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YY，如有撞车、瞎编得不入眼，尽请包涵。

由博主玉水梧桐和小九合作而成。

（请点击小九）

 

 

（四）

端午节李莫逮着海若就拉她去喝酒。反正她也无聊就去了，还做好了醉酒赴死的准备。结果，她一直老么老么清醒，倒是李莫才几瓶下肚，就开始胡言乱语了。

“海若啊，我家老头子居然要给我安排相亲啊……”知道我的苦了吧，还一直笑我。你也有今天！

“要不你来给我当炮灰吧……”滚！姑奶奶我哪里敢随随便便去你家老头子眼皮底下玩花样。

“或者我们隐婚吧，这年头流行这个，就弄个证堵他们……”你想死就继续说。

“你说老苏那人，是不是欠扁啊……”算你识相，确实很欠扁。

“明明爱豆豆爱得要死，偏偏都藏着守着……”这个，我得好好研究研究，明天去打探一下。

“你说豆豆是不是也很欠扁啊……”

“你才欠扁！”话一冲出口，海若就发现周围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赶紧把帐结了拖着李莫就往外走。“混蛋，没事长那么高干嘛。看我以后怎么跟你算账！”

好不容易挪出酒吧，海若把李莫瘫在路边椅子上，给东坡肉打电话。那块肉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居然不接！她恨恨地留言说你再不接电话我就把李莫丢酒吧街上醉死算了，然后扭头就走。可是走出十几米，叹了口气又折回来，在李莫边上坐下。

“……老苏……你那么好……”

“什么！”海若竖起耳朵凑近李莫酒气熏天的脑袋。醉死了居然喊那块肉，难不成……

“……老苏……豆豆……干嘛不要……”

呼——海若呼出一口气：“吓死了吓死了……”拍拍胸脯心有余悸啊。看来这家伙还没醉死。念在他还能看清点事情偶尔不那么迷糊的情况下，海若决定善心大发送他回家。“真是的，没事长那么高也算了，干嘛密度还那么大。”恍惚中好像听到李莫咕哝的笑声。唉，孩子啊孩子。却忘了，其实她自己也蛮孩子的。

酒吧街上总是不缺人的。海若顶着各种眼光，费劲地撑着李莫走出十几米，忽然他居然引吭高歌起来，还带着些手舞足蹈。海若慌忙退开几步连说着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你，可是眼看着李莫就要往后边的垃圾桶倒去，她又赶紧上前扶住他。

“明天你死定了！”

海若费力地脱下高跟鞋，咬咬牙丢进垃圾桶，扛着李莫往不远处的停车场走去。半个多小时候，终于把李莫丢到了他家沙发上，海若准备走人，忽然又听到酒鬼喊着她的名字，心里一软，想念在你被本小姐敲诈多年的份上，发下善心，照顾一下吧。

海若脱掉李莫的鞋子，又把李莫拉起来脱掉他的外套，让他平稳地躺在沙发上。然后进厨房搜了一遍，出门去附近24小时超市买了几个白萝卜、一瓶醋回来，娴熟地洗净切碎装盘加入白糖食醋，尝了一点觉得还凑合，拿起勺子又吃了一点就把剩下的放进冰箱。

走出厨房，海若看到沙发周围狼藉一片，心里腾地蹭起一团小火。没错，她是很迷糊常被豆豆数落，但是她还是很爱干净的，便找来清洁工具打扫了一番。看看时间已经两点半了，四肢也很乏，可就是没有一点睡意。想起李莫家的储物间，就去翻了瓶上好红酒出来，坐在李莫对面，把整个身体缩在沙发里，自斟自饮。

忽然李莫翻了个身，喏喏地说：“……你为什么……不要我……我也很好啊……海若……”

海若身子一僵，举着杯子不知道干嘛。半晌，她才轻轻叹了口气，笑着开始自言自语：

莫莫你个笨蛋。我又不是傻瓜，你这么多年这么对我，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你那么好，我又怎么会不要你呢。可是，正是因为我在乎你，所以我不能跟你在一起。你要是清醒着，你一定会说这是什么狗屁道理吧。你要是清醒着，我大概是永远也不会对你说这些话的。

说着一杯酒又下肚了，海若晃晃空酒杯，接着倒上，继续说：

今天算你小子有耳福，姐姐我讲故事给你听吧。

曾经有一个人，在我心里住了很久，久到让人忘了他的存在，那么自然又那么根深蒂固。在我还不懂什么是爱情的时候，他就在了。他叫戚振宇，就是你见过的那个戚振宇。你一定会问你哪里不如他了，你没有不如他，只是我遇上他比遇上你早。

我们之间的故事简单到好像没有故事，所以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讲。我们没有在一起，我也不确定我们是不是曾经互相喜欢过。不过，我宁愿相信那个人曾经喜欢过我。不然我会觉得自己很委屈。我们都是倔强的人，遇到疙瘩，谁也不先开口，然后隔阂越来越深，再然后形同陌路。然后的然后，我们变成了朋友，默契地跳过了那段谁也道不清的感情。可我的心理却从没有放下过他。

高中的时候，我们会偶尔通信。信都很短，虽然聊些有的没有。只有一封例外，他密密麻麻写了八页，写得零零散散，没有个主旨。看完我就哭了，原来很多细枝末节的事儿，他都记得，原来那不是一场游戏，原来我们没有在一起是因为不想给我负担。我哭，因为他不理解我，不明白对我来说他有多重要；我哭，因为当初那个死犟不肯开口的自己；我哭，更因为不管当初我们之间有什么，也不管现在还剩下些什么，我们都回不去了。

你还记得宋煜吗？就高中跟我在一起过的那个男生。算起来，他是我第一个男朋友。因为这事儿你还跟我闹过，说他很花心什么什么的。其实这恰恰就是我选择他的原因。我没有喜欢他，只是觉得兴许这样就不用再这么挣扎了，或许能够忘记那个人。不得不承认，宋煜对我很好，我玩笑说爱吃棒棒糖就每天送我一根，后来多数都进了豆豆、你、还有东坡肉的肚子；我病了不肯吃药，他就天天盯着我陪我一起吃，比豆豆还贴心；每次上完体育课殷勤地给我披上外套就怕我着凉，比我妈还八婆；我喜欢周杰伦，他顶着头皮把当时已经发行的所有歌都听了；我爱唱K就扯着五音不全地嗓子逗我笑……可是，我始终都没有喜欢他，只是愧疚，于是选择分手。分手的时候我哭了，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怎么可以如此不负责任。

高考结束后的暑假，被邀请参加戚振宇的生日宴。我没有勇气去，于是拉上了毛毛。他拼命给大家倒酒，却不让自己女朋友碰一滴酒。我默默看着，心里隐隐地疼，拼命笑着掩饰自己。毛毛说又不是你生日，干吗笑成这样。我回应她的也只有傻笑而已。

读大学选择跟豆豆填一块儿，另外有一半的原因，是想着还是离他远一点，这样或许就能够忘记了。进了大学，就那么狗屎运地被大Boss看中，每天每天在帅哥美女堆里混，忙着玩着。对感情也一直是不负责任的态度。我开始分不清什么是真心，也吝啬付出真心。更多的时候，我只是想找个人陪。于是有人追我我看着顺眼就点头，常常两三个礼拜就拍拍屁股走人，这些你都是知道的，因为你也是其中之一。我是个十足的害人精。所以，你那么对我，不值得。我就这样麻痹自己，放纵自己任性。

我以为大学跟他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但是突然有一天他打电话给我，说他在阳台上吹风，可是没有星星。我当时很意外，是欢喜的吧，因为他没有忘了我。之后他就隔几天就给我打电话，每次都是喝得醉醺醺，我无非就是劝他别老喝酒对身体不好，心里却不快的，为什么只有喝醉了打电话给我，我不懂，却也没问。面对他，我始终不知道怎么开口。后来有一次他又喝醉了打给我，我喂了半天他才跟我说他女朋友劈腿，他那么爱她为什么她会背叛他，很痛苦。我安慰他说那女生不值得他这样，还骂他不会看人。那天晚上风很大，我在阳台一直吹着，手冷脚冷的，头也很痛，可是都不及心里的痛，这里有个人那么爱你，你为什么都看不到呢。

快毕业的时候我趁Boss出差偷着回家呆了两个月，他正好也在家里准备一个不知道什么的考试，每天往市图书馆跑。知道我回家了就常拉我出去吃饭，没过两小时又惦记着吃，每天就是变着法儿找地方吃东西。临时被召回学校，是晚间的飞机，又晚点，到达已经是半夜了。一降落他就给我打电话，陪着我聊天，一直到我安全回到宿舍。他是怕我一个人害怕吗，所以……当时很感动，这么多年，他还是我所认识的那个他，可惜我不是他的那个她。

大学毕业后的第一个情人节，我跟他一起过的，这是唯一一个我们一起过的情人节，但我们不是情人。老节目，图书馆。虽然那个时候小屋已经开张了，但我并不打算让他知道。两个人漫无目的地翻杂志，不到3点，那位大哥就喊饿了，于是我们果断收拾东西出门觅食。点了招牌鸡排，然后都默默地开始啃。桌子很小，我们面对面坐着，我伸手就能够到他，甚至可以数清他的睫毛根数，可我却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我们之间的距离，好像隔了一整个太平洋，而我又不会游泳。我偷偷看着专心啃鸡排的他，想着这张脸我还能看几遍呢。我记性不好，如果有一天我再也记不起他的样子，我要怎么办。

之后我的工作室上了轨道就忙了，他也职位升迁去了上海。跟我预想的一样，我们之间的联系也越来越少了。我曾经想过一定要赶在他前面结婚的，跟谁都行，只是一定要先结婚，我无法想象去参加他的婚礼会是个什么情景，所以我一直很害怕。如果我现在还是这样想的话，估计莫莫你就要遭殃了。

那天看到豆豆参加完洪飞的婚礼后的表情，当然她那个人你也知道，对所有事都只有一个表情----那就是没表情。可就是那个没有表情的豆豆，让我明白，何苦再去纠结那些个事情呢，事情它就是这样了，自有定数。

我也不想再做那个对感情不负责任的海若了，纵使不能再像爱戚振宇那样爱另一个人，但我相信或许会有那么一天，我会试着真诚地接受另一个人，然后认真对待，真心对待。我不想再用之前那种幼稚的行为去伤害任何人。只是，不是现在。

人和人之间的情感真的是很奇怪的东西，有些人只能成为朋友，却又说不出为什么只能是朋友，比方说我和戚振宇。可能我和你也是这样的吧。所以莫莫，去寻找一个好女孩儿，然后，好好爱。

像现在这样，每天开开心心的，做着我喜欢的事情，身边又有豆豆、林、东坡肉和莫莫你，我觉得很幸福。那些忘不掉放不下的东西，让它就那么存在好了，也无大碍。

笨蛋海若，笨蛋莫莫……

 

第二天天刚亮的时候，海若被电话吵醒，迷迷糊糊说了声喂，就听见东坡肉在那边大叫你把阿莫怎么了！

海若一听乐了，懒洋洋地说，当然是丢了，谁叫你不接电话的，他要是死了你得负全责！

“谁说我死了？”

手里的电话被抢走了，海若睁开眼，看到李莫正往外走，手里拿着个玻璃杯，里面是不知道什么透明的液体。

“老苏，我在家呢……她哪敢啊，丢了自己也不敢丢了我……怕被你追杀呗……你怎么知道我家老头子逼我相亲……要不你替我去了吧……”

李莫的声音渐渐远了，海若发现自己睡在房间大床上，小被子已经被自己蹂躏得不成样子了。自己明明是窝在沙发上的，现在这个是什么状况？迷迷糊糊爬下床，看到玻璃茶几上一片狼藉，她坐过的沙发也很凌乱，难不成昨天晚上自己喝醉了？突然觉得歉意横生，早知道后来就不喝那么多酒了。

“你要不要喝这个？”李莫走过来把手机和那个杯子都递给她。

“什么啊？”一看很眼熟，却觉得恶心，会不会喝死人啊。

“鸡蛋清啊，我一般解酒都喝这个。”李莫似乎还很得意他的专业，完全忽略她的满脸不屑。

海若切了一声，跑去厨房拿着一盘东西出来递到李莫跟前，插着腰眯着眼指手画脚道：“这个才更更健康更更有效！快，吃完它，本小姐难得亲自动手做的。酒品那么差，以后就给我少喝酒！”

李莫动了动眉毛，还是不声不响地吃完了。

“怎样，我是觉得冰镇过的比较好吃啦。你也真穷，家里连瓶醋都没有。”

“你挺专业的嘛。”

“那是，也不想想我爸是干嘛的。品酒师啊，国家级的也。作为他的女儿、伟大的我，当然也是专家级别啊。品酒、解酒，那都是小儿科啊，你什么时候看见我出去拼酒被撂倒过。”也不知道最近老爸有没有新的藏品收纳，别被老妈喝完就行。

李莫笑了，笑得海若有点毛骨悚然，看他那样，压根不像是宿醉后的人该有的状况。

谁料李莫却说：“你酒品也好不到哪里去，才喝多少，就睡得不老实，把我的沙发我的床都折腾得该换新的了。”

“我平时可老实了，就，就喝了酒多少闹腾点嘛。干嘛，你想以此要挟我？哼，门都没有！李莫我正式通知你，本小姐昨天照顾了你一宿，你除了以身相许之外，最好做足了准备来报答我，知道不！”

“可以。”李莫笑着张开双臂靠在沙发上，温和地看着她。

 

暑假的时候，海若发现，她弟要么出去和同学旅行，要么就是成天成天窝在家里不出门，就问他怎么回事。

海默转过脑袋来一脸无辜地说：“姐啊，我失恋了，你安慰安慰我吧。”

我的妈呀！海若慌忙逃离老弟纯澈小眼神的杀伤范围，可是转念一想，她弟失恋了也，是她弟啊，是失恋啊。于是又走过去拍拍他的脑袋说：“没事没事，不过隔个太平洋，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学会游泳就成。”

海默瞪了她一眼，继续玩他的电脑。

海若伸长脖子一看，切，还失恋呢，这不跟阿暖好好聊着嘛。不过也很难说啊，异地恋又跨国的，虽然都是要上大学的人了，可总归——唉，算了算了，不乌鸦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姥姥说的。

 

国庆节的时候，林突然飞回来了，一见到海若就劈头盖脸问她豆豆怎么了。

海若正自莫名其妙，就看见林从包里拿出一本书，翻开一看，是豆豆的新书啊，书名叫《十年——致天国的哥哥》，还是繁体版的。

“在香港出版了？”

“不是。我事务所里有个大姐是豆豆的书迷，他老公去台湾出差买回来的。我跑遍全港各大书店都没找见，就知道她只在台湾出版了。”

那么牛！大陆都还没出居然能直接跑台湾去！海若不得不重新审视豆豆的知名度了。

“这会儿你还有心情看书！晓海哥什么时候过世的，怎么没人通知我！”

海若想了想说：“5月30号。当时豆豆也确实出了点事儿，在家里不小心煤气中毒了，就只有我、莫莫和东坡肉知道。诶诶诶，别骂我！当时你不是太远嘛，而且第三天中午她就出院了，下午还挺淡定地跑去参加洪飞的婚礼呢。”

“洪飞哪条？”

海若绝对相信，林被自己荼毒得够深，连说话都快跟自己一样了。

“啊，是高中那个转学生！他居然结婚了，那么早。他前年不是吸毒被拘留了么，那么快就出来啦。神奇了。怎么，你不知道？是在香港被抓的。其他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了，不在我关注范围。喂，豆豆呢？”

林说得轻描淡写，海若听得一愣一愣的，怎么那么多事情她都不知道！是她不够关心豆豆，还是豆豆根本不愿跟他们说？

“林？！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豆豆刚回小屋看到林一阵惊讶，可是一看到柜台上的那本书，脸色有点不自然起来。“这本书……”

海若觉得有点尴尬，倒是林，一转头就坦白说：“我怕你有事，就回来看看。”

豆豆拿起书翻到序言一页，对她们说：“你们知道作序的是谁么？——阿暖的妈妈。她几年前就定居台湾了，去年我碰到她的时候问我要了联系方式。在我哥走之前，她回来探望过。不过，我爸妈还有阿暖都不知道。之后她告诉我希望这本书能先在台湾出版，具体的她会负责。我虽然诧异她居然知道书的事情，但是，好像能听到哥哥跟我说好，就同意了。也不是有意瞒你们，反正下个月就在大陆出版了。”

“原来是这样。害我白担心一场。你得补偿我啊。我打算休它十天半个月的假，你俩陪我，叫上那俩。”

这回，轮到海若和豆豆对视了，林这个工作狂，居然也知道休假两字怎么写。

这天晚上四个人都到海若家里吃饭。默默爸爸亲自下厨张罗了一桌好菜，又拿出几瓶珍藏的红酒，跟几个小辈酌酒。

“你们五个，怎么都还没谈婚论嫁呀。奔三了呀。”

“噗——”海若跟前的几盘菜遭了殃。

“你说你这孩子，这么不懂规矩，不叫人家笑话。”默默妈妈一边数落着海若一边提溜着双眼别有用意地打量其他四个人，尤其俩男的。

“大莫啊，”自从海若管李莫叫莫莫之后，她妈就管自家儿子叫小默，管李莫叫大莫。“小苏啊，你们认识的人中间，有没有合适的给咱家若若介绍个呗。”

饭桌上咳嗽不断。几个人终于明白，今儿这顿饭，到底为何这么冷了。

“老妈你干嘛！”海若觉得有这样的一个老妈真是太丢脸了，她好歹也是Diana啊，光辉形象就这么彻底毁了。

老妈浑然未觉不妥，继续说：“最好呢，是医生。我们家若若太不讲究了，医生可以改改她。或者是个大学教授，以后生出来的小孩教育氛围不一样……”

海若绝了，拍案而起，“要嫁你自己嫁！”

“咳咳……”这回轮到老爸咳了。

老妈也毫不示弱，噌地站起来指着她说：“你妈我这么大的时候，都准备生小默了，你看看你，连个对象都没有！”

“别净给我瞎扯，还有两三年才有小默呢，你只顾着自己玩，我是老爸带大的！”

默默妈妈突然没了气势，整个餐厅一片寂静。

这时候，林搭腔了：“其实吧，我觉得这个年岁恋爱啊相亲啊结婚啊，都挺正常的，默默妈妈为你上心，无可厚非。没必要这么激动。”剩下三个有种想要石化的感觉。

“还是小林明白事理。”默默妈妈找了个台阶，坐下继续吃饭。

剩下半顿饭，大家都有意无意地瞄向林，仿佛能看出花来，眼神交汇——这个林，是不是之前我们认识的那个？

饭后，海若知会了老爸就拽着四个人逃也似的从家里出来躲进小屋。

“林，你什么时候被我妈收买的！”海若气鼓鼓地问。

林很从容地说：“我跟你妈没多少交集的OK？我们都毕业四年多了，谈婚论嫁也正常，你是相亲恐惧症了吧。要放宽心态，指不定就遇上对的人了。”说话间，眉眼温和——虽然她一直都很温和——洋溢着一种既陌生又熟悉的东西。

“林，你这次回来休假，不光是因为担心我吧？”还是豆豆犀利，直奔问题所在。

三个人好奇得要死的目光集中在林身上。

林突然就扭捏起来：“这个……我不知道怎么说。”

“直接说呗，延续你一贯简洁明了的风格。”海若好整以暇地眯着眼睛，全副精神都放在了耳朵上。

林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地说：“我——要结婚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