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年底都渴望一次旅行,来为这一年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当简告知今年的旅行即将开启时,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其实去哪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出发,和“小伙伴们”一起。
我、简、爱卿、阿沛四人已经成功地游走了柬埔寨、尼泊尔,这次我们的目的地是泰国。
两次长途旅行下来,我们四人不但熟悉了彼此,而且相互喜欢,总是结束前面的旅行就盼着下一次再度出发。
第一次是去柬埔寨,金边→暹粒→西哈努克城,可以说那次旅程是里程碑性的,从此我们相约每年都出去走走,一直到老。
如今我还记得在柬埔寨巴绒寺,为了拍照我跟她们三个走失。因为她们的存在,我并不着急,反而有种游戏心态,后来直接去大门口找到司机师傅。那次虽然被她们批评“没有团队意识”,但是我真的感觉“一起去旅行”,比一个人旅行更踏实、欢欣。
那天在大吴哥看完日出,去逛小吴哥。上午八九点人不多、光线极好,而恰恰那一刻出现了几个黄衣僧人。周围是高高的深灰色的石雕石墙,橘黄的僧影让眼前浮现出极美的画面。我激动地跑上前去与橘黄合影,那张照片一直是我的“绝照”,是简帮我拍的。光线从肩上泻出,头发是金黄色的,背后是深灰色的城墙,远处几点橘黄,太经典了。
那次是我跟她们“三剑客”第一次出行。简、爱卿、阿沛是大学同学,复旦新闻系的。而简是我的同事加好友,所以说到底,需要磨合的就是我一个人。
记得柬埔寨之行最初,我跟爱卿一拍即合,跟阿沛在“审美情趣”上有点小摩擦。比如我说这块花布真好看,她说这是人家布置餐厅的。在我听来就变成了“你眼光多俗气”。这样几个来回后,我郁闷了。我这个人心里有不舒服就要说出来,所以我就跟领队简说了。简婉转地跟阿沛沟通,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类似问题了。
几个人一起旅行,难免会产生分歧,需要正确对待,事过就不再计较。后来我们彼此都了解了对方的脾性,也就其乐融融了。
即使这样,旅行中也难免出现“状况”。我这个人一向早起,所以很多时候我早上出去溜达一圈之后回来找她们吃早餐。去年在加德满都的那天早上,我自己穿街走巷就看到一家尼泊尔餐厅,外面的装饰看着相当不错,正宗尼泊尔餐。晚上我就带着3个伙伴去了。记得那天沿路停电,高一脚低一脚摸黑找到那家餐厅。餐厅里没什么人,但是环境相当好,长条桌,干净的桌布,上面点着蜡烛,服务生是一律的尼泊尔帅哥,前台还有尼泊尔歌舞表演。
终于可以吃一顿尼泊尔大餐了,还有这样优雅的环境,我心里很高兴。正宗的尼泊尔大餐分为6道、9道、15道、22道餐,像洛阳的水席一样,一道一道地上菜,所用的餐具都是尼泊尔传统的黄铜和陶土制成的。那天晚上估计我们吃的是9道的尼泊尔大餐,每人平均50元左右人民币,不算贵。当然在尼泊尔算是最贵的一餐了。
我个人很喜欢吃咖喱,又有那么多品种的新玩意儿,所以面对风情大餐我雀跃不已。但是没想到的是,在我啧啧称赞并大口品尝大餐的时候,简却发表了不同意见。她对饭食不满意,因为不喜欢咖喱。她不断地说,这不好那不好。我说:“在北京我们一个人50元能吃什么啊?这怎么说有那么多种类,还有歌舞表演……”简马上反驳我说:“在北京可以吃沪江香满楼了……”
可能因为是自己带她们来的,自己又觉得这顿饭超值,所以听到简的不满,我就很难下咽了。两个人来回传嘴之后,我眼泪直流,最后忍不住就跑下楼去。这顿饭是吃不下了。
爱卿随即跟出来叫我回去,我说不吃了。我就那么站着,一直等到她们吃完下来。简见到我就说:“最后你最爱的尼泊尔奶茶也上来了,还有点心,你都没吃上!”
呵呵,那一刻我情绪已经平复了许多。试想:亲密爱人之间还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小事生气呢,何况是朋友之间“政见不同”?
我是一个对饮食没有要求的人,基本是吃什么都觉得香,但是别人不一定如此。尤其简是南方人,对饮食有精细的要求。比如出去玩的时候,到点儿她必须吃饭,否则会胃痛。要是我可能一天吃一顿也没问题。所以大家一起旅行,必须相互理解和支持。
那件事情以后,简也说:“你不允许别人发表不同意见。”我想也是,你认为好的,不一定别人觉得好!正如庄子说的“吹万不同”,就是风吹到不同的物体上会发出不同的声响。所以即使是好朋友,也不能要求别人跟你的反应一致。
几次出行简都是领队,行程规划、机票购买等等重大事宜都是她做主,我们三个基本是她指挥棒指到哪里我们冲向哪里。所以我认为几个人一起去旅行,一定要有一个“主心骨”,而其他人必须一切行动听指挥。每次旅行结束,我们三个会请简吃一次感谢饭,感谢她如此操劳,没有她就没有我们的旅行。
一路上花钱的事情都是阿沛负责,爱卿和简记账,每天结算一次。我们四人从来没有因为钱发生过任何摩擦。我的任务就是摄影,帮她们照相。
非洲谚语说:要想走得更快,请独行;要想走得更远,请结伴而行!
我个人的感觉独自旅行时间最好不要超过7天,而结伴旅行十天半月最好。这一生能做朋友是缘分,能够一起“在路上”就是福分了。而能玩到一起的朋友,无论多老都是“小伙伴”,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老伴”。(2013
12 21 胡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