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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书中汲取智慧──冯契与读书(一)

(2007-09-12 12:05:29)
标签:

休谟

僧肇

哲学家

冯契

中国

分类: 序跋前言

  20世纪末,有一位新中国的哲学家受到了国际哲学界的关注。1997年在韩国汉城举行的国际中国哲学会第10届年会,专场讨论了这位哲学家的思想,并对他在2年前的去世表示沉痛的哀悼。自1995年以来,国内外学者已发表了近50篇研究他的哲学思想的论文。这位哲学家就是冯契。冯契于1915年11月出生在浙江诸暨的一个农民家庭。从普通的农家子弟到著名的哲学家,冯契在这条人生道路上,终身与书相伴。

冯契之所以引起国内外哲学界的重视,是因为他的智慧说理论,对于20世纪以来困扰人们的科学和人文的冲突这一重大时代课题,作出了创造性的回答。哲学理论的创造,需要把握时代的脉搏和前人的思想资料,而这是离不开读书的。冯契建立智慧说理论的过程,正是与他从书中汲取智慧相联系的。冯契曾引用明代哲学家王心斋写的《乐学歌》来表达他读书的快乐:“乐是乐此学,学是学此乐;不乐不是学,不学不是乐。”认为王心斋把学和乐视为一物,是很好的见解,虽然“学习不限于读书,但读书确是人生乐事”,“读书的乐趣有许多方面,或增进知识,或提高思想,或陶冶性情,乃至猎取片言只语作谈资,偶获令人莞尔的笑语,都会使读者感到心有所得”。

读书能给人以快乐,总是同它能满足人的某种兴趣相联系的。冯契说:“我的兴趣比较广泛,对经史子集、天文地理都想涉猎一下。涉猎,当然只是浅尝。我是赞成陶渊明的‘读书不求甚解’的。现在全世界的书籍不知有多少卷,其中我感兴趣的,也不知有多少种。生也有涯,知也无涯,只能满足于浅尝辄止了‘泛览周王传,流观山海图’,虽难以达到陶公‘俯仰宇宙’的境界,却也能忽然会心,有所启发,令人大开眼界,而欣然忘餐。”冯契读书的兴趣固然广泛,但最能满足他广泛兴趣的,则是学哲学。因此,他也从哲学专业出发,精读一些书。他在晚年回顾自己读书生涯时,这样说道:“我的专业是哲学,注意的自然是想从某些书中吸取哲人的智慧。智慧和知识有区别。论知识,今天中学生学到的数理化生史地等,比起孔子、老子、柏拉图、亚里士多德来,要丰富许多倍。但论智慧,就不能那么说。智慧是对宇宙人生的某种洞见,它和人性自由发展有着内在的联系。孔子、老子、柏拉图、亚里士多德以及其他先哲的著作,正因为其中包含有取之不尽的智慧,所以具有‘永久的魅力’,值得后代人不断地回顾。而且不只是这些哲学名著,在我看来,像《红楼梦》、石涛《画语录》等,也是富于智慧的。那么怎样来从这些名著中汲取智慧呢?我的办法是按性之所近和时(时代)之所需来选择若干种,实行精读、反复读,并且开动脑筋,细细琢磨。孔子说:‘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只有学而且思,才可免于迷惘和危殆;而从积极方面说,熟读深思,把学问思辨结合起来,正是从书中汲取智慧的途径”。

冯契的这些话,确是其读书经验的总结。1941夏,冯契从清华大学哲学系毕业,进入清华大学研究院哲学部,跟随金岳霖先生学习。在这期间,他给自己开了两个书单子:西方从古希腊到维也纳学派,中国从先秦到“五四”,按历史顺序选读各家主要著作,有的精读,有的略读。读书有心得和疑问,便怀着迫切的心情,找老师请教、讨论。通常,有关西方哲学问题,他去问金岳霖先生;有关中国哲学的问题,他去问冯友兰先生和汤用彤先生。同时,他每星期六到金先生的住处去读书,先是读休谟的著作,后是读布拉德雷的著作。冯契在晚年对这一段读书生活,做了生动的描述:“开始读休谟的Treatise时,只有一本书,由我捧着朗读,金先生半闭着眼睛听我读,读到其间,他说:‘打住!’便向我提问,要我回答。往往是这样一个问题,那样一个诘难,使我感到仿佛突然落到荆棘丛中,不知如何才能摆脱困境。于是,他就给我详详细细地分析和批判休谟的思想,从这方面解析,从那方面探讨,又从第三方面考虑,等等,不一定得结论,但把问题引向深入了。金先生对休谟的书真是熟透了,哪一页上有句什么话,有个什么重要概念,他都记得,并且不止一次地提醒我:‘要认真读几本书,不要浮光掠影把书糟蹋了!’他这种严谨的治学态度和严密分析的思维方法,给了我极深刻的教育”。在这期间,冯契还体会到精读几本书,不仅仅是要“能入”即熟读它们,更重要的是要“能出”即把握住它们的宗旨,从而跳出它们,将其中的养分化为自己的心得。这一体会,是他从汤先生的指点中悟得的。对此,他曾这样回忆道:“许多哲学名著,过去我浅尝辄止,这时想系统地钻研一下,又觉得难度很大:文献浩如烟海,哲学史上的大家都是当时第一流的天才,他们深刻的思想只有通过艰苦的钻研才能把握,但把握了确又易被它的魅力紧紧吸引住,难以钻出来;所以,‘能入’难,‘能出’更难。我跟汤先生谈我的思想顾虑,他说:‘慢慢来,你行的!’在学大乘空宗著作时,他指点我学‘三论’、选读《大般若经》,又回过头来读《肇论》他问我有什么体会,我说:‘僧肇把般若经和三论的精华都概括出来了。’他说‘中国人天分高。印度人说那么多,也就是《肇论》那么些思想。’我忽然对如何‘能入能出’的问题有了领会:僧肇就是一个能入又能出的典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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