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无表情的坐在电脑前面,
——突然意识到自己变得好可怕。
——无聊的时候,笑一笑;
——难过的时候,努力笑一笑;
——想哭的时候,更加拼命的笑。
——Daisy
喊一声九九。却停滞无语。任凭秃秃的指头在键盘上空凝结。半晌。半晌。顿顿敲出没事二字。
曾经阿盛说。说没事,其实才是真的有事。最怕别人说自己没事。就像离开是为了被挽留。打上笑脸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笑。打上“呵呵”也许在哭。
我总是东想西想。生怕在这个世上留下所谓的不好。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没有界定。其实哪里来那么多观众。何必总让自己那么累。
总是计较她不愿意欠别人什么。到头来自己也一样。总是不停不停地付出才甘心、才心安。却不知道到底怎样才是真正的淡定、真正的收获。
总是计较她有事搁心上便难以卸脱。到头来自己也会难以忘怀。说不在乎了,说不介意了,说原谅释怀了,说当做尘世历练,其实都只是自欺欺人的借口。如果真的没有关系,为何还会记得,为何还会再次提及,为何要加个自圆其说的叹息。
总是计较她太过执着容易走极端。看着很多分析的说法,无奈道,左撇子的人确实容易偏锋,于是表示谅解,决定用自己的方式来维持她的方向。到头来,自己更是固执,不肯挪移半步。若非恍然间的抬眼回首,便不会发现彼岸芳华。
“释然除灭。”
忽而记起盂兰盆经里面这一句。每每读至此便觉天地间凉然澄澈,一切都透心在前。
“以报父母慈爱长养之恩。”
她说得再宏大,风筝线在她手中。我飞得再高,亦不会太远。即使腾云借风飞向星海,心在线的那端,我又怎能太远。看不见了,拨一拨线,于是我知道了。她从来不说认真说想念,只会在不经意的轻松口吻中诉说着曾经的一段似乎与她无关的思念之泪。她从来不说不舍,却会在我梦寐之间轻触面颊呢喃耳语,醒来恍惚梦间。
我以为我不爱。至少不像爱他那样那么多。
我以为我不爱。毕竟曾经她那么严苛地穿针引线糊纸图案。
我以为我不爱。可是眼见着她欢笑哭泣自尊自卑坚强柔弱执着与放弃却越来越深印。
我讨厌她自尊又自卑却没办法帮她中和。
我讨厌她执着与挂念却还认真低头承认。
我讨厌她柔弱却坚强,我讨厌她随意夹认真,我讨厌她计较对宽容。
我讨厌她紧紧松松揝着线却松松紧紧看着我说一切顺其自然。
可是我始终是一个尘世的小孩需要她哪怕几个字的关怀而不是冠冕堂皇宽容泛爱一句一切为了众生。
你知道我多想说你走了偏端。
可是我不敢。因为我更怕你走另一个尖点。
你知道我有多安又多不安。你好你坏我想起来总能泪眼蹒跚。
你说眼泪很珍贵。是的。除了物理生理条件反射它是因为你而没有了生锈钝化的危险。
我从来不屑于唱《世上只有妈妈好》,至今也仍旧坚持世上还有爸爸好。
我从来没有跟你道歉为你抚平因为那句我会跟着爸爸走的话而带给你的伤痛。
我只是不停不停地害怕。不停不停地害怕。害怕。害怕。
我看到自己的笨拙。我看到自己的好心坏事。我看到自己不够沉淀安详的心。
我只会自顾自跟你赌气结果立马消失不见。九九说我压根就没有任何胜算。因为你完全不知道。
你得意于你二十几年前的制作与二十几年的放飞。我摩擦、适应、适用并感激着你那精心与随心参半的辛劳与潇逸。
怎么办我们越来越像。怎么办我忧喜参半。怎么办我疼惜我的疼惜。怎么办我们始终都没有学会去好好爱自己。
你在意了你手中的线和周遭的一切却忘记了握线的手与关注的眼。我鸟瞰着大地的景象记挂着牵系的线头却忘记了要飞翔又被牵系的心。
你手一颤我就感知,我身一转你便获悉。
太空了。太泛了。太少了。太单了。太薄了。太稚了。
You are my
believer.
You
are my hero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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