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这样一个故事:
XX星球。人类迁移的某个“新地球”。因为地球被破坏得滴滴答了。
他脑中最近总是浮现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面数据。突然某天他被囚禁了,囚禁他的是她和她的父亲。
她进来了,递给他两个芯片,又经过他允许从他脑中取出另外一个芯片,三个芯片放进计算机,显示出来的是有关地球的全部记忆和他的父亲也就是留下这些芯片的人研究多年拟定出的拯救地球的方案,最重要的是地球的方位。
他不明白。
她告诉他,很多年前他们这一支逃地球的人们来到这个星球定居。他的父亲执着于研究恢复地球的计划,而她的父亲坚决反对只想着如何建设这个新地球。于是两个好友发生了争执。他的父亲在他出身没多久就带着一队人回去改造去了,在他的脑袋里留下了三个芯片,在他整十岁生日时会启动,告诉他有关地球的事情,希望他也能回地球。但是,前面两个都被她的父亲盗走了。老人不希望他知道有关地球的任何事情,更不希望他也回去。
他沉默了,问她为什么帮他。
她没有回答。她说她已经囚禁了她的父亲,准备把他的记忆消掉。
他请她跟他一起回地球去重建。她摇摇头,她在这星球出生长大,她父亲需要她。
临走的时候,他问起她的父亲。
她说,她根本没办法消掉父亲有关这次事件的记忆,因为老人的记忆仓库中满满的全是有关地球记忆,美好的痛苦的。因为爱的太深,所以也恨的深,所以走上了另一个极端。
这让我想起艾青的诗句——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的深沉。
这个故事的时候,亦是炎夏。因为那一种深爱,突然整个夏天都清凉了。心里感觉很舒服很通透。
那年清夏,我知道,原来爱到至深处,竟然会是愤愤然而放弃乃至痛恨——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更好地爱她。
那年清夏,我明白,地球只有一个,等我们真正失去,不用等到多少年后的子子孙孙,现世的我们就会得到揪心的镇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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