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昨天晚上当我看见多多的号码时,我就有预感,刚才她打到酒店里,边哭边说,毫无防备的,我也流泪了。我说,我真想抱抱你,她说,要是你在就好了。
我想,我知道我为什么流泪,不单只是因为多多。如果连这个他都能变,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不会改变。那个穿着白色衣裤、眼神清澈的大男孩早都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漠然的眼神和一切都无所谓的态度。我能想象多多的心痛和心寒。男人,不,他是还是个孩子,给的永远不会是理由,那种模能两可的答案就只是为了自己的解脱。我们以为我们变得顽固现实,其实根本不堪一击。
我握着电话不住地叹息,不时擦拭一下眼角的泪水,多多也是听出了我的情绪,泪恐怕是流的更多了。还记得那年初冬,我和多多照完大头贴,他就站在教学楼的门口一张一张的翻看,一张一张的取笑我们。还记得那年五一,他来北京看多多,我们三个曾一起挤过一张双人床,多多睡中间,我左边,他右边,一晚的吵闹和嘻笑。那时,他多么年少和纯粹。现实究竟是多么可怕,人,总是要成长的,虽然不论他会朝着哪个方向,所谓是分道扬镳吧。
然后,我说,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去做,害人害己,你看看我,不就是个鲜活的例子。头一天的晚上,QQ里,我对偶然遇见的不再联系的一个人说,特定时间总会遇见特定的人,特定过后就是回归。所以,我才会对多多说,不要。没那么容易,但是真的也不算难。
其实,就在多多打来电话的十分钟前,躺在酒店雪白的被子里,我就已经很难过了。有时候,我总会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心在哪里,我对多多说,我的生活就是工作,我的工作就是生活,我现在的朋友全部都是工作关系认识的,自然,她自己也是。我们都是有点要强的孩子,做什么,就希望做到最好,不是为了结果,是为了对得起自己的心。而我们又何尝不是在努力地生活?可是生活的回馈远没有工作来得直接,是在用心感受,兴许我们已经被磨砺的有些迟钝了。
但是,后来的电话里,我还是对妈妈说我很开心,是,我很开心。在赛场,在采访,在聊天的时候我都会。但太注重了仍旧不是件好事,我还没有学会淡然。
我觉得酒店是一个不错的栖息地,我关掉手机,拔掉电话线,不用谁来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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