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界的门口正在走婚纱秀,纯色的曳地纱裙在爽寂的秋风中曼妙着,模特们浓重的妆容下面却并不赋予这美好衣装一个幸福的故事。我只是撇了一眼就走进商场,不多时,又撇了一眼走出来。
饥肠辘辘的厉害,于是我说,对自己好一点吧,我从KFC。麦大叔门前经过的时候连头抬都没抬,事实上,我前几天还在不断地把这个高热量、没有营养的东西送进我已经变得坚强的胃里,鳕鱼堡,好吃的?营养的?胡扯!也就是比其他的能不垃圾一点罢了。
突然间就特别想吃寿司和鳗鱼饭,许久许久都没有吃了,为了自己的这个新发现,我屁颠颠地快步跑过去,却看见回转的桌台前并不为我留有一个怡然的位置,我可不想夹在某两人和某两人的中间。然后我看见必胜客在排队,味千人也巨多。然后我又走到sub
way柜台前,全麦金枪鱼也特别好吃,可是我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我只得快步离开。
好吧,那就坐在大大的卡座里面,要了一大碗浓汤馄饨面,一大碟韩国泡菜,一大杯冻奶茶,然后朝里面洒了很多很多的胡椒,朝里面放了很多很多辣椒油,多少都不嫌够,我想呛死我自己,我想辣死我自己。
走出来没几步,我还在为刚才的狼吞虎咽充满了无限的负罪感,一个声音和影子“蹭”的就挡在我面前:“Can
u speak English?”“yes”“Can u help?”“What can i do for
u?”我本以为就是一个普通的问路云云,好心地帮助一下国际友人好了,结果这就开始了。
他说他今天刚到中国,想把美元换成人民币,但是找不到银行,说不介意我和你一起往前走吧?然后就开始边问我问题边往我身边凑,自我介绍然后就伸手,我就伸手,靠,握了半天还不松,刚开始我也权当是礼貌,就自己抽回来了。他说想学汉语,问我能不能教他,我当即就教了一句“谢谢”,他说那就今晚吧(靠),我说我没空,他就突然问我是自己住还是和父母住(你能不能问的再直白一点啊?),说他在建国门那住(你不是连RMB都没有,怎么住的你),问我要不要去他那里(NND),我还是很客气地说前面没银行了,帮不了你。这人死皮赖脸地问什么时候还能看见你啊,咱们约明晚好不好啊,那后晚呢?去我那里还是去酒吧?然后我微笑说了句bye就走了,任这哥们还在我身后叫我。
真添堵,我后悔没当面问他一句你是不是要找one night
stand啊。当中国女的白痴啊,还学中文,中国男人的拙劣借口我都看多了,这也行,你要是直接上来就说你的目的我还会看得起你一些,三里屯站街的多了去了,这摆明了是自己想玩还不想花钱,低级。
然后我打了三通电话,有两个人在等我,有一个人在想我,有一个人在骗我。这是一种怎样的生活,有多好,有多坏。
如果,那会是怎样,可是,没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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