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日常陈述 |
近来的确好几个头绪绞在了一起。但细想想,我几乎一直是生活在多头绪之中的,只是有时头绪具体一些,有时则可以无视一些。理想的状态是,生活中的琐事最好与艺术并列而行,不要过于交叉。事实上,经验告诉我,现实中这是不大可能的。加上我素来喜欢自找压力,诸头绪交叉在一起的情状也是常有的事儿。这些年来,对于生活本身,我倒是很直觉的,总是凭经验自行打理,没什么线谱,好像也大致过得去。
月底又要搬住所了。环境是越搬越好,东西也越搬越多,只是想到搬迁的劳顿,心头会划过一丝凉意,无奈而无语。这样的情形,内心自找平衡似乎显得是一种法子。后来我想想,来上海的朋友,有多少不是一直处在搬迁之中的呢?从搬迁到乔迁,我估摸了一下时间,好的话,大致是六年。当然,也有越搬越远的,结果搬出上海的也有。章太炎就是一例,最后从上海的庑同孚路搬到了苏州的锦帆里八号,不再搬了,而且是在苏州谢世的。我想我是不至于要搬出上海的。太炎是为了取静才离开了尘嚣烦扰的上海。而我是喜欢聒噪的,喜欢在聒噪中取静。这话有些说大了!但的确愿望是这样的。
在作品一头,最近的压力是明显的。一是节奏快,下手也快,几件东西几乎都同时启动。二是对作品的追究与讨论,一些藏在内里的问题逐渐彰现了出来,一些重要的质疑必须谨慎面对。
昨天与小金锋私下交谈,获益不浅。我喜欢小金锋谈话的角度,他对受众对象的假设给我不无启发作用。我们的谈话是逼问式的,我是尽量不去自圆其说,但最终好像还是为了“维权”说了许多的废话。小金锋的问题很是直接,如:
1、你转换了什么?
2、你在转换中究竟在乎什么?
3、你觉得在你这样的转换中,理想的效果可能是怎样的?
4、你拿事件说事,你自己在哪里呢?
……
我自以为这些问题多是我所思考过的,我也在奇怪我自己,为什么昨天对这些问题的回答会那样地矜持呢?其实,问题我们也都清楚,就是说,我们在就事论事之外,还有什么好说的?其实说法,我想艺术家都是会有的,气质不同说辞也异。只是各种说法是不是妥帖真实合乎情理。我觉得有些表达是通过交谈锻炼起来的,有些必须通过逻辑整理才能达成。这些都是日常功课,懈怠不得。但一个人私下给自己找答案,难免会有自我放纵的嫌疑。自己做自己的警察一般是不太凶狠的。对小金锋问题,这里我不做回答。但这些问题在我内心的分量是重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