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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舞”之神秘的身体

(2007-06-07 15:53:47)
“魂舞”之神秘的身体
 
“魂舞”之神秘的身体
 
“魂舞”之神秘的身体
 
“魂舞”之神秘的身体
 
“魂舞”之神秘的身体 
 
“魂舞”之神秘的身体

——记日本舞踏家大野一雄百岁摄影纪念展  

文/吴予     

 

出生于1906年的大野一雄,如今已经整整101岁。2006年,大野一雄迎来了他的第100个生日。一直以来,在大野一雄的表演面前,有无数不同领域不同年代的摄影艺术家为他按下了快门,从各种视角记录下了大野一雄的舞踏世界。其中最为著名的有荒木经惟(Nobuyoshi Araki)、细江英公(Eikoh Hosoe)、池上直哉(Naoya Lkegami)、久留幸子(Sachiko Kuru)等。在他们拍摄的许多经典镜头下面,大野自身颇具质感的身体语言强烈有力地充满着整个镜头画面,远远超越了观者与被拍摄对象之间的距离。而照片本身无需任何修饰,即是一副完美的艺术作品。他们所捕捉到的大野的舞姿,不仅是对大野一雄表演生涯流逝瞬间的记录,同时也是大野一雄灵魂舞踏的再现。

 

大野一雄20岁时进入日本体育大学学习体操及舞蹈,其间他深受当时前往日本参加公演的著名西班牙现代舞蹈革新者La·Argentina的影响,对现代舞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毕业后于横滨的教会学校关东学院作为体育教师赴任,教授体操与舞蹈,同时也做了一些关于现代舞的表演尝试。在战争期间大野不得不暂时放弃他的舞蹈事业而随军远征。大野几乎历经了上一世纪所有历史的风云变幻,岁月的年轮深深地铭刻在他饱经世纪沧桑的身体上,战争遗毒的侵蚀在他皮肤上留下了各种斑痕。这个无需任何修饰的身体本身已经成为令人感动生命的张力呈现。他那犹如在地狱里摸索游弋的肢体,把我们的视象完全带入了一种灵魂的无间道。颤动的指头宛如敲击出一种来自异域的幽弦琴声,又仿如自黑暗中传来的神秘影音。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大野一雄随日军征战新几内亚时被俘虏一年。在他结束俘虏生涯后由新几内亚返回日本的航船上,许多人因为饥饿与病痛的折磨而纷纷死去,甚至还有人因为不能忍受的痛苦而跳海自杀。因为见过了太多生命的死亡,大野最初是被这些大遍死去的生命所触动,以舞蹈方式哀悼亡灵、谴责战争的罪恶,并试图对日本皇权提出批判的意识。自这次悼念表演后,大野从此一发不可收拾,终生似与鬼魂共舞,无间于地狱与人生。复员后的大野一雄马上开始了他作为舞蹈艺术家的表演活动。50年代大野公演的《海蛰之舞》,便是根据这一战时体验而创作的。

 

50年代末期,大野一雄与日本著名的现代舞蹈艺术家土方巽相遇,在交流表演的碰撞中孕育了新舞踏BUTOH的诞生,创立了闻名世界的 BUTOH 流派。他们在吸纳西方现代舞同时也结合了传统日本舞佣的一些特点。主要是以身体语言来表现日本人民族内心精神世界的全新舞蹈形式。自BUTOH 流派诞生以来,其魅力一直为全世界所爱戴。舞踏(BUTOH)在日本同时又被称做“黑暗舞踏“(Ankoku Butoh)。大野与土方巽的舞踏团体先后在欧美以及其他一些国家演出。最初,大部分人们对舞踏表演中的荒诞造型、甚至丑陋的、充满阴暗的似黑暗地狱中鬼魂式的表演并不能完全接受,这种表演形式常常令观者感到不安、甚至恐惧。因为大野与土方巽的舞踏摈弃了传统舞蹈中所有优美的元素,更偏重于对生命意义的追问与反思、以及对宇宙自然苍生灵魂深处的探索和表达。大野常常以扮相怪诞、狰狞恐怖的形象出现在舞台上,舞台表演形式单纯,常常以独舞形式出现,节奏时而极其缓慢,仿佛在黑暗风暴中艰难探索前进。时而急速快舞惊惧如在闪电惊雷中,时而男扮女装荒诞不羁,有时做激烈呐喊状,又作恐惧状、被伤害状,或者又象个地狱使者,仿佛与鬼魂齐舞,似人间又似黑暗之异境如地狱。打破时空界限任魂魄自由扩散飘逸,这大概就是大野所追求的舞踏“灵魂的形式”吧。

 

80年代舞踏风靡欧美各地,各种国际艺术节、舞蹈节纷纷邀请大野与土方巽的舞踏团体前往演出。大野的舞踏随着他年纪的增长,其肉体本身的那种生命存在感如澎湃袭来的灵魂浪涛,惊扰着我们的视象身心。凡是看过他表演的人,大都感到从他那里寻找到一个全新的自我,得到一次心灵的洗礼。

 

大野最震撼人心的一次表演是在2001 年 10 月,于日本新宿公园塔大厅举行的大野一雄舞踏公演。这时大野刚刚迎来他的95岁生日,他的身体已经受到多处伤病的折磨,举步维艰。公演之前甚至还有媒体跳出来报道大野已经患上脑梗塞和老年痴呆病症,公演根本不可能实现。然而,演出如期进行。与大野一雄同时登台表演的还有他的儿子大野庆人。大野庆人的任务主要是配合他父亲的表演,在大野一雄需要站立而很艰难时,庆人便扶起他,帮助他继续表演。同时庆人也有许多自己颇具新意的表演展现。在这次表演中,大野一雄将他本来老年化的身体本身作为一种重要的身体语言来表现,在他无法站立着表演的时候他便支撑着表演,在他连支撑着也不能表演了,他便坐着表演,脚不能动了便用他的手,他甚至有时候用身体蹭着地面爬行表演。他把人的生命、以及身体的可能性扩大到了极至。凡是去现场观看过大野表演的人,无不被感动甚至潸然落泪的。

 

大野一雄强调应该由生命的本体来引导舞蹈的形式。因为随着岁月的流逝,生命终会消亡,而精神却会不断提升,所以在他看来精神是重于一切的。他还说:“我要在舞台上一直跳到死,即使到死后我还会一直跳下去。” 可是在2002年初,因为下肢的瘫痪,他再也不能跳了。但是他的指头仍然没有停止舞动。无论是在他自家庭院的兰花枯枝间、或者塌间的轮椅上,他依然舞动着他那细若瘦竹甚至有些颤栗的指头,就象一个指挥家,控制着魂魄的乐音,传递给我们一股仿佛来自于黑暗的深沉力量。我们不得不相信他真的即使死后还会一直跳下去,他的舞踏精神还将继续存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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