁。长着酷似刘德华的高鼻梁和眉眼,消瘦时的照片还颇有几分姿色。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羽绒服,毛线帽。他一向有些娇气,呵呵。
 
我俩在家附近的小树林闲逛。树林,多么远离都市生活的一个场所。环境很好,清静,适合聊天和散步。有锻炼身体的老人和乱跑的狗。地上铺着厚厚的落叶,泥土上覆盖了积雪。一排排不知名的树木光秃秃的耸立着。我们讨论了很久——这是杨树么?我说树上挂的鞋子是外星人遗弃的碗,他笑我。成年后我们都变得没有想象力和好奇心。
 
他捡了形状很像拐杖的树枝,很孩子气的挥舞。忽然说,记得小时候玩的那个跳格子么。我说,记得。他很认真的作想不起来状。我告诉他规则,怎样怎样。他说,哪说得清啊,来,你教我。
于是在土地上用树枝画了格子,写上数字,捡了大小合适的石块当沙包。跳房子,多么远离成年生活的一项活动。他似乎很认真,不过平衡能力实在差些,我则是到后面怎么扔也扔不准。两个人兴致勃勃,笑声不断。最后我技高一筹,跳到8,他还在跳5。天色渐晚。意犹未尽的撤。
 
快走到院门口,一阵风迎面吹来,把我俩顶的背转过身。他说,好像是天意让咱们回去把没完成的游戏完成啊。于是两个人又走回小树林。
不过,游戏没有继续。说起他上学的事,聊了一会。我说人总要有个目标。他说,我只想要每天这样开心就好了,踏踏实实的。
有的时候,我也很想像个孩子一样。
 
他说,下次多叫点人啊,跳房子。我说,嗯,得买个沙包。
然而,这种突如其来的兴致,太难复制。不会有下一次。
但,也许那片树林里,还会有笑声传来。与我们无关的。
 
记得当时正年少
你爱谈天我爱笑
俩俩并肩桃树下
风在林梢鸟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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