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拉萨河寻找阿可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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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个陌生城市,了解它最好的方式就是步行一天。
去年6月29日完成了西藏的行程,3个同伴从拉萨飞回广州,留下我一个人私享最后的拉萨。
第二天上午独自去了罗布林卡公园,下午我把寻找阿可丁作为西藏行的“结片”。
去西藏之前,女友五瓣花说:一定要去阿可丁坐坐。
阿可丁是拉萨的一家藏式面包坊,男主人是藏族小伙子巴次,女主人是拉得一手地道手风琴、会唱歌的贵州女子满馨慰。他们的爱情故事更增加了我造访的兴趣。
那天下午两点左右,我从小昭寺附近的旅馆出发,一路边走边问,渐渐就远离了拉萨闹市区的喧嚣,步行来到了拉萨河畔。
看到拉萨河的那一刻,突然感觉好亲切,因为它太像故乡新疆的河了,当然我们小时候都叫渠。那河水的色彩,欢腾的样子,以及岸边的花草树木都如此熟悉。
记得十几天前下飞机时,接我们的车曾经路过拉萨河,当时一晃而过并没有什么印象。而这次走近,时光仿佛一下回到了小时候,那熟悉的二十八团大渠边上,每年夏季学校的游泳课是在那里上的。
在故乡温暖四溢的记忆里,沿着拉萨河慢慢地走。说实在的,十几天的行程总是从一个目的地奔向另一个,我们大多数时候是在车上,我早就渴望脚踏实地了!
就这样,悠游地过了大桥,一路问过去,最后找到了仙足岛附近的阿可丁面包坊。
巴次老板不在,我就一个人坐在店外面,要了杯卡布其奇诺,望着远处绵延的青山——面朝拉萨河,春暖花开。一个城市因为有山而雄奇,因为有水而温婉。拉萨给人的感觉就是刚柔相济。
不一会儿,扎着马尾的藏族小伙巴次来了,一副敦实憨厚、笑容可掬的样子。
坐下来聊天,聊到他自制发明的青稞面包,居然有一款名字叫“牛粪”;聊到他的家乡时,在那片土地上他种着最原始的青稞……
问他为什么给面包起名“牛粪”?33岁的巴次说:“从牛粪到青稞再到面包,这是一个过程。牛粪在藏族人生活里占有很重要的地位……”
的确,一路上我们看到很多藏族民居,无论是场院内外还是墙上,牛粪的出镜率都极高,它们或是堆成碉堡状,或者是斜放在墙头,远远望去你还以为那是什么装饰品呢。一问才知那是牛粪。所以我说:藏族同胞都是天然的装饰家!
而巴次更是不简单。他是搞音乐出身,最初跳舞,现在很多西藏的晚会都是他导演。他同时还自创面包、糕点,而面包坊的装修更是他亲历亲为、精心设计。
面包坊其中的一面墙是石头砌的,巴次骄傲地说:就是河边捡来的石头,不要钱!而我身边的桌椅,巴次也毫不客气地说:“都是学校淘汰的旧课桌。我想客人们到这里看到这些,会想起小时候……”
跟我聊了一会儿,巴次就干活去了。只见他把买来的透明塑料布,一边裁剪一边用订书机钉在桌子上,当桌布。
傍晚时分我起身告辞,巴次说“开车送你回去吧”,我说:“不了,这是我在西藏的最后一天,我要沿着来时路,走回小昭寺!”
步行是我与拉萨告别的最好形式。就这样我心满意足地往回走。夕阳西下,寂静的拉萨河呈现出下午不同的颜色,那是一种带有点橘色的黛青。
看晚霞映照在拉萨河水上,泛起朵朵涟漪,突然好想唱那首老歌《尼罗河畔的歌声》——“太阳刚刚爬上山冈,尼罗河水闪金光,家乡美丽的土地上,劳动的人们在歌唱……”
阿可丁的下午时光,为我的西藏之旅画上了圆满的句号。然而与拉萨的情谊却绵延不断。
去年中秋节前夕,我收到巴次从拉萨寄到北京的四块青稞月饼,是他亲手做的。而今年在微信上看到巴次发出“赠书”邀请,我收拾了一摞适合的书,寄到阿可丁。
如果你去拉萨,可以去阿可丁坐坐。(胡杨 文/图)
所谓幸福,不是你经历了什么,而是你最终记得什么!
那天人很少,景真美。在哲蚌寺电话给3个同伴让他们来,十几天的行程他们累坏了,没有来。