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还没有过半,已经开始觉得倦怠,其实从周五晚间走下飞机的刹那,就不可遏止地想返回,蜷缩在出租车的后座上,一点不想对广州之行有所期待,窗外尽是恶俗的霓虹,胃里尽是恶心的胃酸。把自己扔在套间的大床上,换上可爱和性感都有所兼顾的粉色睡裙,才算有点找着了北的踏实。这是一个无聊至极的比赛,我是一个无聊至极的人,要在这里度过一段无聊至极的日子。
庆幸的是,中国队的比赛都是在晚上,每天都可以豪不犹豫地睡到中午,然后磨蹭地洗澡擦脸换衣服喝酸奶吃饭,当然,我已经对楼下馆子那营养但是没有什么味道的粤菜失去了兴趣,即便是下午茶3块8的各色茶点也让我提不起劲儿来,一天两天可以,十天八天的我就崩溃了,我对我自己的口味了如指掌,尝尝鲜可以,但那不是可以供我一直继续下去的长久之计,我的身体里住着一个魔鬼,适时地,他总会跳出来邪恶着我,也邪恶着他人。
更庆幸的是,有聪和南希,这大抵算得上我在广州的唯一灿烂吧。其实我也可以在黑暗中灿烂,但是会觉得滑稽并且没有必要,与其走在阳光边缘的阴影中,我宁愿在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隐匿消失,那么给我点阳光的话,我也有骄傲来选择那一束的光芒属于我,这其中,聪和南希,算得上是我温暖的小太阳。
才第四天,就已经和聪见了两回。第一回,在嘈杂声中吃海鲜,吃到聪拉肚子,然后两人趴在大床上聊一些八卦,我本来邪恶地想错过她的地铁时间然后让她留宿在此,但是这妞把时间记得牢牢的,就怕耽误了第二天男朋友的生日,所以第二回,聪带着男友一同出现,在许留山,那个长相酷似陈坤的大男孩一出现,我就知道是他,两人不避讳地在我面前大秀恩爱,好在我抗压能力够强,反正不久聪也到北京了,咱到时候也给上演一出你侬我侬的情景。
一起吃了泰国菜,我的味蕾得以解放,然后聪就赶紧支走了男朋友,我俩开始像高中和大学假期那样一起边逛街边聊天。在广州这个地方,已经把我美丽的聪磨成一个对美没有追求的人了,这不成啊,我说你赶紧来吧,姐姐带你重回淑女模样。陪聪买了一双鞋,这么多年来,她依旧只是和我在一起能买到心仪的衣物,这说明什么问题?哇哈哈,我就不明说了。本来也试了星期六的一双白色鱼嘴鞋,但是想想多出来的两个包,还是作罢,回北京再说吧。再回许留山,我们可以回到最柔软的话题之中,我可以理解陈坤似的男朋友缘何抓住了聪的心,眼前这个曾经娇气到无以伦比地步的姑娘长大了,我却一直心疼她。
回到酒店,身上很是粘腻,我讨厌这种感觉,冲进浴室里,对着镜子里那个在蒸腾的蒸汽中真实的自己稍许安慰,看到腿上那个疤痕赫赫在目,轻轻地揉揉,完全没有感觉,但它总还是那么刺眼地跳出,看起来一起趋于正常了,但只有我自己知道会是什么滋味。不想擦干湿漉漉的头发,只是任由水珠滴答在身上,短信也在响,电话也在响,想都接又想都不接,我对未知还是充满了好奇和厌烦。
今天是5·12一周年,去年的今天,我身在印尼雅加达,今年的今天,我身在广州,在这个时候,我极度不喜欢自己的职业,因为我离我想靠近的东西很远。一周年的祭奠,两年前的别离,聪的生活,我知道我只要走自己的路,及时行乐其实没有不对,我只想要自己快乐,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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