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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烈酒·菊花
(2006-09-19 12:28:49)| 分类： 胡言乱语【原创】 |
（上）
谁为谁，感时溅泪；谁又为谁，恨别惊心……
九月朔九，重阳，宜会友，更宜杀人。
每年这个时候，总有一个叫西冰的人到北方去。
在那里，有一个叫菊花的女人，卖酒。卖一种叫菊花的酒。菊花酒中的极品，莫过于情人泪和爱人心。
情人的泪，一滴就醉；
爱人的心，一碰就碎……
西冰喝酒，喝菊花的酒，喝令人心醉的菊花酒。
西冰杀人，杀该杀的人，杀非杀不可的人。
每次去杀人，西冰都去喝酒；每次杀完人，西冰也会去喝酒。西冰杀人，只在重阳；西冰喝酒，也只在重阳。
“西冰。”
每次去喝酒，菊花都会怯怯地试着这样叫他。
“叫我古剑。”
西冰冷冷地回道。
说这话的时候，他习惯性地抚了抚手中的长剑。
长发，遮住了他的眼。
于是菊花笑了，眼中藏满了似水的温柔。
“可以看看你的剑吗？”
“不行。”
菊花本来想看到他长发下的眼，可是……
于是，她转身斟酒，斟令人心醉的情人泪……
（下）
情人的泪，一滴就醉。
西冰却并没有醉。
如果西冰醉了，那么西冰就不叫西冰，该叫西水了；
如果西冰醉了，那么古剑就不叫古剑，该叫古木了。
菊花卖酒，一卖就是十三年。
西冰喝酒，一喝就是十三年。
十三年来，西冰没有喝到过爱人心，正如十三年来菊花没有看到过他的剑，还有他长发下的眼。
而此刻，屋外的菊花正开的艳……
又是九月，又是重阳，又是菊花盛开。
又是古剑，又是西冰，又是美酒迷人。
可是这次，西冰却真的醉了。
醉得一塌糊涂，醉得撕心裂肺，醉得西冰不像了西冰……
菊花……我……”
“十三年，要能重来……我……”
然后菊花看到了剑，西冰的剑，西冰的古剑，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
有一丝冰凉贯穿了她的身体。
菊花笑了，笑得像一朵花，一朵开在彼岸的花……
“爱人的心，一碰就碎。你刚才喝的正是爱人心。江湖中人，大都知道爱人心是美酒，却鲜有人知它更是奇毒……”
西冰的眼朦胧了。他看到有朵彼岸的花，盛开在不可触及的地方。
“你不知道爱人心是奇毒，你更不可能知道有人会出钱杀掉自己。十三年，如果还有……”
菊花的身体，向下坠落，一如断线的风筝。
有风吹过，拂起了西冰的长发。
那一刻，菊花看到了他的眼。正噙着泪。
像一个伤口，连着另一个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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