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骰子的距离是多少?
就知道玩骰子。他说的对,我就知道玩骰子,我专注的是骰子本身,不在于身边的是谁。我看一下盖上,再看一下再盖上。我是个小骗子,所以只喝了一杯酒。其实,是没人开我的,他们自是不开的,他定是不开的,那我就开你们的。你们不是喝酒,是抽金条。抽他的时候,心不在焉的,抽他的时候,装模作样的,抽他的时候,咬牙切齿的。咬牙切齿的时候,脸上如沐春风。他和他玩着,他似乎没有听见我在说什么。于是我转过身说,咱俩自己玩吧,一口一口的下去,我的酒只走了一杯半,他的酒走了两杯半。玩的兴起,她和他说话,他的耳朵侧了过去,他们咬耳朵的时候,0.01秒的瞬间内,我完成了一个漂亮的思想斗争。后来,我知道了咬耳朵的内容,我笑了,看来果真是这样的。透了,就已经透了。其实,骰子没什么好玩,关键也不是和谁玩。
一杯浊酒的距离是多少?
把酒问青天。不用问了,谁的心中不明了。我和谁碰杯了,谁和我碰杯了,我记得一清二楚。近在咫尺,我居然连一点想和他碰杯的愿望都没有,和他有什么好碰的,多矫情的一件事情,就算我是一个矫情的人,但是我愿意和别人碰,那是纯粹的开心。从上一个喧闹的杯子中的Chivas到接下来这个同样喧嚣的杯子中的Vodka,我一杯又一杯,了却了酒精,却一点作用都没有,因为已经不需要了。坐着,站起来,弯下腰。哪个杯子是我的?这句话我是故意问的,请不要再自我感觉良好了,拜托。其实,我向来能喝酒的,但是不爱喝酒,可自从夏天那次意外的唱K之后改变了,有些酒,还是好喝的,好喝不醉,好喝也贵。
一支舞曲的距离是多少?
我已经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不跳舞了,高二,仿唐乐舞,大庭广众之下的最后一次。大一,不应该是我的街舞,小范围内的最后一次。其余,不算在内。沙发的前面,他让我看他们俩个怎么玩闹,我又笑了,我不是笑该笑的这个,我是笑不该笑的那个。舞池的边缘,我也是个边缘人,他们三个,他们四个,我着实像个边缘人。她们跳的真好,一看就是经常出来玩的孩子,他跳的真可爱,一看就是个好孩子,他跳的真的不好形容,因为我只看了一眼。我站在一个容易被遗忘的角落,随便晃动着疲累的身躯。喧闹,总有人相互地擦身,我静静地退去,出去呼吸大口的新鲜空气,直入肺腑的酣畅。
一首情歌的距离是多少?
是好听呢?好听呢?还是好听呢?我不得不承认,是好听的。我想好好唱一下,嗓子哑了没有关系,反正不是太高的高音我应该还是可以上去。但是夸张的是,我居然跑调了,而且是我最最拿手的《阴天》《当时的月亮》和《听海》,我居然唱这些个的时候跑调了,爆炸性的大新闻。天晓得为什么,我也晓得为什么。越唱我越觉得,歌词是多么的具有讽刺意味啊,不只是前面那三首,所有的都是。我把不相干的词藻往身上套,居然套的很贴近,不知道有人听出来没有。歌词写的还真是好。她提议大家一起唱《单身情歌》,问在座的都是单身吧,没人应,于是大家开始唱,其实我知道有谁不是,大多都是伪单身,可这个时候有什么关系。但是我没有唱,我懒得唱了,最后,我就懒得听了,即便是好听的。再最后,我就走了。我依然觉得好听,不过就是好听,不过就是设了一首手机的铃声。
那一处,那一刻。
我看见进进出出的人群。
我看见来来回回的过往。
我看见清清楚楚的别样。
我不会看着你,你无须望着我。
对视的时候,眼里没有彼此。
早已毋庸再提及。
距离,所谓距离。
如此,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